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现在可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事情。
她觉得自己应该保留精力,毕竟她后天就要见楚旺祖了。
她可多想点法子,好到时候随机应变,对付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不用跟楚旺祖见面的这天,楚辞也算是度过了清闲的一天。
不过,这一天,楚辞的心情是忐忑的。
她生怕跟楚旺祖见面的那天,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而自己应付不了。
“希望自己可以顺利地通过这一关吧。”楚辞在心里默念着。
其实,这已经不是厉爵言跟楚旺祖第一次见面了。
说实话,厉爵言跟楚旺祖已经见过几次面了。
但是,这次的楚辞,感觉格外的紧张。
她仿佛可以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楚辞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
以前,厉爵言到楚家去拜访楚旺祖的时候,楚辞虽然心里的那根弦紧绷着,但是并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担忧。
她总感觉,厉爵言好像发现了自己跟楚旺祖之间的秘密。
但是,她真的不想做背叛厉爵言的事情。
如果,她有向楚旺祖汇报关于厉爵言的消息,那也是楚旺祖拿着自己的软肋威胁自己。
“我怎么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厉爵言的突然靠近,倒是将楚辞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心不在焉的?”楚辞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的书都拿反了,你敢说你不是心不在焉?”厉爵言反问着楚辞。
经过厉爵言这么一提醒,楚辞发现自己已经倒着拿这本书很久了。
天啊,自己怎么老是在厉爵言的面前,做这种糗事?楚辞在心中,暗暗地责怪着自己。
“小辞,你要是有什么心事的话,不妨说给我听听。”厉爵言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楚辞并不能从厉爵言的脸上,判断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我能有什么心事啊,不就是因为毕业论文的事情头疼嘛。”在这个时候,决不能让厉爵言套出自己的心里话,楚辞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哦,是吗?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厉爵言用他那深邃的眼睛,盯着楚辞看着。
厉爵言的这种眼神,盯得楚辞毛骨悚然。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发凉,难道这个厉爵言,真的发现了什么。
“那你知道我的哪些事?”楚辞壮着胆子问。
她知道,厉爵言这个人,一向喜欢使诈。谁知道他这次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知道什么。
万一,他是开玩笑的,自己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不是着了他的道,得不偿失。
“我头晕的很,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打搅我。”楚辞试图回避厉爵言的话题,站起身来就想走。
但是厉爵言却一把拽住了楚辞的手腕,并没有想让她走的意思。
这个厉爵言,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跟自己玩起了死缠烂打的招数?
“你要是为毕业论文的事情头疼,我倒是可以教你。毕竟,我当年的毕业论文,可是得到导师的夸赞的。”厉爵言说到这里,一脸的得意,仿佛在等待楚辞夸奖自己。
嚯!这个家伙说的原来是这件事,楚辞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害自己被他吓得不轻。
“不必了。我知道厉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如何的优秀。但是,这是我的毕业论文,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搞定的。”楚辞在厉爵言的面前,夸下了海口。
“哦,有些人,说起大话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知道是谁,这几天对着电脑,抓耳挠腮的。”厉爵言反驳起楚辞来,可是丝毫都不给面子。
“你......”楚辞被厉爵言反驳得无言以对。
她觉得,再继续跟这个家伙争辩下去,自己只会血压飙升。
所以,楚辞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眼不见,心不烦,少看这个家伙几眼,自己可以少生点气。这是楚辞此刻内心的想法。
看着楚辞走进了浴室,厉爵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他刚刚确实是想从楚辞的嘴里,套出点话来。
其实,这几天,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厉爵言的心头。
根据可靠的证据,楚旺祖确实私底下,在帮厉德堡做一些事情。
这就表明,楚旺祖是厉德堡那边的人。
而厉爵言又是了解厉德堡的。他知道厉德堡这次回国的目的,厉德堡此次回国,无非是想整垮自己,好证明他是厉氏集团最有资格的继承人。
如此一来,自己就跟楚旺祖就站到了对立面。
虽然,楚旺祖这些年在京城已经站稳了脚跟。
但是,厉爵言并不惧怕楚旺祖。
对于楚旺祖,他只需要提高警惕。
但是,对于楚辞,厉爵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在意的是,楚辞跟楚旺祖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楚辞是站在楚旺祖那边的吗?这才是厉爵言真正关心的事情。
虽然,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但是,厉爵言的心里,总是有些希冀的。
他希望楚辞,从头到尾,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就像楚辞当初自己说的,他们两个,可以共享秘密。
也罢,这件事情,还是不能逼得太急,总得等敌人慢慢地露出马脚。
厉爵言的心里打定了主意,他决定不再套楚辞的话。
而此时的楚辞,却将自己泡在浴缸里,静静地发着呆。
想起刚刚厉爵言那深邃的眼神,楚辞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实话,自己并不擅于心计,跟人相处也喜欢开诚布公。
但是,她却要充当楚旺祖的眼线,而且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厉爵言。
心里面装着这样一件事情,楚辞的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
其实,楚辞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像厉爵言这样充满智慧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发现这所有的一切。
即使,刚刚厉爵言,问的明明不是那回事,自己却往着自己最害怕的那方面想。
楚辞知道,自己这是做贼心虚。即使厉爵言只是问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自己也如此的胆战心惊。
但是,本身厉爵言这个,又何尝不是深不可测,让人畏惧的呢?
一想到这边,楚辞的心情好受了一点。
是啊,像楚旺祖那样狡猾的人,都对厉爵言时刻提高着警惕,何况是自己呢?
而自己,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厉爵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