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苏家别墅很是热闹,高棚满座,整个别院之中几乎全部都是人。
在别墅的正中央的一间四合院被改成了会客厅,院子之中放了整整十多张桌子,现在正是初秋,天气凉爽,在院子里呆着可要比在屋子里闷着强多了。
几乎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聚集在了这里,他们衣着华丽,侃侃而谈,显得十分有涵养。
刘羽被苏义还有管家,引到了一张显眼的桌子上坐下。
“大小姐还有老爷要一会儿才能过来,刘羽小兄弟,还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苏义恭恭敬敬的给刘羽和叶倾城递了一杯茶,笑呵呵的解释道。
“没事,今天我客随主便,苏老如果你和管家有事儿也去忙吧,我们自己在这里呆着就好了!”
刘羽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今天这生日宴会的阵仗不小,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苏家让苏义和管家专程去外面接自己,已经显得够有诚意了。
而且两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坐在院子里中的人都会时不时的打量着自己,这让刘羽十分不舒服,有一种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众人观赏的感觉。
“刘先生,在下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那我就先告辞了。”
管家满脸赔笑的说道,看到刘羽点头之后,他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苏义则留了下来,一边陪着刘羽聊天,一边喝着茶。
在院子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不少中国画,基本上是山水和工笔花鸟居多,看上面的落款儿和用笔的风格,应该是苏柔的作品。
不少年轻的客人对着那些画卷侃侃而谈,显然他们不仅爱慕苏柔,更喜欢她的画。
“不得不说,苏小姐真的是一个奇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水墨画卷更是引人入胜,虽然是出自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之手,可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那些名门大家,我感觉这幅画如果拍卖的话至少能卖到千万以上!”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打扮得很文雅的年轻人,看着苏柔的山水画,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这运笔,这用墨,还有着渲染方法,都十分的巧妙,在我看来,苏小姐的丹青您和秦大师没有什么区别了!”
此话一出,人群之中立马有人附和道。
“哼,秦大师算什么,我看书小姐的丹青要比请大师强多了!”
听了别人的附和,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并没有表示认同,而是冷哼了一声。
好像在书画方面,他才是真正的权威一般。
“夏教授说的对啊,我看苏小姐的画,要比秦大师强多了!”
“是啊,这画卷让人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对啊,夏教授说的对!”
听了他的话,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年轻人,忍不住点了点头,显然是在不懂装懂。
听了他的话,刘羽直接将刚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这些家伙真是可笑,一个个狗屁不懂,却非要在那里附庸风雅,虽然苏柔的画工还是不错,可是和真正的大师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刘羽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苏义一看到刘羽这种情况,忍不住问道。
“没事,只不过是听到了一句笑话罢了!”
刘羽笑了笑,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渍。
“喂,刚才你可是在笑话我?”
虽然刘羽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把话说明白,可是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男子,已经注意到了他。
向这边走了两步,眼镜下面的小眼睛瞪着刘羽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毕竟你这打扮一看就是明白人!”
刘羽笑道。
“哼,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难道你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真的懂画吗?”
刘羽的笑容,看在那个年轻人眼中更是显得嘲讽的意味十足,他冷哼了一声说道。
“如果说我不懂画的话,那么你可以说是连入门都算不上!”
刘羽笑道。
“这,这小子说话也太猖狂了吧?”
“就是,他居然说夏建仁不懂中国画,难道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和乡下来的土包子似的,就能懂中国画吗!”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能将牛皮吹得如此清新脱俗过!”
听了刘羽的话,在场的很多宾客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这个戴着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男子叫夏建仁,是京城夏家的公子哥,只不过这个公子哥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化人,是帝都美院的一位中国画教授。
说他不懂中国画,这简直就和开玩笑差不多。
在当然在场的人之中,有很多人都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们认识苏义,知道苏义是苏老爷子以前的管家。
苏义亲自作陪,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很显然,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背景应该不会太简单。
他们很好奇,能够让苏义如此以礼相待的年轻人究竟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吗,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大言不惭!”
夏建仁听了刘羽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走到刘羽面前,满是不屑的说道。
刘羽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其实他不屑于和这个年轻人争辩,更不屑于知道他的老师是谁,这个年轻人看画的眼光如此的拙劣,很显然他的老师也强不到哪里去。
“我告诉你,我的老师是整个京都之中最著名的山水画家张岩张先生,而我现在更是在东华最高的艺术学府京都美院之中担任教授,你居然说我不懂中国画,难道你懂吗?”
夏建仁一脸倨傲的说道。
当刘羽听到张岩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名字,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就不要在那里装懂。”
夏建仁一看刘羽的样子,还以为他为自己老师的名头吓坏了,脸上更加得意了。
夏建仁此时正是得意,在门口的位置就有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穿着一身白色唐装,唐装纸上画着墨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刚刚露面,人群之中就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他正是刚才夏建仁口中的张岩张先生。
张岩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几天都没有打理了,不过精神头确实不错。
毕竟中国画和毛笔字讲究的是以气运笔,要想真正的登堂入室,必须比例配合着自己的呼吸,所以一般画中国画的人,身体素质要比一般的人强上一些。
“老师,您来了!”
看到自己的老师来了,夏建仁直接迎了上去。
“刚才我在院子外面就听到了你在大呼小叫的,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
张岩瞪了一眼夏建仁问道。
国画讲究的就是心境,夏建仁的心境不稳,所以画出来的东西也是有形无神。
“老师是这样的,刚才有一个土包子在那里不懂装懂,所以我就出言教育了他一番!”
说着夏建仁还指了一下刘羽所在的方向。
“就是那个土包子,分明自己根本就不懂中国画,还非要和我争辩!”
张岩一看到刘羽的时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直接一把推开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夏建仁,快步的向着刘羽走了过去。
“哈哈,臭小子,是算你倒霉!”
看到自己的老师向着刘羽走去,夏建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老师的脾气,别看自己的老师平常的时候很文雅,可是发起火来,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这次惹到自己的这个臭小子,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场的众人也是饶有兴趣的眯上了眼睛,等待着一场好戏的降临。
这个张岩张大师虽然在国画界很是出名,可是也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如果有人惹到了他,臭骂一顿都是轻的,要是实在气不过,他还会大打出手呢。
可是下一刻,张岩做出来的动作,惊得在场的一众人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