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炎、森在这里曾无数次感到什么叫做无助,他们救不了自己的兄弟。
救不了。
狄阿布罗魔尊右手在要接近森心脏的时候,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脸上痉挛一下,他不信邪的往前冲,最后因为阻力巨大而反弹了回来,却并没有受什么伤。
他朝着东边的方向看去,有意思。
鑫注意到了这一举动,那个方向是能量储藏室,总盟主待的地方,他为什么朝那里看?难道炎身上的能量是云玉瑶的吗?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遗漏了。
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鑫快速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等等,为什么现在不会受伤?之前不是这样的,他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才因为太关心兄弟们了,没有细想。
魔尊攻击炎的时候,并非所有的魔攻都往炎的身上去,还有一部分是朝着沝的,大哥却一点事也没有,现在,森也一点事也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有事!那又是怎样在他们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做的呢?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排除所有的错误答案,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时间停止的情况下。只有这样,他才会在原来的地方一瞬间来到这里,总盟主才有时间在我们身上赋予保护,她才有时间去修复能量磁场。
想到这,鑫无比的震撼,时间的力量是多么珍贵,总盟主以一人之力护世界安宁,这是连他都不能做出的选择。
鑫抬手摸向自己的脸,下雨了。
都说时空盟天气常晴,很少会有阴天下雨的时候,这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吗?
——
女孩紧抿着嘴唇,神情是那样的清冷,狼狈的姿态并没有显示出她的软弱,她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仿佛所有的事情的都在她掌控之中,她的心态如水一般的平静。
谁也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她经历了什么。
“……≈”
云玉瑶微眯着眼眸,轻笑一声,她抽出一只手来对付那些魑魅魍魉,神情不知为何有些悲凉。
她烦躁的把那些魔甩出去,却并没有赶尽杀绝。
“我杀你们绰绰有余,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
但那些魔像是不知疲惫的向她进攻,一次又一次,不间断的重复着攻击,不死不休。
“真是着了魔了,不对,他们本身就是魔啊。”云玉瑶望着能量球出神,眼神逐渐没有了焦点,又是一刹那间恢复了过来。
该死,竟被影响了心境。
该结束了。
“以我之力,度万圣之缘。”
能量球飞出屋外,在茫茫的夜色中胡乱飞舞,偶尔放慢速度,然后又全速飞驰,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最终落到了魔尊的脚下,凄凉的破碎声划破夜空。
“这是,结界?”有人听到声音往外望,便看到了这奇观的景象。
结界以魔尊为中心展开,从一个半米大的小球逐渐变化着,坚强而有力道,上面伴有细碎的雷电,星星点点的碎片照耀着漆黑的夜晚,在结界之内的人都感受到了身体修复的滋润,身上都有微弱的光亮,每个人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发光体,宛如一道亮丽的景观。
炎疲惫的站在狄阿布罗魔尊的正前方,他清楚地看到了结界出现的所有过程,眼中的凌厉最终化为乌有,反射出的是星辰大海。
磁场修复好了,不,准确的来说,是重新塑造了一个新的所有物,这是一个崭新的能量磁场。
糟糕!
魔尊紧握双拳,他感受到体内的能量迅速流失,随后又头痛欲裂,青筋暴起。
噗,狄阿布罗魔尊擦了下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露出嗜血的笑容。
沝还在坚持不懈的弹着驱魔曲,他周围的魔气凌乱,想到那个让他不以为意的小丫头片子,心中暗暗懊悔,应该先把她解决了的。
魔尊到底还是魔尊,本性没有改变,能以一己之力制造结界之人,又如何是她的对手。
他嘴里默念着魔咒,随后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他率先挑了进去。
“撤!”
黑压压的一片魔族大军被吸了进去,而最后一个魔要跳进黑洞时被一道雷电劈中,顿时灰飞烟灭,时空盟重归安静。
“我们挺过去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喜悦充斥着这狼藉不堪的地方,在黎阴之际,他们胜利了。
是啊,我们挺过去了。
鑫望着天空缓缓闭上眼睛,不堪重负的倒下了。
沝站在异能行者们的面前,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我知道,于情于理这都这里所有人的职责,与我而言,保护你们的安全不在我的职责之内。”沝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有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不管之前如何,君臣之分,情谊之深,我们都是同类人。”
一男子站出来说话,“寒冰使者,我是老盟主所救回来的,为时空盟而战是应该的,更何况这是我们共同的家。”
“是啊,如果这里没了,家也就没了,我要守住这里。”
站在人群中的一个女人跟她的朋友小声的哽咽到“刚才吓死了,我有一段时间一度的想要逃跑,可,可是不行啊,我是医生,不可能看着他们在我眼前倒下……”
女人抱着她那个朋友,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证阴自己还活着。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医院里有物资,辛苦了。”
大家互相搀扶着陆陆续续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沝会心一笑,他真的真的很少笑。
炎一手扶着昏迷不醒的森,一手扶着受伤严重的鑫走过来“沝,我把他们送到医务室,你先去看看总盟主。”
“自己可以吗?”沝略微担忧,他这次是次次从危险的边缘擦身而过。
“可以。”
“好。”
走廊旁
两个老人面对面对坐,服役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坐在这里异常和谐的,唯独影响氛围的就是他们面前的那一道道铁栏杆。
安静……
“那个,”克戒岽奡森蠕动着嘴唇措辞,最后他放弃了,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调节反而成了最困难的事情。
“没有说陨落,只是消失而已,总归她还活着,不必以关监狱的方式来这么惩罚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
坐在监狱里面的老人浓密白花花胡须遮挡着他颤抖的嘴唇。
“不是在惩罚,而是反思。”
监狱外的克森趴在桌子上,努了努嘴,不开心道“唉,老兄弟,咱俩好歹也认识半辈子了,难得这么清闲的聊会天儿,你说说怎么又出现这种事情,天不让我好过啊!”
白胡子老头握紧魔法杖,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有感受到的索利族的魔法能量吗?”
趴在桌子上的老头闷闷道“有,离我们比较远,没有波及到。”
“你那有大事发生诶,不回去看看?”
克森抬起头,以幽怨无比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我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却想让我走?这是对兄弟的态度吗你。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那镜子嘛,不用担心。”
“嗯。”
克戒岽奡森……。
草,我错了,我就不该来,应该陪媳妇儿度蜜月,过二人世界,在这儿看孤寡老人找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