“真是大善人啊,这两人就随便夫人处置了。”大汉数了数手中的银子吗,感觉沉甸甸的,掐媚道。
三麻子趁机跑到她的爹爹面前,扶着喝的醉呼呼的老爹,一瘸一拐的走到墨氏面前跪下,哽咽道:“多谢夫人救下我们两人,我们一定会将银两还回来的。”
三麻子的爹看着墨氏,打了个饱嗝,混杂着刺鼻的酸味传来,让墨氏嫌弃的捂住鼻子。
看着这两人,墨氏更加有信心,见三麻子要还钱,温和的对她说道:“不用了,我看你有份孝心不如在我身边伺候着,绝不会比江映雪那里低的。”
三麻子诧异的抬起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一行热泪又流下,感动的说道:“夫人真是心善,不仅救下我还要让我留在身边,我三麻子无以为报。”
墨氏用力挤出一丝的笑意,眼底是嫌恶,装作可怜的模样,同情道:“你有这样的样貌与环境都不怪你,等等我就派人去接你。”
婢女眼眶微红,向三麻子轻轻摇头,希望她不要来到墨氏的身边,这才是无尽的地狱。
可是,三麻子没看到,她眼中的墨氏是救世主,将她从最底层拯救了出来,想起身上的事情,轻声说道:“等奴婢先去给柳夫人说一声,就去夫人府上。”
三麻子觉得就算寻得新主子,也该和江映雪说一声,谢谢她之前的照顾。
墨氏脸色阴沉下来,似乎很不愿听到这三个字,为了之后的计划,还是耐着性子道:“不用了,我会派人去通知一声令下,你就先带着你爹收拾一下,我都给你们安排职位。”
“谢谢夫人的大恩大德。”三麻子又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拉着她的酒鬼爹爹退在旁边。
“这三麻子也是苦尽甘来,还好有这善人救了她,真是一个苦孩子啊。”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感叹着,用发白的手帕擦拭着眼泪。
听着接连而至的赞叹声,让墨氏的虚荣心获得极大满足,高抬起下巴,摆足了架子走上马车。
墨氏端正的坐着,掀开车帘瞥了眼三麻子的爹,眼底带着杀意,对车夫冷漠说道:“这三麻子对我来说有用,不过她的爹有点多余了。”
听懂墨氏的意思,车夫快速的拍着胸口道:“夫人放心,小的一定会安排好的,绝不会让夫人看了碍眼。”
听到车夫满意的回答,墨氏请嗯了一声,缓缓靠着道:“终于敲定了,就等一下子收网了,真是期待。”
宅子里,四周的鲜花都盛开着,纷纷争奇斗艳着,招蜂引蝶。
江映雪抱着常宁走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观赏着风景,好不自在。
“夫人,官府那里已经打通好了,今日就可以前去。”因为玲珑手受伤严重,需要静养,就由百草一直陪在身边。
江映雪拿起糕点轻抿了一口,放下常宁让他自己玩耍,沉声说道:“墨氏没有派人前去吧,也不要暴露我们的去过那里。”
对于墨氏的突然驾到,江映雪总觉得不对劲,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没有,奴婢已经打听了好几次,无人探望刀疤男子,这次奴婢是费了不少功夫的,绝对万无一失。”百草自信的说着,很是活泼。
江映雪点头,想起苏老太的生病,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或许祖母真的在遥言的压力下,一气之下病倒了。
“娘亲,看。”正当江映雪扶着额头沉思时,常宁双手合拢,快步跑来,让不少人都胆战心惊的,担心他一下摔倒。
江映雪被打断思路,转头看向常宁,装作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常宁笑嘻嘻的将双手打开,一只小蝴蝶从掌心飞起,张开翅膀飞向花丛之中眼藏起来了。
常宁看着消失不见的蝴蝶,也没有哭闹,反而淡然道:“跟随着,找到好多。”
江映雪给他擦拭了下身上的尘土,惋惜的说道:“常宁,娘亲这次不能陪你了,要出去一下。”
看着常宁想哭又隐忍的表情,江映雪心疼极了,手捧着粉嫩的小脸。
听多次的催促后,江映雪安慰好常宁,将他带给芙蓉就转身离开。
想起常宁挽留的小手,江映雪不由心酸起来,快步走出宅子,踏上马车。
牢狱中,江映雪穿上了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她的身形,走在幽深的长廊中。
昏暗里带着淡淡的光芒,周围是杂乱不堪,跟在江映雪身后的百草,害怕的揪着她的衣服,小声说道:“是刀疤男子承认之后又狡辩,这才迟迟没有行刑,可让县官头疼了。”
知道百草很是胆怯,江映雪用温暖手拉着她,见几个狱官平淡的走过,并不责问两人的身份,疑惑道:“百草,这是怎么回事,狱官都不过问吗?”
这牢狱并不小,要是个个狱官如此,岂不是很容易越狱。
百草张着黑瞳张望着,似乎也是疑惑不已,想起之前两人带着的腰牌道:“夫人,奴婢跟人要了这两个牌子,你拿着在这走是没事的,这也算是趁机狱官赚点钱。”
江映雪默默点头,这里有着不少死刑犯,狱官会借机让他们的家人见一面,不过是要重金才行。
看着牢固的狱门,要是没有钥匙,就算是八尺大汉也逃不出去。
周围不少人都盯着两人,见她们身形矮小也猜出了什么,注意着两人的动作。
待走到一转弯处,江映雪停下脚步,透过栏杆看向里面。
一身上杂乱的男子躺在地上,只是他脸上的刀疤太过明显吗,只要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刀疤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做起身子,见到来人凶气不减,厉声质问道:“是来放我出去的?”
他似乎在这待够了,嘴里叼着一干草,眼眉眼都透着暴躁之气。
“不是,我来和你谈个交易。”江映雪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不出男女,沉声说道。
刀疤男子一愣,想到了什么,快速站在最前面,抓住栏杆,凶狠的问道:“不管怎么样,你要先把我从这破地方带出去,这里我待够了,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