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画的脸色堪称精彩,变了又变。
有些事,穆王府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大家却很聪明的从来都不说破,而现在却被穆岑裸的搬到台面上了。
穆知画岂能不恨。
在看着穆岑那张脸,精致的五官,想到李时元见到穆岑时候的惊艳,穆知画想也不想的扬起手,就要给穆岑一个巴掌。
穆岑反应的极快,根本没给穆知画下手的机会,反手就已经扣住了穆知画的手,她之前的调侃不见了,眉眼里多了一丝的冷意“穆知画,我不太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动手动脚的。”
穆知画的手被穆岑拽的动弹不得。
明明穆岑很瘦,但是力气却大的惊人,穆知画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这次是警告,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穆岑的话音落下,穆知画清晰的听见自己手腕脱臼的声音。
她疼的尖叫出声。
而穆岑却面无表情的松开了穆知画的手“荷香,送二小姐出去。”
“是。”荷香立刻走上前,“二小姐,您请跟我来。”
穆知画的脸色疼的都变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穆岑在穆王府里也敢对自己下手,她挥开了荷香。
荷香踉跄了一步。
穆岑倒是稳稳的扶住荷香“穆知画,中元节不过一段时间,宫内的人不是还等着你献舞,你这手废了,恐怕就是欺君之罪了。”
她的声线倒是淡定,但是眼中对穆知画的不耐烦却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
穆知画咬牙切齿的看着穆岑“我不会放过你的。”
穆岑笑了笑,倒是不和穆知画计较。
就在这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明月的声音“小姐,侧妃娘娘来了。”
穆岑挑眉,这倒是来的顺当。
但想想也是,李时元已走,而穆知画却没回去,陈之蓉自然就能想到自己这里,这才匆匆赶来,加上今天她从虎口逃下,陈之蓉大概也是心有不甘。
而陈之蓉恐怕也是担心穆知画出事。
穆知画听见明月的声音,立刻朝着屋外走去,迫不及待的要和陈之蓉告状,那手腕的疼,撕心裂肺,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一滴滴的往下掉,越发看的让人觉得心疼。
在穆知画走出屋外,陈之蓉也已经快速的走了进来,看见这样的画面,陈之蓉脸色惊变“知画,出了什么事?”
穆知画哭哭啼啼的“娘,姐姐把我的手给弄断了,这是蓄意要谋杀我,想让穆王府背上欺君之罪,娘,我的手要断了,就不能跳舞了,您要给我做主啊。”
穆知画哭的难过。
陈之蓉立刻查看了穆知画的手腕,转身就命令“快,让大夫马上到府里来。”
奴才们不敢怠慢,转身就去请了大夫。
唯有穆岑纹丝不动的站着,面对穆知画的控诉,穆岑冷笑一声,连主动解释的意愿都没有,一直到陈之蓉看向了穆岑。
她想也不想得就给穆岑一个耳光,穆岑倒是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掌,看着陈之蓉的眼神却跟着阴冷了下来。
陈之蓉的心跳有些快。
她想过穆岑反手,想过穆岑反抗,穆岑都能在王府内毫不留情把穆知画的手腕给弄脱臼,更不用说反抗自己的一耳光了。
这样一来,陈之蓉就能名正言顺的收拾穆岑。
结果穆岑却一动不动的受了这一耳光。
但是陈之蓉表面却始终冷静“穆岑,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我知道什么?”穆岑淡定的看着陈之蓉,白皙的肌肤已经出现了红色的五指印,没个几天恐怕是很难消下去了,“怡郡主没头没脑的冲入我的屋内,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我只是闪躲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怡郡主这手是怎么回事?”
穆岑的声音并不轻,问询赶来的陈管家等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敢上前。
“结果现在倒好,转身就把这事赖到了我的头上,就算抓人,也要人赃俱获,请问,证据在哪里?谁能证明这是我所为?何况,在落雪楼内,小五可以证明,怡郡主是怒意冲冲来找我的,荷香可以证明,怡郡主给了我一耳光子,这人证物证皆在我这,所以我就不明白,侧妃娘娘这怒意是从何而来?”
“你……”陈之蓉被穆岑的振振有词说的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穆知画怨恨的看着穆岑“穆岑,你敢做不敢当吗?”
“我敢做自然敢当。只是怡郡主,首先要证明,我做了。”穆岑面不改色,看着穆知画的眼神一脸的讥讽,“退一万步说,怡郡主,你觉得这件事说出去会有人信吗?我和你同龄不说,若比身材,你还要丰韵我几分,我的力气能让你的手腕脱臼吗?”
说完穆岑就这么站着,而后眸光落在了陈之蓉的身上“娘娘,穆岑不闪躲,受你这一掌,是因为穆岑不想冒犯娘娘,让娘娘没了面子。但穆岑这莫名其妙受的这一掌,日后也定会讨回,我这人,不太喜欢有人在我头上动土。”
穆岑的口气谦卑,但是那眸光却越发的凌厉,在陈之蓉的面前,丝毫没任何的胆怯,好似穆岑才是哪个掌握全局的人。
“好。”陈之蓉冷笑,“穆岑,你巧舌如簧,我倒是要看看,明天你父亲和祖母回来,你要怎么交代。”
“想我怎么和爹爹祖母交代,不如娘娘想想怎么解释穆岑这忽然被打的脸。”穆岑倒是淡定的笑了笑,完全无视了陈之蓉的威胁。
陈之蓉知道自己中了穆岑的计。
就像穆岑说的,穆知画的事确是穆岑弄的又如何,整个王府没人会相信一个姑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下这样的手,何况,穆知画主动来找穆岑也是事实。
加上这么一闹,穆王府的内看的清清楚楚,最重要的是,这里自己的人并不多,都是穆岑的人。
陈之蓉站不住脚。
加上之前穆知画闹出的眼镜王蛇的事,和自己在家宴上出的丑,已经足够让王雪霜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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