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凛听了,也是皱了眉头。
慕晓光的确是个草包没错,但是这吴义氓却是个难缠的人。
虽说苏沐凛确定了太子的身份,他们一时激不起大波浪,但总归是个隐患。
更何况,吴义氓还身居高位。
“我们先回去,等一会儿和外公还有爹好好商量一番。”
林夭夭点点头,便回宫去找皇上。
一路上林夭夭魂不守舍,说要回去换身衣服。
林夭夭浑浑噩噩,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九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见林夭夭这副模样也没大喊大叫,只是赶紧拉着她进了房间。
“姐姐,你这是怎么搞的!”
林夭夭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说。
“你别管,只在宫里好好和娘一起便好了。”
“我好久没见过姐姐这个模样了,到底出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林九月扶着下巴,小大人似的拉着林夭夭好好看看。
“难不成是因为王爷,或者是王爷背后之人的事情?”
林夭夭挑眉。
“你这个小子,猜得倒真准。”
林九月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从衣柜里绑林夭夭挑出来一件深灰色的裙子。
“姐姐穿这个,深色的衣服不显血迹。”
“这是谁教你的?”
“师父教的。”
林夭夭突然想到,高尚在之前他们还没来东苑国的时候就不见了。
“夭夭,皇上那边叫你过去呢!”
林夭夭立马回神,换了衣服就立马出去了。
见完皇上之后,林夭夭向苏沐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没想到苏沐凛也是皱着眉头。
“师父……我也不知道,他总是云游四海,飘忽不定。”
“原来是这样吗?”
苏沐凛严肃的点头。
“师父只有银子花完的时候才会来找我,你不需担心。”
林夭夭这次才放心下来。
“那吴义氓那边……”
“我来。”
苏沐凛自信满满地笑了笑。
“我自有办法,这次我可千万不能让你涉险了。”
林夭夭思索了一番,而后无奈地点头。
“按照我上次同他说的,你可要和他相处的时候客气些。”
“明白了。”
苏沐凛答道。
林夭夭慵懒地躺在椅子上,不过一会儿慕巧言便来了,说是来看看林夭夭。
“你和沐凛的婚事必须要推迟了,这样,你可觉得委屈?”
林夭夭眯着眼睛。
“不委屈。”
林夭夭看向满脸饶有趣味的慕巧言。
“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即不会去娶别人,至于婚事,我又不着急。”
慕巧言点点头。
“还算是识大体,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林夭夭做了个鬼脸。
“反正他是我的,我有什么好急的。”
林夭夭叫人办了把凳子来,和慕巧言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
“晓光那孩子……也不过是被利用了,我自会去教导他,你们不用操心了。”
林夭夭挑眉,原来她此行是为了保住慕晓光啊。
林夭夭随即乖巧地点头.
“皇叔年纪不大,肩负重担,的确容易走上歧途,娘平日里好生教导便是了。”
在慕巧言和林夭夭说过这些话不过几天,慕晓光又搬回了皇宫住。
慕晓光清门熟路地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宫殿之内,还无比得瑟地到林夭夭的面前炫耀。
“小丫头!你见了本皇子怎么不行礼?”
林夭夭挑眉,她看这个慕晓光不爽已经很久了。
“给王爷请安,还望王爷重回皇宫能够住的长久!”
林夭夭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弄得慕晓光听了但心里十分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
他跑到前面,拦住林夭夭的路。
林夭夭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王爷可再别自称皇子了,这整个东苑国能这么自称的人除了苏沐凛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够格。”
说到慕晓光的痛点,他就急了。
“你也不过是我那不懂事的侄子从西苑国带来的一个没有见识的小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教训人!信不信本皇子叫人罚你!”
林夭夭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说到底您也不过是一个被皇上怜惜的外家,现在来称王称霸了,如果不是皇上和公主心软,按您做过的那些事情,指不定在哪里砍柴种田呢!”
“你!”
慕晓光气得满脸通红,立马就要上来打林夭夭,就连宫女太监们都拦不住。
林夭夭只是哼了一声,看着慕晓光的动作。
见到他来便用力攥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拧。
“咔嚓!”
他的胳膊断了。
“啊!毒妇!你这样的女人还想做东苑国的太子妃!做梦!”
林夭夭狠狠地又拧了一下,弄得他满头大汗,惨叫出声。
“我做不做得了太子妃那是我的本事,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林夭夭十分豪横地将他扔到了地上。
慕晓光痛得在地上打滚,满眼红血丝地看着林夭夭。
“你给本皇子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要是不报复我,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林夭夭看着他逃走的步伐,心里也爽快了不少。
一旁的宋倩,赶紧跑过来。
“夭夭,你这是做什么啊!”
她耸耸肩。
“教训小家伙啊,怎么了?”
“你啊!那可是苏沐凛的皇叔!”
“对啊,那又怎样?他先出言不逊不知礼数,难不成不该打!”
宋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也只好由着林夭夭去了。
果然,不到两个时辰林夭夭就被皇上叫了过去。
一旁气得满脸通红的慕晓光,还不忘指认。
“就是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的粗妇!毫无教养!若是把她许给太子做妃子,岂不是我东苑国之耻辱!”
皇上觉得有意思,好笑地看着林夭夭。
“他说的可是事实?”
林夭夭疯狂点头。
“是。”
“叔父!你看看这女子!她现在还不知悔改!”
“可明明是王爷先自称皇子,夭夭只不过是想提醒王爷一番,王爷越俎代庖,其心可诛,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来外公这儿告状,王爷又该如何自处啊?”
林夭夭地话里满是坚定。
“况且,王爷的伤,难道不是自己刚刚摔伤的吗?现在居然来责怪夭夭,夭夭简直是有两张嘴也解释不清了,看来夭夭往后不要做好人了。”
说完,林夭夭掉了两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