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的话音落下,吴邪和王胖子来不及做什么反应,那声音由远及近更加明显,也就顾不上其他,跟上张起灵就出了墓室。
“大爷的,胖爷我面还没吃完!”
回头看看墓室里还燃着的火,王胖子很是可惜的感慨着。
“快走!”
见王胖子还在盯着后方,吴邪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二人与张起灵一起快速返回了下来时的入口处,利用那根绳子回到了上方密室,却只见到密室里灰尘极大,甚至地面还有些晃动。
“地震了?我去!”
王胖子刚一站稳就满心疑问,而刚刚听到的那声音却更加清晰,三人也顾不得多加思考,就在灰尘里一路快跑。
“看来是有人不希望我们活着上去。”
吴邪一边跑一边大声的说着,内心已然锁定了目标。
“他大爷的!这老头还挺狠,这是用了多少雷管!”王胖子附和着说道。
快速的奔跑极其消耗体力,吴邪的腿已经有些发软,眼看着就要到了那出口处,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张起灵很及时的拉住了吴邪的胳膊,另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肩膀,让吴邪将重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胖子,把出口炸开!”
王胖子一听,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了一根雷管,点燃了就扔向了半空中,张起灵适时腾身跃起,十分精准的将雷管踢向了上方的出口位置,随着爆炸声响起,上方果然出现了光亮。
“咳咳咳!天不亡我们铁三角啊!”
一见到出口王胖子笑的很是开心,三下五除二三个人就爬了上去,而刚一回到地面吴邪直接瘫在了那里,他很明确的感觉到了体力不支。
“嗐!真是岁数大了,胖爷的这个小心脏啊,砰砰砰可劲跳呢!”
王胖子紧挨着吴邪也坐在了那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虽然嘴上说着玩笑话,但看向吴邪的双眼里满是关心。
原以为到了这里已经安全了,可下面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而地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塌陷,眼看着就要到了他们这里——
“跑!天真,快跑!”
王胖子翻身爬起,张起灵也速度极快的拉起了吴邪,三人同时向殡仪馆大门口的方向跑去,足足跑出了几千米远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过去,除了门口的破旧房子还在之外,整个殡仪馆都已经塌陷了,连带着那三层小楼和火化炉也遭了秧,此时灰尘漫天。
吴邪大口的喘着气,手放在裤子口袋旁,紧紧的握着那三个吊牌项链,从而将目光转向了那间屋子。
“偶像!”
没等吴邪迈出脚,一个男声就从那屋子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看到刘丧还有那看守的老头先后走了出来,只是那老头这时已经被绑着了。
“胖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丧背儿,果然他一来就没好事,丫的哥几个差点被活埋!”
王胖子不满的啐了一口唾沫。
“偶像,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来到张起灵跟前,刘丧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散落来脸颊的碎发随着风飘扬着,但也阻挡不了他那炙热的小眼神。
“你怎么在这。”张起灵只是看了刘丧一眼,随口问了一声就走去了吴邪身边,双眼里的担心不比王胖子少。
“我……”
刘丧满心欢喜刚要答话,却在看到张起灵这个举动之后不着边际的瞪了一眼吴邪,这才扯了扯嘴角继续说着,“我最近没有事情做,就想来看看你。”
“呦,那你找的还挺准啊,怎么的,闻着味儿就跟来了?”
王胖子翻了一个白眼讽刺着刘丧,但刘丧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吴邪和王胖子,所有注意力都在张起灵身上。
“偶像,这个人很有问题,所以我把他给绑了。”
看着刘丧这幅模样,简直就像是在等着夸奖的孩子,王胖子不屑的轻哼一声走了过去,直接将刘丧给挤到了一边站在了那老头跟前。
“我说刘丧,刚刚下面爆炸你听到没?”
“爆炸?听到了,你觉得我会听不到吗?”刘丧不友好的看着王胖子。
“咋的,你都绑了这老头,那引线你点的啊?”
“王月半!你别血口喷人!”
一听王胖子这么说,刘丧提高了音量。
“不是就不是呗,你心虚个什么劲儿?和胖爷比谁嗓门大啊?”
“好了胖子,有些话还是要问问这位老先生,我们进去说吧。”
见王胖子和刘丧你一言我一语越来越激烈,吴邪开口打破了这个局面,有了吴邪的话王胖子用力瞪了刘丧一眼,随后就带着那老头和吴邪一起进了屋子。
张起灵虽然没有说话,但吴邪和王胖子都进去了,他自然也是要进去听一听的,这也让刘丧的欢喜落了空,毕竟他还想着和张起灵单独相处的。
这屋子并不大,几个人都进来显得很是狭小,由于屋内椅子不够,王胖子出了力气从外面搬了一块大石头给张起灵和吴邪坐着,这样一来只有刘丧是站在那里的。
“老先生,你认识李通,孟亚萍,江责吗?”
吴邪率先开了口,那老头一听说这几个名字神情有些紧张,已经年迈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你还是发现了……”老头沙哑的嗓音响起。
“嗯,没猜错的话,这样的吊牌你也有吧?”将口袋里的吊牌拿出,吴邪冲着王胖子使了个眼色。
“得罪了老先生!”
王胖子明白吴邪的意思,他蹲在那老头旁边,拉下他的衣领就发现了同样的吊牌项链,顺手将其拿了下来。
“王林?老先生,你的名字?”
“既然如此,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老头松了嘴,吴邪也看到了一些希望,垂眸看了看手里的四个吊牌,这才发现在吊牌的背后都刻着同样的图案——狐狸头。
“你也是考古队的?”
“准确来说是我们都是同一个考古队的,吴三省就是当时的负责人,他嘴里说着无论下来多少人都要一起离开,可他却不是这么做的!”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