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旺祖这么一说,楚辞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楚旺祖会千方百计地将自己的母亲,从医院里转出来,送进了私人疗养院。
原来,这个楚旺祖在私底下,早已算计好了一切。
楚旺祖就是想,在关键时候,将自己的母亲,作为威胁自己的唯一把柄。
“你想要我怎么做?”出于对母亲的性命考虑,楚辞选择了屈服。
“厉氏最近跟叶氏,最近有一个重要的合作。我在想,那份关于合作的文件,应该就放在厉爵言的办公室里,我要你将那份文件取出来。”楚旺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从厉爵言的办公室里拿文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楚辞冷笑了两声,自己又不是厉爵言的助理,又怎么可能随意自如地出入厉爵言的办公室呢?
“父亲,我怕您是搞错了吧。我一向都是以家里的事务为主,这样贸然出入他的办公室,一个会让他怀疑的。”楚辞反驳着楚旺祖。
不过,楚旺祖把楚辞叫到这边来,可不是要听她哭诉她有多困难的,而是为了让楚辞把这件事情给解决的。
“跟厉爵言相处这么久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母亲的安危,可都是掌握在你的手里。”楚旺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楚辞在心里,已经将楚旺祖咒骂了千遍万遍。不过,她仍在表面,表现得风平浪静。
“可以,那你得答应我,事成之后,把母亲转到我的名下让我照顾。”
早在楚辞嫁入厉家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又这么一天。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放心,只要你这件事情办妥了,我保证,你的母亲安然无恙。”楚旺祖的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
从楚家出来,楚辞走路摇摇晃晃的。
虽然,她已经答应了楚旺祖,要从厉爵言的手上,拿到楚旺祖需要的材料。
但是,对楚辞来说,她知道这其中的难度。
首先,她并不是厉爵言的贴身助理。就算她是去厉爵言的办公室拜访他,但是也不可能过多的逗留。她不是不知道,厉爵言对待工作态度的严谨。
其次,她主要还是负责厉家,家里面的事务。就算是简单地厉氏集团找厉爵言,也怕引起他的怀疑。
楚辞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想到从厉爵言办公室里,拿出文件的更好的办法。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她真是腹背受敌,举步维艰啊。
楚辞本来想把游醉这边,当做突破口。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游醉是厉爵言的心腹,万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他肯定会将这些告诉厉爵言的,那自己不就暴露得更快了?
就在楚辞在纠结,要怎么将文件从厉爵言的办公室里拿出来的时候。这边,游醉跟厉爵言汇报着楚辞的行踪。
自从,上次楚辞从楚家回来,厉爵言就提高了警惕。
他在赌,楚辞值不值得自己的信任。
“厉少,嫂子她确实秘密地去了一趟楚家。”游醉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他生怕厉爵言一不小心就暴怒。
听游醉这么说,厉爵言本来还算愉悦的心情一扫而光。
他的眸子里,泛着冷光。
楚辞,难道你真的跟楚旺祖是一伙的?
在那一瞬间,厉爵言的心情,难受极了。
以前,楚辞跟自己说的,要互相信任的话,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就成了过往云烟。
他坐在这个位置,就代表着他不可以轻信任何人。而这个人,有时候可能包括自己的枕边人。
厉爵言认为,自从楚辞来到厉家之后,自己待她并不薄。虽然,自己有时候对她要求是比较严格的。
但是,这不能作为她背叛自己的理由啊。
厉爵言感觉自己的心情,非常的绝望。
而这种绝望,正如那个漆黑的夜晚,仿佛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厉爵言将自己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这个丫头,还有脸回来?
厉爵言此刻的想法,就是套楚辞的话,他想听听楚辞是怎么说的,想知道楚辞会不会欺骗自己。
厉爵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楚辞提着一个糕点进来了。她知道,厉爵言喜欢吃这家的甜点。
为今之计,楚辞能想到的,就是先讨好厉爵言。
只要厉爵言心情开心了,也许就可以答应自己更多的请求了。
也许,他就会让自己,在他的办公室里多待一会儿了。
“你去哪里了?”厉爵言开口问道,他的语气,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我去买你最爱吃的糕点啦。”楚辞晃了晃手中的甜点。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厉爵言已经知道自己去楚家的事情了。
“哦?刚刚恢复你的自由,你就没有多去走动走动。”厉爵言现在还处于试探楚辞的阶段。
他这个时候,多么渴望,楚辞可以跟自己说实话,说她回楚家了。
厉爵言此刻,在心里暗暗地发誓,只要楚辞跟自己说实话,自己一定会尽所有的力量,保护她。
很遗憾的是,楚辞并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没有啊,我就在附近走了走,顺便买了些糕点回来。虽然是恢复自由了,但我也没有恢复放飞自我啊。”楚辞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
厉爵言盯着楚辞看了一会儿,他的眸子,是如此的深邃。
如果,他不是让游醉一路跟着楚辞,或许还真的会信了楚辞说的这番话。
这个丫头,可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但是,只有楚辞自己知道,要当着厉爵言的面,对着他说谎,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因为,她在厉爵言面前说的谎,总是轻易地,就被她拆穿。
但是,这次可不一样了。
如果,这一次,自己的谎言,再被厉爵言拆穿的话,那关系到的,可是自己母亲的性命。
楚辞为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什么事情都豁得出去的。
她在回来的练习,反复的练习。
甚至对着甜品店的镜子,喃喃自语着。
她的这一举动,把甜品店的服务员,搞得一头的雾水。她们甚至怀疑,楚辞的精神出了问题。
这一点,楚辞从服务员异样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此刻的自己,才能如此淡定的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