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尚理重新开锅做了一次,期间一句话也没对封聿说。
倒是看向封聿的目光饱含社会道德谴责。
吃完将碗筷往水槽里一扔,扭头就走。
还撂下两个字:“洗碗。”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在整她!
她这个人心眼小,有仇不报咯得慌。
封聿看了眼水槽里的碗,抿唇静默一瞬。
这里没有自来水,屋内大水缸里的水都是别人从河里挑进来的。
封聿走近逼仄的小角落,挽起袖子,修长干净的手握上木勺舀了几勺水倒进水池,低头开始认真擦碗筷。
要是陆亦点看见他视为神明的聿哥居然在屈尊洗碗,估计要泪流满面地仰天长啸。
暴殄天物啊,丧尽天良啊,干得漂亮啊啊啊!
厨房外面的角落里鼠头鼠脑地围一堆着看热闹的人。
“小姐,三哥呢?”
见尚理一个人出开,凤凰还有几个姑娘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尚理气呼呼一爪子罩她脸上,把人脸挤变形了往后推:“三什么哥,三哥给你叫的?”
冬菇懂了,叉着腰装模作样板着脸提醒身后一堆人:“姑娘们都听好了啊,三哥是小姐的,以后让小姐听到谁敢乱喊,就要撕你们的嘴,知道了吗?”
姑娘们被“撕”成老油条了,笑着答应,刚把脸从尚理魔抓下救出来的凤凰叫地最大声:“知道了,三哥是小姐的。”
“那我们应该叫什么?”芍药问尚理。
凤凰跟她挤眼睛:“你傻啊,当然是叫姑爷啊。”
—
尚理这会心情不佳,准备去逗逗古铭烈撒口气。
凤凰是山里最高壮的姑娘:“小姐,姑爷走了。”
尚理表情平静,思忖了一瞬:“回山那边的路灯都光关了。”
“好嘞。”
“等等。”尚理又把人叫回来,继续吩咐:“后山的手电筒都给我收好,他要是问起来,就说没有。”
凤凰啊了一声:“为什么?”
尚理不想解释:“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被狗吃了。”
凤凰立马领旨走人。
封聿洗碗碗筷,拿上尚寨主给他的手电筒还有食盒准备下山,路上,两旁的路灯忽然熄灭。
周围的空气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封聿从容不迫地打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可以忽略不计,明灭挣扎了几次,最后彻底报废……没电了。
封聿:“……”
对“老奸巨猾”四个字有了更清晰准确的定位。
尚都寨。
木头坐在厨房门槛上,抱着洗碗的刷子昏昏入睡。
尚寨主惬意地哼着曲儿回房。
“木头。”
木头醒了,揉眼睛:“寨主,什么事?”
“把院门关了。”
“那姑爷还没回。”他还等着封聿把碗提回来洗碗呢。
尚寨主说:“姑爷今晚在后山陪小姐,就不回了,你回屋睡觉吧。”
啊,可以睡觉了。
木头喜滋滋跑去把门栓好。
—
教练场
尚理让人给她搬来一张长椅,就摆在离古铭烈不远的地方。
懒若无骨地躺上去,嘴里叼着一个苹果,高兴了就咬两口,不高兴了就吹两声哨子。吊在树上的古铭烈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想死。
尤其是感觉到裤.裆前的蜂窝在震动时,恨不得长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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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搞视频去,明天再检查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