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凛赶在其他二人前面,将林夭夭打横抱起。
走进了里屋,稳稳地将林夭夭放在椅子上。
“你做得很好。”
苏沐凛的语气里满是夸赞。
“当然了,你不看看我是谁?”
“各回各家睡觉吧。”
李彦伸了个懒腰.
“有个英雄答应了人家明日大早就要过来,咱们也不能落后啊。”
凌若璟点头,但眼神还是看着林夭夭。
“我送你回去。”
林夭夭摇摇头。
“你们先回去吧。”
而后不怀好意地拉着苏沐凛,凑近自己小声说话.
“你背我回去。”
最终苏沐凛答应了林夭夭,二人在凌若璟异样的眼光中离开。
林夭夭叹了口气。
“我觉得这样真的很有成就感,虽然亏了一大笔钱,但是救人真的感觉很好。”
苏沐凛笑笑。
“对啊,刚刚不时还叫你是个英雄来着。”
林夭夭有些不好意思地锤了,苏沐凛的胸口。
“连你也笑话我,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苏沐凛不正经。
“你还有力气生气,不如自己下来走走?”
苏沐凛说完,林夭夭就皱着眉头。
“我才不要呢,刚刚不是你非得要背我的?”
虽然嘴硬,但是林夭夭还是紧紧抱住了苏沐凛,不让他有将自己放下去的机会。
苏沐凛感觉到林夭夭的动作,再加上她刚刚胡说八道搬弄是非。
“你刚说的是认真的?真的是我非要背你的?”
林夭夭郑重地点头。
“对!就是这样!你还非得不承认!羞羞!”
苏沐凛被气得没脾气,正好快到了林府。
林府今日和平时不一样,之前都害怕难民进去抢食物,
先却灯火通明,应该是在等着林夭夭回去。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苏沐凛将林夭夭稳稳放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仔细帮她整理了衣服。
“回去急得好好吃饭,今日累了就该好好休息,别再和长辈闹了。”
林夭夭撇嘴。
“什么叫我和她闹!明明是她非得来找我的麻烦。”
林夭夭瞥了一眼苏沐凛,只见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自己就更觉得难为情了。
“哎呀,真是烦死了,你快回去吧。”
说完,林夭夭就要推苏沐凛离开。
但是苏沐凛只被推动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你回去吧,我看你进府了就回去。”
林夭夭点点头,一步一回头。
看到苏沐凛果然还在原地看着自己,于是心里又涌起了奇怪的情绪。
那一股情绪暖暖的,甚至有一种要将自己全天的劳累,都冲散的神奇力量。
林夭夭蹦蹦跳跳回了林府,只见众人都在大厅等着她。
一副审问的架势,林夭夭就算是呆子都知道他们要问话。
“停!不管怎么样,先让我吃饭行不行?”
林欲翔脸色复杂,使了个眼色给朱子爱。
让不情不愿的朱子爱,把给林夭夭留的饭菜端出来。
“林夭夭,你早有那么些粮食,怎么不早拿出来!”
朱子爱满脸的怨气。
心里想着若是林夭夭早点将那东西拿出来,自己就不会被林欲翔骂那么久了。
林夭夭摊手。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去看才发现还有余货。”
林夭夭又装作疑惑地看着朱子爱。
“前阵子太子府将我的存货都买走了,我还以为嫡姐会拿些回来给大娘,难道大娘没收到吗?”
朱子爱心里堵得慌。
她被降为妾之后林凤婉就没回来见过自己了,更别说拿粮食回来给自己了。
“老爷……”
林欲翔皱着眉头。
“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做那些事情作什么!快将粮食全运回咱们府里。”
林夭夭不满。
“我今日不是拿了两车粮食回来吗?难道一天就吃完了?”
林欲翔冷哼一声。
“那些够吃几天的,前几日缩衣减食,这几日该好好补补才是。”
林夭夭顿觉有些恶心。
她记得有句成语,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说的林欲翔这种人。
“没有了,全部都运回家里了。”
“胡说。”
朱子爱看着林欲翔是要惩罚林夭夭的,便跟着林欲翔的话说了起来。
“我们府里三小姐开粮救灾一事在元垣城里传的沸沸扬扬,难道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聋子?”
林夭夭翻了个白眼,自己眼前的饭菜也食之无味。
“随便你们,我回去睡觉了。”
林欲翔深深叹了口气。
“叫人将三小姐房里的门和窗户都锁紧,明日要是她出去了那些人就都不用来了。”
下人们都跟着林夭夭的方向出去了,朱子爱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欲翔。
“老爷,这个林夭夭不学无术,尽搞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如让我去接手了她的拿什么米店,好赚点钱补贴家用啊。”
朱子爱的小心思,林欲翔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林欲翔知道朱子爱是什么脾性,于是冷哼一声。
“我看你是又想从中得利,连家里的事都无法摆平你还想着要去外面给林府丢脸!你还是安安心心在府里待着吧!”
说完,林欲翔就走了,只剩下朱子爱一人在房间里呆呆地站着。
虽然自己之前救回一命,也没有被赶出林府。
但是在林欲翔心里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林夭夭这么会来事。
朱子爱皱了眉头,理清楚现在的局势后更觉得自己情况危急。
“首先解决了她林夭夭,才好。”
朱子爱的眼睛里冒出诡异的光。
林夭夭回到自己房间后,就已经累得不行。
简单洗漱后就困死得像猪一样,也管不着外面的人是如何走动吵闹。
林夭夭一时的松懈,造就了这日早晨的情景。
林夭夭试图推开窗户,只看见窗户被木板钉得严严实实。
去看门的情况,只见门也是一样关着。
林夭夭皱了眉头,自己特意起了个大早,多少年没起的这么早了,为什么做好人这么难?
林夭夭有些无奈,看来还是只能走上面了!
林夭夭将自己房间里仅剩的家当,例如桌子啊,椅子啊,能搬的全部搬了出来。
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屋顶掀开,自己爬到拿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