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城最大的票号,昌盛钱庄,其实是丐帮净衣门的产业。
这家票号,虽然不是大宋国最大的,但是也遍及十几个州县。
宋玉婵打算扩大票号的规模,利用手上的资源,改革票号目前的制度。
眼下昌盛钱庄只有汇兑业务,只能存取钱财,没有贷款业务。
没贷款的话,就没有盈利。
只靠汇兑业务,存款人不但没有利润可赚,还要给钱庄出一笔保管费。
这样的话,无法大量的吸收存款。
即便是汇兑业务,针对的也是大户的钱。
小商户和普通百姓的散钱,因为存款要出保管费,所以不能吸收进来。
现在,宋玉婵要放开贷款业务,利用贷款赚取利息。
不但不收存款人的保管费,还给存款人利润。
如此,便能迅速引入新的客户,尤其是手上有点闲钱的散户。
聚沙成塔,大户再有钱,也比不上遍地的散户。
至于贷款的业务,票号其实有涉及,只是很少,只存在官府和大商户之间。
每年各地官府往朝廷缴税之时,有的地方官府有亏空,便会找钱庄接待。
等财政缓过来,再还给钱庄,应一时之急。
不过,这样的业务一般都交给了大钱庄。
一般小钱庄,没有背景,根本揽不上这活,而且也没有这个资金。
另外,制约贷款业务的是风险问题。
若是没有强硬的后台话,贷款人极有可能赖账不还。
这个问题,对宋玉婵来说不是问题。
现在有她老爹的大军做靠山,皇帝老儿借了钱也得还。
只要他们有足够的抵押做担保,昌盛钱庄便可以提供贷款。
这些新的改革,让净衣派的长老大为惊奇,商讨了好些天才同意了宋玉婵。
这主要是因为宋玉婵给钱庄提供了两笔资金,分别有两万金币。
一笔是从城隍庙里取得,一笔是从毛氏手里取得。
宋玉婵把毛氏送出城后,那护送毛氏的老妪突然出手,想做掉宋玉婵和燕青。
宋玉婵用她的芭蕉扇一扇,一把火把老妪给烧死了。
毛氏吓得以为自己要死了,宋玉婵放过了她,只是拿走了那一万金币。
这两万金币在昌盛钱庄还没有暖热,没想到竟然遭了贼。
宋玉婵和燕青跟着前来通禀的掌柜的过去调查,伙计们吓得面如土色,一见他们马上都跪在了地上。
这桩盗窃案着实稀奇,房门窗户都好好的,但是地窖里的存银却丢了。
掌柜的引宋玉婵两个下了地窖,摸着头上的冷汗与他们介绍,“咱们这地窖,用的都是青石做墙,玄铁浇筑。地窖大门是专门让墨家做的,上面有开门的阵法,需得由我和两个账房的钥匙一起放进去,才能把大门打开。你们瞧瞧,这银子怎么就丢了呢?”
他们下到里面,宋玉婵环顾了眼。
地窖面积大概有五十个平方,里面放着整齐的货柜,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用纸包好的钱币。
宋玉婵拿下一个撕开瞧了眼,一个纸包里面包裹着一百个百文铜币。
掌柜的介绍,“这些铜币,银币都没有事,单单是知府存的两万百文金币被偷了。帮主,老朽办事不利,还请你责罚啊!”
他噗通跪地,急的都给宋玉婵跪了下来。
宋玉婵与他吩咐,“你先起来,清者自清,既然不是你拿的,我是不会怪罪你的。”
燕青伸手,把掌柜的扶起。
掌柜与宋玉婵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没有任何的头绪,想来也是盗门的高手所为。”
宋玉婵盯着空荡荡的金币存放货柜,眉心紧起道,“我宋玉婵的钱可不是好拿的,不管是什么高手,我也得让他一文不差的吐出来。”
燕青道,“你打算怎么查?”
宋玉婵道,“我听说咱们阴阳教有一种镜子,可以逆转时间,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师兄回去借来,咱们一看便知。”
燕青皱眉道,“这个有点困难,师傅不在,教中法宝,多在藏宝阁里。想要借出来,需得副教主答应才行。”
宋玉婵弯眼笑道,“副教主是花阡陌姐姐,她喜欢俊俏的师弟。你这么帅,肯定会借给你的。”
燕青一头黑线,与她无语道,“那我回去试试,你在这里先带人调查。”
“知道啦!”
宋玉婵点点头,催着燕青离开。
她在地窖里坐了一会,让丐帮弟子马上在登州城里带消息。
说是不管是哪路神仙,最好马上把偷走的金币还回来。
不然的话,要是让她逮住,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消息传出去后,整个登州城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一个臭乞丐敢放这样的话。
谁也没想到,这昌盛钱庄丢了钱,不找官府,竟然找了乞丐帮忙。
登州城最大的青楼,百花阁里。
一贼眉鼠眼,留着两撇胡子,面相跟猴子一样的年轻人正在里面大把撒钱,掏出一把把金币扔向舞台。
舞台上面,一带着面纱的花魁正在上面弹奏琵琶。
她一身薄纱垂肩,身材曼妙。
虽然看不清脸,光是那眉眼变让人迷醉。
谁扔的钱多,今天这花魁就是谁的。
台下有士绅公子扔银币的,但是扔金币的没有几个。
普通人家,金币都是用来收藏,保值的,没有人会拿金币出来消费。
这位扔金币的主儿一出手,把场上的人全都给镇住了。
老鸨兴奋大叫,“这位客官真是豪爽之人,巧云姑娘今晚就是你的人了。”
这人得意的上了楼,在贵宾间里坐下。
有丫鬟很快进来,给桌上摆了茶水,酒菜。
这人倒上酒喝了一会,很快有一股兰香之味从门外传了进来。
刚才那位花魁抱着琵琶进了门,款款在这人的对面的坐下。
这人跟猴子一样,高兴的逃过去关上门。
花魁琵琶掩面,与他含羞问道,“客官想听个什么曲?”
这人过去,一把拉住了花魁的手,眼冒亮光道,“爷不想听曲,爷只想和你睡觉。”
花魁翩翩而起,往后退了一步,与这人含笑道,“爷是不是太心急了?”
这人毫不掩饰道,“急,当然急。爷为了你花了上百金币,这些钱在登州都能置一处府宅了。”
花魁轻声笑道,“爷是个豪爽的人,还在乎这点金币?”
她身子一转,往床上侧躺了上去,伸手冲着这人勾了勾指头。
这人搓着手,嘿嘿一笑,“花魁真是个懂事的妙人,待会爷肯定会好好赏你。”
他冲着花魁翻身跳到床上,刚要俯身下手,脖子突然一凉,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往上逼开道,“爷,咱们要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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