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会所。
顶楼包间里,聚集着京市最尊贵的名门世家公子们。
牌桌前,席宝琛拥着一个美艳女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扔出去一张牌,睨了眼病恹恹的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战靳城,扔出去一张牌:“战哥哥,今天你难得来,倒是过来玩两把啊。”
战靳城眉宇轻蹙,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跟没睡醒似的,遮着口鼻轻咳,凝着手机上来自老宅的十几个未接电话,正郁闷着呢,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身旁坐着一个衣着性感暴露的香艳女人,上衣极透,百褶裙短到堪堪只能遮住腿根,胸前的波涛汹涌堪堪要被那薄如蝉翼的一层布挤爆了。
小模样委屈极了。
她好歹也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模特,样貌好,身材佳,哪个男人看了不是垂涎三尺。
可这位战少,打从今晚来,自始至终连看她都没看一眼。
适才她自信满满的演了一出投怀送抱,却被无情的推了出去。
这令她很尴尬。
可这东房不暖,西房暖,席宝琛最是怜香惜玉,瞧不得美人落泪,从牌桌上下来,女人红着眼圈,极有眼力见的主动让了位置。
“瞧瞧!把人姑娘都惹哭了,你说你,不吸烟,不喝酒,不近女色,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非得把自己活的跟出土文物一样不成?”席宝琛挨着战靳城坐下,倒了杯红酒递过去,“今朝有酒今朝醉,该浪还是得可劲浪!”
战靳城被他身上浓重的烟味以及脂粉味熏的咳了几声。
他肤色本就较常人白,刚咳完,微抿的薄唇添一抹嫣红,两颊亦染了薄薄一层绯色,三分病态,三分娇,三分媚,还有一分慵懒。
偏生,他还生了一双桃花眼,四周略染粉红,琉璃色瞳孔水汽氤氲,嫣如一汪秋水,给人一种芍药笼纱的朦胧感。
如此一副好貌相,仿若是天地造物精雕玉琢而成的天然尤物,一颦一笑,处处是精致,着实是位身娇肉贵的病美人。
如此娇媚之人,偏偏,美得没有一丝娘气,那双桃花眼,一抬一敛,散漫淡漠里全是桀骜,并不凌厉,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矜凉和贵气。
就连发脾气损人时,亦是一副娇柔可欺,却又令人胆寒的病娇模样:“你倒是浪的自在,少不得你大哥揍你吧。”
“切!”提及他那个严苛的魔鬼大哥,席宝琛条件反射的打了一个寒战,故作无谓的痞痞一笑,“你跟我那大哥还真是臭味相投,如果你是出土文物,我那大哥简直就是活化石,赶明儿,我把大哥约出来,咱们一起聚聚。”
牌桌上一位二世祖吆喝道:“战少平时极少出来跟咱们玩,要我说啊,不如趁着战少这次生日,办个生日宴会,好好热闹一下。”
此言一出,席宝琛腾时就变了脸,骂道:“滚!闭嘴吧!”
“怎么了……”
那位公子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显然不知道自己祸从口出,得罪了某人。
“丫的舌头该拔下来喂狗!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