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吃饭,新郎和新娘每桌一一过来敬酒。
到了尚理这桌,赵强和陆茴脸上挂着红霞。
“小姐,这么多年多亏您带着我们一帮兄弟守住后山,才让我们有安生日子过,强子带着媳妇替大家伙谢谢您。”
尚理赶紧起身:“不周山有今天都是大家伙的功劳,我只是带头打了个架而已,要真感谢,今晚好酒好菜都给后山一帮兄弟热乎送上去,让他们沾沾喜气,早点娶上媳妇儿。”
“必须的。”赵强立马挺直了胸脯,粗着嗓子喊:“来,理爷,强子敬你三碗浆子!”
尚理爽快应好,端起桌上的碗要赵强给她满上。
酒还未送到尚理嘴中,被封聿横手截过去。
“她前两天受了伤,酒我替她喝。”
尚理很久没喝过酒了,闻到酒香勾醒了她肚子里的馋虫:“三哥,一点酒没事的,我能喝!”
封聿手臂轻轻扶在尚理腰后,接上赵强的目光,与他轻轻碰了个碗:“下次我跟她结婚再让她双倍补给你。”
尚理:“……”
赵强笑着说没事,一连跟封聿碰了三碗。
走前,拉着陆茴准备走,发现她一直低着头,似是在躲避封聿。
“阿茴?”
赵强拉她。
封聿和尚理齐齐望去,陆茴抬了下头想低下去时,又觉得不妥,避免闹成误会,陆茴硬着头皮喊了声封少爷。
封聿不认识她,应了一声没搭话,倒是尚理视线在陆茴和封聿之间扫了几圈才突然道:“陆茴,你以前说家里给你安排了联姻对象,好像姓陆是吧?”
陆茴点头:“是,叫陆亦点,是封少爷的发小。”
听见陆亦点的名字,封聿才惊诧了瞬,后知后觉想起陆亦点一年前没结成的婚。
尚理眉梢轻动,原先她还只是猜测时常给封聿打电话的那个姓陆的人是陆茴口中的陆家人,看陆茴反应才确定了想法,她应该是怕封聿把她的下落告诉陆亦点或陆家人,被他们抓回去。
尚理安慰她:“你放心,三哥不是多嘴人,你就安心住在这吧。”
她拉了拉封聿的手:“是不是啊?三哥。”
封聿漆黑的深眸落在尚理笑颜如花的脸上,几不可闻地啧了声,才说是。
陆茴感激道:“谢谢封少爷。”
—
散了宴席,尚理让令令跟豆芽菜他们一起去玩,自己先跟封聿回山寨处理伤口。
回去的路上出了汗,背上跟有蚂蚁咬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封聿从散席开始对尚理喊疼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去澡间洗了个手出来。
尚理趴在枕头上,两条小腿抬起来悠悠晃着,眼睛跟着封聿动。
封聿没立刻给她上药,而是慢条斯理地去倒了杯水喝。
尚理喊他:“三哥。”
封聿淡望她,继续喝水。
尚理摆出再不理我我就疼死了的悲壮表情:“三哥,我疼!”
封聿:“忍着。”
“忍不了。”
“那你疼吧。”
尚理瞬间不说话,脸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装死。
封聿喝完两杯水,走到床边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见尚理两条小腿竖在空中,装死不动的样子不免好笑,抓住尚理精致的脚踝,压回床上。
他坐在床边,温声问:“还疼?”
尚理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穿出来:“已经疼死了。”
封聿笑了声:“正好不用上药了。”
疼死了的尚理立马抬起脚夹住封聿的腰。
“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白嫩的小腿缠在封聿腰身上,看上去没用什么力,偏就轻易勾住了人。
封聿伸手从床头桌上拿药和毛巾过来,语气里有些责备:“伤没好,还敢爬树,这点伤便宜你了。”
尚理闷声:“我伤得很重。”
封聿抓住尚理的腿放回去,撩开她后背的衣服:“躺着别动,我给你上药。”
尚理老实趴着。
封聿上午看见尚理后背衣服上的血迹以为只是破了个口子,甚至尚理说伤得很重也以为她是在卖惨。
结果衣服被撩上去的一刹那,青紫交加的痕迹在细皮嫩肉的背上占了一大片。
封聿呼吸紧了紧,瞬间不知从哪里下手。
尚理不看也知道应该是青了一大片,毕竟那颗树不矮,摔下去的时候灵魂摔出了窍。
“三哥,你给我清理下流血的伤口就行了,其他地方的伤会消的。”
她没忘身上还穿着小背心,流血的伤应该没被遮住,可其他地方遮住了啊。
尚理脑子里还在想万一封聿硬要她给她上药,她脱呢还是脱呢还是脱……呢……
结果证明,尚理想得可太多了,因为封聿压根没打算问她,不知从哪里找了把剪子过来。
咖嚓几声,尚理后背衣料一分为二,向两侧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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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点:老子是不是应该改名了?
金砸:改成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