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尚寨主这么说，尚理突然就不想这么快告诉他，她已经跟封聿在一块了，好奇她戏精爷爷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
封聿坐在尚理对面，眸光落在她脸上，接话：“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尚寨主一拍大腿，爽声大笑：“那就麻烦你了，丫头虽然顽了点，还是很好养的……”
接下来半小时，尚寨主滔滔不绝地开始推销孙女，翻来覆去，也就是尚理从小到大那点事。
封聿眉眼含笑地听着，不时配合点评两句。
“确实顽皮。”
“是该管管。”
“……”
目光若有若无擦过尚理。
尚理那些年那点事早就听腻了，本来还没觉得不好意思，被封聿这么一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抬手摸了摸鼻子，还是起身离开。
—
令令醒得比尚理早，吃完饭就坐在窗边的桌子上读书写字。
桌上摆的一摞书都是以前令令来这玩放在这的，尚理看不懂，也就一直没动过。
尚理走到对面，直腰坐下：“令令，在看什么呢。”
令令把脸从诗三百中抬出来，回：“我在看古诗。”
“什么故事？”
“不是故事，是古诗。”令令字正腔圆，为了不让尚理混淆，嘴部动作做得十分夸张。
gushi？
尚理蹙眉，没听过，想了想又问：“是语文还是数学？”
每次都能考第一因为拉肚子没写完试卷，唯一一次考了第三还觉得是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侮辱的令令：“……”
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拉低智商。
他老干部叹气，算了。
“是语文，要不要我给你念一段？”
尚理说行。
令令合上书，不用念，他直接背最简单的。
“锄禾日当午，汗……”
“停！！！！”
令令被尚理突然一嗓子哄懵了，茫然地看过去：“怎么了？”
尚理表情严肃：“你念的是什么？”
“古诗啊。”
“……谁写的？你们老师让你学的？”
“对啊。”
妈的，庸师！给小孩子看的什么？
锄禾日当午？
这他妈是小孩子能看的东西！！！
还语文？呸，啥也不是！
尚理气炸了：“以后不准看了！”
令令茫然极了：“为什么？”
尚理给理由：“不健康。”
“什么不健康？”尚寨主离开了，封聿闻言过来问。
令令抢先回：“姐姐说古诗不健康。”
封聿眉雅致的眉宇微动，低眸：“怎么不健康？”
尚理在脑子里搜罗了了一遍，想起她五哥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那明明就是淫词艳曲！”
封聿转眸问令令：“你读什么了？”
令令又重新背了一遍：“锄禾日当午。”
他不懂为什么农民伯伯在烈日下锄禾就不健康了？难道是太累了，容易生病，所以不健康？
封聿缄默一瞬，挨着尚理和她坐在同一条长凳上。
“是你不健康。”
尚理：“？？？”
“日在这句话里是烈日的意思，懂？”
尚理似懂非懂：“那锄禾和当午是谁？”
封聿伸手握住尚理的手腕，捏住：“这个你问他。”
令令很认真解释：“锄禾和当午不是谁哦，这句话的意思是农民在正午烈日暴晒下劳作的意思。”
“……！”
尚理顶着满脑海铺天盖地的烈日，羞愧的咬舌头，尬声呵呵。
封聿贴在她耳边低笑：“日不是你想的动词。”
知道了知道了，
尚理不知道什么动词不动词，但两个字拆开她就明白了。
－－－－－－题外话－－－－－－
我也不知道锄禾和当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