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电视吧!”
庄平一把抢过输入板,扔到一边。
易菲不情不愿瞪着他,她不理解庄平为什么这么做。
在她的眼里,庄平阻碍了她学习认知。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不要为了学而学,要有所需而学,漫无目的的灌输会走火入魔的!”担心她暴走,庄平第一时间做出解释。
“我现在就有需要!”易菲还是瞪着庄平。
“什么需要?”
“走火入魔是什么意思?”
“……”
“你一个练功的不知道走火入魔什么意思?”庄平很纳闷。
“不知道。”易菲也很坚决。
“哦……走火入魔最初是源自小说里的词,现实中不会出现,只会是体现在精神上。”庄平喃喃道。
“那就给我输入板,我要搜一下走火入魔!”
“不用,看电视,这里面就有走火入魔的,边看我边解释。”
庄平还是执意让她看电影。
易菲斜了他一眼,气嘟嘟抱着双臂,只能看起了电视。
电影演了不到十分钟,易菲就看进去了,脸上的表情随着剧情推进不断变化着。
庄平往她身边慢慢靠了靠,生怕里面的一些坏蛋剧情引起她的不适,然后暴走,灭了电视。
“你们骗人!”易菲忽然有点生气地说道。
庄平一愣,“哪里骗人了?”
“根本就没有奇经八脉,那个张翠山是怎么做到的?”
易菲一本正经的质疑。
“哦…这是小说里面的,属于金手指的一部分,张翠山断掉的其实是心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心血管大动脉。”
“怎么断的?”
“用内力。”
“气?”
“应该是吧…”
“不可能!师父说气只能在身体表面运转。”
“张翠山就能啊!”庄平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那我试试…”
“等等等…”庄平拉了拉她的手。
“你是不是智商退化了?万一成功了呢?”
“那就说明我师父错了啊!”
“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易菲不解。
“你再看看张翠山,死了!”
庄平往后退到张翠山自断心脉那一段,又让易菲看了一遍。
易菲点点头,“哦。”
“哦?不是,你难道没看后果吗?”
“我只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没注意到他会死,谢谢你救了我。”
庄平简直无语了,他从来没有觉得救一个人这么简单。
“我以后要限制你用输入板,这会降低你的智商。”
这话不假,就像长期不写字的话,手生了一样,长期不思考,脑子就会锈逗了。
易菲倒也没有反对,她承认有了输入板后,什么都要搜一搜。
庄平把输入板放到自己屋。
“以后你想查东西了,再找我要吧!”
易菲点点头,没有说话,虽有不舍,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说得有道理呢!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易菲在紧张刺激中看完了整部电影,她真的看进去了,而且大有设身处地的感觉。
庄平全程解答她的疑问,因为认知的不同,正反面角色搞反了好几个,这都是正常的。
“我是不是变得好坏不分了?”
易菲仰躺在沙发上,一副百无聊赖,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完电影,手上没有输入板,就像抽走了她的灵魂。
庄平感觉好笑。
“你没问题,放到这个时代,都不是啥好人。”
“真的?那张无忌难道也不是好人吗?”
“如果在当时的环境,他自己高兴就好,如果是在这个时代,妥妥的要被抓起来。”
“为什么?”易菲一脸不解。
“打架啊!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不被允许的!”
“哦,要是对方先动手呢?我不能正当防卫吗?”
“……”
“看来输入板在成效上还是很靠谱的。对,是可以正当防卫,但是你能拿捏住尺度吗?”
易菲摇摇头,“不好说,我半个月没练刀了。”
“到院子里练练吧!别到时候真遇上了,因为手生再把人弄残了可就麻烦了!”
庄平回屋拿了斩影刀给她。
“你认真的?”
易菲看着斩影刀,都半个月没碰它了,还是很怀念的。
“嗯,拿着吧!刀只是你练功用的,不是处理冲突用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易菲点点头,“我明白了,有冲突不能见血。”
“你扭断对方的脖子,甚至是手脚也不行啊!”
“哦,我知道。”
易菲握着斩影刀,在院子里舞起刀来。
步履轻盈,刀刀生风,还是那么厉害。
“嗯,活动活动多好,我可不想把你养成个胖子。”
有句话很应景,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勤快和懒惰也是一样的道理。
易菲作为一名捕快,还是御赐神捕,一定是起早贪黑,事很多。
现在来到这个时代,睁眼闭眼没点事,除了吃喝就是睡。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把自己练功和练气的好习惯抛到脑后了。
环境不同了,自制力的评判标准也就不一样了。
易菲在武周时期,必定是严于律己,鞭笞他人的那种,因为那个时候的诱惑与现在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庄平还是失策了,原本只想着给她提升认知就行了,却忽略新认知对她自身的改变。
还好发现的早,不然就如同戒网瘾少年少女一样给她戒,那可就麻烦了,搞不好血溅五步。
庄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马上到中午了,蛋糕应该快要送来了。
担心易菲练刀的时候再来“擅入大理寺,杀无赦”那一套,万一再手滑了…
不敢想!
庄平贴着墙根,穿过院子。
“你去哪?”易菲边舞刀,边问道。
“我就在门口,一会有人过来送东西。你安心练,别走火入魔了!”
易菲笑了笑。
“你想多了,我不会再拿刀指别人了,也不会走火入魔。”
“谈笑风生,厉害!”庄平赞道。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蛋糕送来了。
庄平不放心,直接迎到门外。
“丁大棒,怎么是你给我送蛋糕?”
“半道上截的,我叫丁大邦,别瞎叫!”
“大棒更亲切。”庄平打趣道。
“大庄,你今年又自己过生日啊?我妹妹回来了。”
“我已经见过她了,成大美女了,还好没随你!”
“是,她随了我爸,我随了我妈。要不要我叫她过来?”
“别了,我不想当你的妹夫!”
庄平拿了蛋糕,转身就要走。
“你们家院子里什么动静?大冬天的开风扇?”
丁大邦跳着脚想扒墙瞧瞧。
“是人来疯,你小心着点!”庄平吓唬道。
“那我还是不看了,祝你生日快乐!”
这丁大邦胆子小,不经吓唬。
“谢了,回见!”
庄平回到院子,易菲也刚好收刀。
“什么味道?闻起来香甜。”
“奶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