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将小兔的全身检查完成后,在兔子的腿上绑了一个木条,冷清柔看到后问:“这位医官,小兔可有什么问题?”
“回小姐,老夫刚刚都检查了一遍,小兔只有腿部被撕裂,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大碍。”
“那腿可能治好?”
“小姐放心,老夫刚刚给它上了药,又固定好它的腿部,大约一个月后,小兔就能正常跑跳了。”
“那太谢谢你了。”
“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两位御医离开后,楚明熙将冷清柔屋内的丫鬟叫起,吩咐她们去传午膳。
看着还跪在屋内的冷月萱和八个丫鬟,楚明熙叹口气,“冷月萱,今日开始你搬到灵翠殿去。”
冷月萱听到皇上没有惩罚她,也没有把她撵出宫,还给她安排一个宫殿,心情顿时好起来:“谢皇上对月萱的照顾!”
一旁的四喜惊讶不已,这灵翠殿是距离冷宫最近的一个殿,据说晚上还能听到冷宫的惨叫声,它与冷宫还有储秀殿都在离永和殿最远的东南角,唯一的优点就是它的面积是这三个殿中最大的,任谁被放到那里,都会觉得日后的前途迷茫,这个月萱小姐怎么还像捡到宝了似的。
四喜还在愣神的功夫就听到皇上说:“四喜,这八个丫鬟你带去找御前总管,让他罚她们每人二十大板然后送出宫,另外再送两个老实的丫鬟到灵翠殿。”“是!”
八个丫鬟吓得刚欲张口伸冤,就被冷月萱的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只能心里埋怨自己命不好。
原本还在得意的冷月萱听到皇上的话后,心里开始琢磨着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喜欢自己呢还是不喜欢呢?
“好了,退下吧!”“是!”
众人刚起身,就听楚明熙又开口:“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是清宁殿的人不可随意进入清宁殿!”
众人连忙回答:“是!”
午膳时,冷清柔依旧一声不吭地低头吃着,楚明熙看向她,又生气又心疼:“你就气我最能耐。”
冷清柔扒拉一口饭,心里嘀咕着:“才不是呢,明明我今日也将冷月萱气了个够呛!”
午膳过后,楚明熙回到御膳房,冷清柔将兔子窝抱到桌子上,趴在它旁边,轻轻地拍着它:“小白,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也都怪我一时心急,将她拉入宫中。”不见小兔的回答,女子的动作慢慢放缓。
午后的暖风穿堂而过,长相清秀的女子与白白胖胖的小兔子,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晚上,冷清柔刚进入梦乡就被外间衣服摩擦的声音叫醒,虽然被打扰到休息,但她一点也不恼,还慢慢地翻身然后翘起了嘴角。
楚明熙悄悄地爬上被褥,这两日没有来清宁殿,他都是睡在御书房,因为回到永和殿他也睡不着,还一直有各种回忆涌入脑海,索性就一直在御书房批奏折到困得睁不开眼睛后入睡。
躺在小姑娘身边,又一次安心地坠入梦中。
第二日午膳过后,楚明熙走在前面,四喜拿着画板支架走在后面。
一进清宁殿的大门就看到冷清柔站在桃花树下,怀里抱着小兔子,抬头望着天空,楚明熙不忍打扰这一副画面,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四喜没有注意到,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啊!对不起啊主子,您突然停下来,小的一时没刹住。”
尽管现在楚明熙已经是皇上了,但四喜还是会有时冒出“主子”的称呼,楚明熙也不在意,就随他了。
站在树下思考什么时候可以用药的冷清柔被四喜的声音惊醒,看了看两人后心中决定:就是这两日吧,时间越快越好,昨日被冷月萱耽误一日,自己的计划都被她扰乱了,不过,这两日她一定要找一个借口去冷月萱殿中。
“清柔,你看我拿了两个画板过来,今日阳光这么好,也没有什么风,我们就在你殿前作画吧?”
冷清柔一时不想拒绝,思考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同意了他作画的邀请,但是她特意将画板支得离他几丈远。
楚明熙无奈地看着小姑娘的举动,哎~算了吧,能一起作画就好。
冷清柔还是站在树下,只不过这次她转过身,她想画自己最近住的清宁殿,虽然在这殿中她每日都做着违心的事,但这却是他给自己的第一所住处,她在里面养着他送的小兔,吃着他特意吩咐御厨做的膳食也每晚不睡觉地等着他。
楚明熙则是要画桃花树下的冷清柔,之前在诗社时,他看到站在桂花树下的她,无法在诗社上将画作完成,只能画下一颗桂花树后,回府将脑海中她的模样补上去,现在他可以完完整整地将美景与她画到自己的宣纸之上,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
春末的清风吹过,吹落了朵朵粉红色的桃花,也吹起了小姑娘粉红色的裙摆,他发现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粉红色的裙子和黄色的裙子,在他的印象里她大多是穿这两种颜色。
如果她穿黄色裙子,那他也可以穿黄色的袍子与她相配,若是她穿粉红色的裙子,那他穿白色的袍子,两人站在一起应该也是登对极了,低头看看自己今日的白袍子,再看看她的粉红色裙子,嗯!确实很般配。
一个时辰后,冷清柔叫来丫鬟收起画板,看看自己的画作,满意地露出嘴角的笑容。
楚明熙见她画完,走向她,其实他早就画完了,只是不想打扰她。
“清柔,你画的真不错,整个画面的色彩艳丽柔和,让人感觉很温暖。你看看我的画。”说完将自己的画展开给她看。
冷清柔其实早就猜到他会画自己,只是没想到他将自己画得这样美,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楚明熙见她喜欢,就向她提起其他的画作:“清柔,我还有很多画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冷清柔知道自己这时最好是拒绝他,但是想着两人余额不多的相处时间,也就随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