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宋雨姝在麦娇娇离开之后,在那里又哭又骂着。
刘氏坡着腿出来,在那里道:“姝丫头,这是怎么呢?”
明明在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刘氏,故意假腥腥的道:“我刚刚睡着了,好像听到了声音,呀,你别哭呀,这是怎么呢?”
见到有人关心,宋雨姝哭的更加伤心。
刘氏赶紧过来一阵哄。
好不容易,宋雨姝才在那里抽抽搭搭的道:“二嫂,那傻子太可恶了,居然打我,她居然敢打我,连我爹娘都不敢打我的。”
“不会吧。”刘氏自然看到了那一切,因为她是旁观者,看得更加清楚。
之前她以为这傻子,之所以能够将自己推到悬崖下面去,是因为偷袭。
可是现在想来,这傻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厉害,看来以后不能当面去惹她。
“就是她,就是她打我,我要去告诉我娘去。”小孩子都喜欢受到任何委屈,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告诉娘。
只是自己刚说完,又立马在那里道:“不,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娘。”
刘氏是故意好奇地问:“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大哥护着那傻子,以我娘对我哥的偏心,肯定会骂我。”
刘氏眼珠子一转:“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委屈就这样受着吗?”
宋雨姝咬牙:“不,我不会放过那傻子的,不过不是现在。”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对付这傻子,又被这傻子打怕了所以现在不敢动他,等自己好好琢磨一下。
“也是,以娘如此疼爱大哥和大嫂来看,你现在告诉娘的话,娘肯定也不会相信的。”
刘氏说完之后,看着小姑子更黑的脸,很是满意。
她现在所希望的就是,小姑子和那小子闹起来,闹的越厉害越好。
毕竟谁都不喜欢家宅不宁,要是小姑子和大嫂闹,一次两次,娘也许会护着那傻子。
可小姑子怎么说也是娘亲生的,娘就算嘴上不说,可心里绝对也会讨厌这傻子的。
只要娘不偏心那傻子,大哥也讨厌她,而等大哥的劫数一过,她就不信这傻子还能留在家里?
所以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煽风点火,让家里鸡犬不宁。
不过这些事情,她也不好做得太过于明显。
虽然可惜今天错失了这个好机会,不过来日方长。
所以在那里劝慰了小姑子几句,其实暗搓搓的添油加醋,在那里拱火,让小姑子更恨那傻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房间去休息了。
而中午的时候,段氏他们回到家里面。
看着女儿眼眶红彤彤的,像是哭过一般,顿时担心的询问:“姝丫头,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宋雨姝心中有委屈,但好在也知道就算自己说嫂子欺负自己,娘肯定也不会相信,所以只得在那里说道:“没事,我烧火的时候被烟熏了眼睛。”
段氏听了之后,在那里关心又责备的说道:“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宋雨姝被说的委屈,麦娇娇在那边看着如此听话的小姑子,也假模假样地安慰着:“小姑辛苦了,娘,您别说小姑了,小姑做这么多饭菜,已经很棒了。”
此时的麦娇娇身上全是泥泞,就连宋家人都没想到她体力好,而且干活又快又好的。
现在又听到她这贴心的话语,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傻气了。
这让段氏心中是很开心的,看着笑容灿烂的大儿媳,在那里慈爱地笑着说道:“今天娇娇帮了大忙,也很棒!”
麦娇娇笑得更加开心:“都是夫君教的好。”
看着正在那里放扁担簸箕的宋鹤卿,麦娇娇笑的更甜了。
段氏看着她这模样,看着儿子也回她一个笑容,两人的那种感情哪里能掩饰得住,笑容又僵了僵。
就算她不想去干涉儿子的感情,而且这丫头还是自己帮儿子找的,可越是看到他们感情好,她这个心就越不是滋味,不想儿子以后跟个傻子过一生。
但好在段氏不是蠢人,知道不管怎么样本将儿子的结束过了之后,再去关心这件事情吧。
她笑着在那里说道:“好了,饿了吧,赶紧去吃饭,下午还得忙呢。”
“好的。”
一家人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在房间的时候,宋老二在那里道:“都说那麦家的傻子傻,我看呀,传言也不能信。”
相处这么几天,有时候看着那傻子确实好像不聪明,可有时候她说话做事,跟常人无异。
特别是今天,跟在大哥身后,不管是说话做事,都正常的很。
刘氏听丈夫如此说,在那里不阴不阳的道:“怎么,你对她感兴趣?”
宋老二皱眉:“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对她感兴趣了?”
刘氏冷着脸,在那里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眼睛一直朝她身上乱瞄着,你说你是什么心思?”
宋老二顿时急了:“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可别乱说。”
这事要是被娘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
刘氏看着丈夫这着急的模样,心中冷笑着:呵,男人!
可脸上表情却变了,在那里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大嫂容貌漂亮,你们喜欢多瞧几眼很正常。可是相公,你可得想好了,娘本就偏爱大哥,现在对大嫂更是偏心的不行,就连姝丫头也屡屡受委屈,你这口气你真的咽的下?”
想起娘的偏心,宋老二的脸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在那里道:“咽不下能怎么办?娘从小就偏爱大哥,你以为光靠我们说几句她就不偏心呢?”
刘氏点头认同:“对,确实不能,但我们可以这样。”
她朝丈夫勾勾手,让他靠近自己,在他耳边说着。
宋老二先是兴奋,然后又迟疑:“真要她的性命?”
“谁要她的性命了,就只是将她赶走而已,再说了,她真要沉塘,是我们的错?”
看着丈夫一脸犹豫,知道他是个窝囊废,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脸上的表情却温柔小意,在那里劝着:“你放心,这事咱们不做,我看三哥与三弟妹可是十分愿意做的。”
看着有些松动的丈夫,她加重剂量:“难道你不想要娘那家产?”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