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带着老虎和狮子在水边找了许久,硬是没找到躺在水边的醉酒的宋琳。
直到凌晨两点老虎才闻到躺在水边身上盖满海藻的宋琳,老虎伸出巨大的爪子在宋琳脸上拨弄着。
宋琳湿漉漉的从水里爬出来,揉着眼睛怒视张明明。
“得了得了,别瞪了,你自己本来就不会说话,还坐在水边酗酒,喝的跟一滩烂泥一样,我们几个在这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你,怪谁?”张明明过来拉起宋琳,“快走吧,等会天亮了。”
宋琳朝张明明脑门上狠狠凿了一拳,翻身骑在狮子背上,老虎驮着张明明,闫先生变回自己的本相——花豹,一队人在月色中穿梭在山麓的林间,经过狗宅的时候,惊起一片狗叫。
闫先生上了年纪跑得慢,刚走过狗宅,闫先生紧两步跟到老虎身边,闫先生本是平顶山里生的一头野生金钱豹,成体足足有一百多斤,可是站在老虎面前,花豹闫先生的体型不过将将够得住老虎的肚皮,所以此时跟老虎背上的张明明讲话十分困难。
“张明明,郝利现在怎么样了?没跟你一起被抓吗?”闫先生在老虎背上喊道。
也许是因为长期住在闫先生的宅子里,平时刻薄的老虎竟然为闫先生放缓了速度,留下了足够闫先生讲话的距离。
张明明回头看向狗宅,宅子里一片漆黑,自己从狗宅被抓走的时候场面十分混乱,只是印象中郝利好像被缉私队开枪打死了,但又不能确定,不过就这黑黢黢的房子看来,想必是凶多吉少,“我不知道,被抓的时候只有我自己,郝利和其他狗被检查过没事应该已经被放了。”
希望如此。
。。。
一队人停在山顶一处破旧的民居旁边,山下晨曦初现,不远处城区里星星点点的路灯和水库边上的氤氲水汽令人沉醉,山路上车头的点点荧光穿梭在山腰间,景致宁静安逸。
“多好的一片地方,依山傍水,若是没有你们在这里闹事,本来挺宜居。”闫先生变回闫先生,那个光鲜的老绅士,在山崖边尽力伸着懒腰,极目远眺,凉风伴着阵阵花香在山间荡漾。
“在这片地上闹事的可不是变形兽,若不是这里的公会成员跟那个黎老板勾结在一起四处迫害变形兽们,我们的马戏团现在应该已经巡回演出到北京了。”老虎说,闫先生不置可否。
宋琳打着手势问吕颂彦是不是在这间屋子里?他有没有还活着?
闫先生摇头,说“我以前在山上生活时候,下雨天偶尔会找个地方躲躲,这个破屋子是我经常藏身的地方,所以在狗宅里把吕颂彦拖出来我就带着他直接来这里了,这里很隐蔽,而且遮风挡雨,缉私队很难在这么大一片山里找到他。”
“你送他过来的时候,他还活着吗?”张明明心虚的问,尽管在狗宅出来之前吕颂彦的身体就已经僵硬,但是‘他死了’这句话,张明明还是希望从闫先生嘴里说出来。
“很难说,扫把藻的作用我们都不清楚,也许他在狗宅里出现的肢体僵硬的反应只是扫把藻在修复他的免疫系统而已。”闫先生说。
宋琳换换推门进去。
屋子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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