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为什么?”
林夭夭急了。
“我要送人的,你别闹。”
凌若璟的心里沉了下来。
“还以为是给我的,我就自己收了起来。”
林夭夭切了一声。
“你想太多!”
说完,林夭夭就要走,凌若璟赶紧把他拦下。
“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偷东西?”
林夭夭眼睛放光。
“好啊好啊!”
“那……”
“但我还是得先去找苏沐凛,先把东西给他再说。”
说完,林夭夭就跑了,只剩下凌若璟一人在里面坐着。
过了许久,凌若璟才叹了口气。
林夭夭去找了苏沐凛。
苏沐凛接到那簪子的时候,心里满是疑问。
“我给你这东西不是为了让你再做一个还给我的,只是那个好看,我想做一个送给你罢了。”
林夭夭调笑着。
“我知道啦,我也是想做一个给你罢了,虽没有你的那个好看,但也是倾注了我自己的心血的!”
苏沐凛想了许久才接受。
“但没有下次了,女孩子做这个很容易受伤。”
林夭夭点头,脸上的笑也是不怀好意的。
“来,我来给你戴上!”
“反正也不是我亲手做的。”
苏沐凛隐约听见林夭夭这么说,立马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托凌若璟做的,怎么样?还是他最懂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这簪子和你真合适!”
说完,林夭夭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苏沐凛叹了口气,这个林夭夭还是之前那个无所不为的林夭夭。
脑子里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满是苏沐凛看不透的。
苏沐凛少见地拿了块镜子慢吞吞地照着自己。
“的确有些好看。”
林夭夭出门后,立马去当铺把那些金簪子金戒指变成几张银票。
直到重重的一大堆金子变成了轻飘飘的钱,林夭夭心里才踏实。
兴高采烈地回家后只听见别人说朱子爱不好了,现在正躺在床上病入膏肓。
“大娘啊!刚刚你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快要死了啊!”
林夭夭不顾丫鬟们的阻拦闯进朱子爱的房间里,只见她手上的脏污还没擦掉。
周边放的几个盆子里慢慢都是红色的,空气中满是血液的味道。
“大娘你的命好苦啊!”
林夭夭要跪倒在地,趴在朱子爱的床前大喊大叫的。
“你这是做什么!”
林欲翔从门外走进来。
“人还没死,你就在这里哭丧什么!”
“爹,你这可就错怪我了,我要是不喊几声真怕自己忍不住!”
林夭夭做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逗得林欲翔也要问一句为什么。
“我怕我没忍住笑出来,那大娘不更要气死了吗?”
“滚出去!”
朱子爱抽出自己脑袋下的枕头打林夭夭。
林夭夭本想着只是一个枕头。
哪里想得到枕头下面还带着一根比平时用的针更粗的银针,往自己身上扎过来。
林夭夭痛得龇牙咧嘴,赶紧跑了出去。
林夭夭皱着眉头将银针往外面拉,面上的表情也不好过。
“毒妇!居然暗算我!”
林夭夭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身上稍微一动就痛得不行。
豆大的血珠往外流,林夭夭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穿的是深色衣服。
不然血染到身上,宋倩又要一惊一乍的。
林夭夭就在自己房里自己处理了一会儿,幸好自己找了叶清过来家里玩。
不然自己再跑到叶清医馆里去,真是要晕倒在半路上的态势了。
“天呐,你这是怎么回事?”
叶清看着地上那些被林夭夭撕成碎片的白色布料,上面沾满了血。
林夭夭摆摆手。
“别说了,还不是因为我那个亲爱的大娘,实在是太爱我了,现在让我放放血透气呢。”
“快让我看看怎么样。”
叶清扒拉着林夭夭的手。
“算了,还说呢,再晚来一步它自己都要结痂了。”
叶清看着那伤口大小,仔细辨认了一番才松了口气。
“没事,深口有点深,但止住血了就好,但最近不要剧烈活动了。”
“什么?”
林夭夭的脸都垮了。
“那可不行,我答应了凌若璟今天要去偷东西的!那可是大生意大单子!”
林夭夭一脸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晚上要去面见圣上。
“你疯了吧?小财迷!”
叶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林夭夭的额头。
“你知道万一伤口破裂,你可是要死的!”
林夭夭皱着眉头。
“哪有这么严重,你怕不是再骗我哦!”
“我骗你干什么?”
叶清把自己刚没来及取的面罩摘下来,露出清丽可人的脸。
“你爱信不信,万一出血是真的很危险,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林夭夭满不在乎地嘻嘻笑着。
“不是还有你吗!”
叶清翻了个大白眼。
“我都说了神仙也救不了。”
“你比神仙更厉害,元垣城最厉害的大夫是你叶清,还有谁不知道吗?”
面对林夭夭的恭维,叶清哼了一声,但神色里还是满满的都是欣喜。
“就你最会说话了,每次都能把人逗开心。”
林夭夭还没来得及接上话,外面就有声音传进来。
“三小姐!”
林夭夭不耐烦地回答。
“谁啊!”
“小的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刚刚有人说叶大夫来找您了,夫人那边现在情况不好,老爷请的大夫迟迟没来,想问一下叶大夫能不能先过去看看?”
林夭夭翻了个白眼,转身看着叶清。
叶清满不在乎地摊手,于是林夭夭也有了底气。
“什么叶大夫啊!不认识什么叶大夫,快走!悔不悔气啊!”
林夭夭看着外面的影子,还是没有离开。
“你快走吧!我就算是有大夫,也不可能给她朱子爱治病的!”
外面的丫鬟吸了两下鼻子,又小声啜泣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林夭夭也只是坐在叶清的面前喝酒吃水果。
不发出声响,也不说话。
外面的丫鬟自讨没趣,狠狠地跺脚,说出来的话也不像刚刚低声下气。
反而满是愤慨,仿佛林夭夭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病人坐视不管,根本就算不上是大夫!”
说完就愤慨地离开了,林夭夭好像隔了很远都能听见她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