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启做出反应,乌琪一把推开启,背上狠狠的挨了一刀。
启顺势掐住那个人的喉咙,“咔嚓”,脖子应声而断。
乌琪跌倒在冰冷的沙地上,痛苦的蜷缩。
“你流血了。”启蹲下查看乌琪的伤势,不由皱眉。
石斧砍在右肩下面,足有巴掌长短,皮肉翻开鲜血淋漓,令人触目惊心。
“好痛……好痛啊!”乌琪喃喃道。
“我带你回去,让神女给你治疗伤口。”启伸手将乌琪抱了起来,阔步向山洞走去。
乌琪把头贴在启的胸膛上,他的胸口好温暖好结实啊,心头不禁一阵鹿撞,忍着痛轻轻叫道,“启首领……”
“嗯?”启低了低头,看到乌琪脸色一片通红,十分不对劲儿。
“我、我叫乌琪……”乌琪的声音低了下去。
“嗯。”启根本没在意,随口应了一声,抱着她奔向叶清心。
“怎么了?我的天哪,好大的伤口!”
叶清心一脸朦胧的睁开眼睛,瞬间被启怀里抱着的那个雌性的伤口吓醒了,“快把她放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一看就是砍伤,只是好好的在山洞里睡觉,怎么会被砍?
“我们在山洞外面,被两个人袭击……”启想了想,这个雌性刚才说自己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只好笼统的说:
“她帮我挡了住了一斧头,才受伤的。心,你快帮她看看。”
“我们?”叶清心抬头看着启,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带着疑惑的神色。
“好痛……”乌琪趴在兽皮床上,肩头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呻yin。
叶清心只好压下后面的话,忙道,“南叶!南叶!”
南叶早就被惊醒,赶着拿来了装着骨针、线、草药的兽皮袋。
看到乌琪的伤口,她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在哪儿跌的……”
“冷……我、我好冷。”乌琪喃喃的叫道。
伤口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冒,目测失血量起码300毫升,不冷才怪。
叶清心刚想让南叶拿兽皮被来,扭头才想起,自己的兽皮被下面还睡着一个小阿囡。
微微一怔之际,启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兽皮衣,盖在了乌琪的身上。
他竟然脱了兽皮衣!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要不要这么亲昵啊……
叶清心眉头一皱,再次疑惑的看向启那双深邃的眸子。
“神女,她流了好多血啊!”南叶看到乌琪肩头的血,不停的往外冒,一阵心慌,手忙脚乱的把骨针穿好,一把塞进了叶清心的手里。
算了,救人要紧。
叶清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进入状态,“南叶,你按住她,一会儿缝合伤口的时候,不能让她乱动。”
“哦哦!”南叶慌忙点头,按住了乌琪的一条手臂。
叶清心定了定神,轻声道,“我现在给你缝合伤口,会很疼,你忍耐一下。”
说着,她伸手把皮肉翻开的伤口捏合在了一起,开始缝合。
一股巨大的痛楚袭来,乌琪触电般的浑身颤抖,瞬间瞪大的眼睛,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啊!”
乌琪的阿母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乌琪!天哪,她这是怎么了?启首领,她怎么会受伤?”
说着,阿母扑到了女儿的身上,用力抱住她。
刚刚捏在一起的伤口,被撞开,乌琪痛的又是一声嘶号。
“乌琪!乌琪我的孩子,你怎么了?”阿母还在那痛哭流涕,抱着她大喊大叫。
叶清心满脸黑线,冷声道,“阿母,你这样抱着她,伤口都裂开了,不想让她痛死就给我闪一边儿去!”
“我不要!乌琪是我的孩子,她快要死掉了,我不能走!”阿母抱着乌琪哇哇大哭。
乌琪可是她的命啊,是她唯一的希望!
“启,把她拉开。”叶清心不耐烦起来,冷冷道,“别让她在这碍手碍脚的行吗?”
启脸色阴沉的拉开阿母,厉声道,“你去一旁看着,不准再过来。”
阿母被启严肃的脸色吓住了,呆呆的站在一旁,揪心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女儿。
“乌琪,你一定要忍耐,我知道会很疼,我一定尽快帮你缝合好伤口。”叶清心低声安慰了几句,不等乌琪回答,又捏住了她的伤口,迅速下针。
“啊!”再三袭来的痛楚,让乌琪几乎昏厥过去,她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挣扎,“放开我!好痛啊!阿母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阿母刚想上前,就被启冰冷的眼神给打了回去,哀哀欲绝的看着女儿,捂脸大哭。
“南叶,你按住她啊!再动,伤口又要裂开了!”叶清心急的一头汗,捏着伤口的手在她挣扎的动作下有点坚持不住了。
“按、按不住,她力气太大了。”南叶着急大叫。
突然,乌琪的手臂胡乱挥舞中,突然拍向了叶清心的脸。
叶清心只觉得眼前一晃,根本来不及反应。
“啪”
就在乌琪的手臂落在她的脸颊上时,启及时抓住了乌琪的手。
叶清心轻轻松了一口气,忙道,“启,你按住她,千万不要让她乱动,我尽快帮她缝好伤口,不然再拖下去,流血也要流干了。”
“嗯。”启应了一声,将乌琪的手臂抓在手里,紧紧的拉着。
乌琪感觉到一个宽大的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抬头看到启,双眼瞬间朦胧。
“启首领,我……我好痛,我会不会死掉?”她喃喃的问道。
“不会的,神女会治疗伤口,你这点伤不算什么。”启冷声道。
“我……我好怕。”乌琪渐渐安静下来,强忍着肩头的剧痛,颤抖的说,“要是我死了,求求你照顾我的阿母……”
“你不会死的。你的阿母你自己照顾。”启打断她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噗”正在认真缝合伤口的叶清心,被这钢铁般耿直的回答逗乐了,忍不住笑了一声。
“咳咳……”
这个时候笑出声好像有点不太礼貌,叶清心连忙正色,清了清喉咙道,“你们都给我按住了,现在伤口缝了一半,再崩了可就缝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