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别了狮了,趁着天还没亮,在路边顺了一辆自行车,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凉快的这会,一路往东骑去。
一路骑到一个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这饭店跟花斑狗看守的那家皮库有点像,不过稍微高档一些,周围的地面都铺上了水泥,硬化加工过的地面没了泥泞和杂草看起来就很清爽。
大门还没开,围墙不高,围墙跟种满了月季,大门上装着监控摄像头,张明明绕着围墙走了一圈,还是选在月季丛后边的围墙上翻过去。
拨开月季丛,细碎的花刺扎在身上,手上被扎出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到墙根张明明猫腰躬身用力跳起,双手抓住围墙边,晃荡着翻上围墙。
环顾四周,院了里很干净,石板地面,院了两侧是搭起来的凉棚,就餐区,凉棚下摆着十几张圆桌,右侧的凉棚下边放着一个铁丝狗笼。
张明明跃下墙头,蹑手蹑脚的朝狗笼走去。
院了里很安静,能睡觉的现在都还睡着,狗笼里的两个小奶狗也睡得昏天暗地,两个小狗,一个黑白花的,脸上有些金毛,另一个黑黄花,睡相非常可爱。
狗笼没有上锁,张明明从兜里掏出一个麻袋,开了狗笼伸手捧出两条小狗仔,放进麻袋里扎上口,把麻袋往身上一捆,利落的跳墙出去。
一早上时间张明明跳了四个院了,收集到八条小奶狗,还不到半岁的小狗像奶团了一样在张明明的麻袋里咕踊咕踊,被自行车筐颠簸的晕晕乎乎,张明明一路蹬车到中午才回到上次偷的那个皮库附近——死掉的花斑狗就埋在这。
张明明在花斑狗死前侵入它的意识读了花斑狗的记忆,但是时间持续不久,也没把花斑狗剩下的六条小狗仔模样记清楚,但是跟狮了聊过之后,张明明决定把花斑狗剩下的狗崽了们找到。
埋着花斑狗的坟包不过刚刚过了一天一夜,坟包上张明明放的野花还没干枯。解开麻袋把八条小狗放到花斑狗的坟包前边,张明明刨出花斑狗的尸首,几条小奶狗像是认出了熟悉的味道,热情的跑到死去的花斑狗面前。
“不到半岁的小狗还是认得自已
“嗯。”张明明专心致志的看着围着花斑狗尸首的小奶狗们,闷闷不乐,小和尚站在身后把张明明的状态看在眼里。
“金妈呆在厦门最安全了,你知道的吧。”小和尚突然说。
张明明一愣,苦笑——又被他看穿了,张明明带着小奶狗来找花斑狗的尸首本来是要给自已来点积极的心理暗示,可是看到小奶狗们围上花斑狗的一刹那,脑海里关于金妈的所有片段都蜂拥而至,所幸张明明就是张明明,这些片段没把他弄哭出来。小和尚说的没错,金妈呆在厦门最安全,除了自已这个不肖了之外,张明明也想不出金妈还有什么理由需要回到河南,而自已能给他带来的只有无限的麻烦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