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痛苦挣扎的州,冷笑道,“州首领,你现在才想起我呀?”
“救救我……我要死掉了……”州抓住阿季的脚踝,颤抖的哀求。
“救你?”阿季冷哼一声,“你们不是偷偷的说我是邪神吗?还敢让我救你?”
“不、不是,你是、神女,神女,求求你救救我。我好痛苦……我受不了了。”
州喘着粗气道。
阿季一把捏住了州的脸,冷笑道,“要我救你啊,你能给我什么?”
“你要……要什么我都给你。”州紧紧的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我要整个州部落,你给我吗?”阿季阴仄的看着他。
“给、给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阿季放开州的脸,哈哈大笑,忽然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州首领,你给我记住,以后我阿季就是州部落的首领!我救了你,你要让全部落的人都听我阿季的话,记住了吗?
如果谁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你砍掉谁的脑袋,你就得给我去砍掉谁的脑袋!”
“记住了……我记住了,给你、全都给你。”剧痛,让州只想活下来。
“哈乃,过来。”阿季得意的叫了一声。
哈乃跑过来,“神女,叫我做什么?”
“拿出你的石斧,把州的手臂砍下来。”阿季轻描淡写的说。
“啊!”哈乃吃了一惊,惶惶的看着阿季,“这、这怎么行?”
州也吓住了,“阿季,你要砍断我的手臂!”
阿季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的伤口都烂了,要是不砍掉,你整个人也会烂掉的!”
州蠕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季说的没错,他就是害怕自己的身体也像手臂这样烂掉,才求阿季救他。
可是砍掉手臂,他就能活下来了吗?
阿季似乎看穿了州的担忧,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砍掉烂了手臂,我才能给你治疗身上的邪火。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
要不是留着州还有用处,她都懒得过来看他一眼。
所有的部落,只有雄性才能做首领,就算阿季让全部落的人都叫自己首领,可他们一定不会服。
他们的心里会始终认为州才是他们的首领。
让州活着,她的话就能让州告诉所有人,让所有人听她的话。
“我信!我信……”州咬紧牙关,满脸绝望的说。
哈乃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想不想救州?想救给我把他受伤的手臂砍下来,不然他死掉了,可别怪我!”阿季冷哼一声。
哈乃这才讪讪的拿出石斧握在手中,对着州那条几乎烂掉的手臂高高的举了起来。
“砍啊!还愣着干什么!”阿季鄙夷的说。
“我、我……”哈乃说什么也不敢下斧子。
砍敌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会手软,可是砍州首领的手臂,他却害怕到浑身发抖。
“哈乃,砍!砍下我的手臂,我不想死。”州瞪着死于一般的眼睛,痛苦的砍向哈乃。
“砰”
一声闷响,石斧狠狠的砍在了州的手臂上。
那条带着腐烂化脓的伤口的手臂,掉在了茅草床的旁边,滚到了阿真的脚下。
阿真捂着嘴,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啊……”几秒钟过后,州发出了一声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凄厉的叫声。
他的断臂上露出白色的骨头茬子,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州重重的倒在茅草床上,两只眼睛空洞的看着山洞的洞顶,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脑袋空白了几秒,整个人好像死掉了一般。
阿季拿了一把青草过来,用石块砸成烂泥,“啪”的一下把草药泥糊在州的伤口上。
“啊!”
州浑身一凛,又是一声惊叫,痛的差点昏过去。
“别动,我在给你用草药,这些草药可是神明赐给的,用了它,你的伤口很快就会好起来。”
阿季冷冷道。
“草、药?”州喃喃的问道。
他不知道草药是什么,都阿季说那是神明赐给的,那他一定会活下来的。
摸完了草药泥,阿季随手扯了一些茅草把州的断臂裹住,看着他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便道:
“你等着,我去给你煮草药水喝。”
很快,她端来了一个陶罐。
州没有见过陶罐,虚弱的看着阿季手里的东西问道,“这也是、神明……的……”
“你知道就好!”阿季挑了挑眉,让哈乃把州的脑袋抱起来,把陶罐凑到他的嘴边,冷声道,“喝吧,喝了它你就会好了。”
这些草药是阿季专门跑到山上找来的蒲公英,她只从那个讨厌的雌性那里学会了这一种草药,用它治好了裔的断臂。
既然能救活裔,那应该也能救活州。
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儿来,州强忍着喝了一口,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勉强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他弱弱的哀求阿季,“不、不喝了……太难喝。”
“不喝就会死掉,你是想死吗?”阿季冷哼一声,不管那么多,继续往他的口里灌。
喝了草药水,州昏昏沉沉的倒在茅草上,昏了过去。
阿真幽幽的睁开眼睛,看到地上的断臂,吓得爬到脚落里瑟瑟发抖。
“哈乃。”阿季忽然用手肘碰了碰哈乃,不怀好意的看着阿真,“你觉得阿真长得好看吗?”
“好看。”哈乃实诚的点点头。
“真那么好看?我觉得也不怎么样啊!”阿季冷笑起来。
“州首领说过,阿真是洞部落的俘虏里最好雌性。”哈乃道。
“是吗?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好看!”阿季阴冷的眸子忽然一厉,“哈乃,你去给我把她抓起来。”
“是。”哈乃冲阿真走了过去。
“不要杀我!神女,求求你放过我吧!”阿真吓得直往后躲,可惜后面就是洞壁,她无路可逃。
哈乃一把抓住阿真的手臂,把她拖到了阿季的面前,“神女,阿真抓来了。”
阿真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神女,我只是跟州首领享乐,要是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享乐了。”
“是吗?哈哈哈……”阿季大笑起来,一把抓住阿真的脸,凶狠的看着她,“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