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料,两人紧紧的贴着。
穆岑也只是片刻的挣扎,就闭上了眼,纤细的手臂很自然的搂住了李时渊的脖颈,主动的回应这人。
她的脚尖踮起,甚至有些激进了起来。
李时渊轻笑一声,无奈的说着“急什么。”
话音落下,也没给穆岑嗔怒的机会,薄唇再一次的跟了上来。明显的,一切都变得激烈了起来,少了之前的温吞和试探。
又好似把这段时间彼此压抑的情绪,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而穆岑的主动,无疑就是那把火,彻底的点燃了所有的热情,生生不息,在这样的纠缠里,穆岑被一步步的逼到了床榻的边沿。
一个踉跄,穆岑整个人跌落在床榻上。
李时渊已经压了下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穆岑的呼吸也显得不那么顺畅,但是纤细的手臂仍然还勾着李时渊的脖颈,不曾松开。
好似也不曾这么主动过。
李时渊的喉结滚动,再低头看着穆岑,薄唇重重的亲了上去,穆岑有些吃痛,却没开口,而是用力的反咬了这人一口。
很快,穆岑在唇齿之间已经尝到了血腥的气息。
她很清楚,这是李时渊的手,李时渊吃痛也没松开穆岑,一直到彼此的胸腔再没了新鲜的空气,呼吸都显得困难时,李时渊才猛然的松开了穆岑。
两人的衣裳变得凌乱不堪,但却也完好无损的在身上。
静谧的厢房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沉沉的传来。
而后,李时渊站直,又很快的在自己和穆岑之间拉开了距离,快速的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没一会,李时渊又是偏偏贵公子的形象。
反倒是穆岑好似不介意,就这么躺着。
一直到气息平复了,穆岑才慢里斯条的起身,也不避讳李时渊在安安静静的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
在铜镜里,穆岑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胸口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这是她咬破李时渊的唇后,李时渊毫不客气的报复了自己。
衣裳也是在那时候被李时渊弄乱的。
这位置,暧昧可见,稍不注意就会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李时渊是故意的,穆岑很清楚。
但是穆岑却没阻止,放任了这人的行为。
好似在先前激烈的情绪后,厢房内的气氛又跟着安静了下来,谁都没再主动开口,李时渊也没解释过先前的行为。
穆岑倒是不在意,一直到把衣服穿好,她才缓缓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李时渊的面前。
李时渊的嘴角仍然破着。
穆岑安静了下,忽然就这么伸出手,仔细的给李时渊处理起了嘴角的伤口,但是好像无济于事。
李时渊也没拦着。
很久,一直到穆岑放弃了,她倒是说的直接“我把四殿下咬破了,四殿下也报复了,我们扯平了。”
李时渊倒是没说什么。
而穆岑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李时渊,很让就很轻很轻的笑了起来,她仔仔细细的把李时渊还没整理清楚的衣角也收拾整齐了。
而后,她才平静的开口“四殿下,不管我将来是何种身份,四殿下可以放心的是,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四殿下的事情。”
李时渊没回应,只是看着穆岑。
穆岑很淡的笑了笑,倒是也没再继续绕在这个话题上。
厢房内还是安安静静的。
“四殿下。”一直到穆岑忽然再打破沉默。
李时渊嗯了声,示意穆岑继续说下去。
“皇上最近极少传太子,反倒是一直让四殿下和九殿下入宫,宫内的人也在私下议论,猜不透皇上所为是有何用意。”
穆岑淡淡的提及了最近宫内的事情。
后宫的人不管朝堂之事,但是不代表不知道。
何况,李长天的行为,在所有人看来,是在冷淡太子,削弱太子的权势,反倒是要把自己手中的权势分给平日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李时渊和李时厉。
一时之间,这座深宫暗潮涌动。
人人皆在猜测,但是却又不敢光明正大议论。
你若说李长天开始分权,但是李时厉和李时渊到手的权利却远远不能太子比肩,若说太子不受重视,但是诸多的事情还是需要过问太子。
只是李长天对李时元没那么的亲昵,拉开了距离感。
而三个皇子之间,也好似自成一派,表面的祥和,却怎么都挡不住暗潮汹涌的激烈。
穆岑明白李长天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如何。
反倒是李时渊安静的听着穆岑的话,淡淡开口“你这是在关心本王还是关心太子,又或者关心你的太子妃之位?”
穆岑坦荡荡的看着李时渊“前者和后者都有。”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中间。
这答案让李时渊的眉头拧了起来,有些不明白穆岑的意思。
要知道,李时渊的太子之位没了,穆岑也不可能是太子妃。所以穆岑这话,让李时渊有些不明就里。
穆岑想要太子妃之位,但是却对李时元的态度并没很好,最初李时渊以为这是穆岑以退制进的手段,但是现在发现,却好像也不是如此。
这件事,穆岑蒙了层层的面纱,怎么都没办法让人窥视其中。
但是不管李时渊怎么询问这个问题,穆岑却始终不给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任所有的人猜测。
李时渊的脸色也已经恢复了淡漠,负手而立,淡淡开口“太子仍然还会是太子,他是父皇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不会轻易的放手的。整个大周,最像父皇的人就是太子。只是和父皇比起来,太子就显得更为狠戾,手段激进。”
穆岑安静的听着。
“父皇现在病入膏肓,你让风长阳入宫,但是你自己心中很清楚,风长阳入宫不过是给你在宫中找一个帮手,对于父皇的病症,你也很明白,现在的一切不过就是拖延时间,早和晚的问题。”
李时渊看的清明“穆岑,人在帝王之位上,总有贪恋,没到最后一刻不愿意下来,也不愿意拱手让人,就算这个人是既定的继承人也是如此,父皇也一样,不会轻易的让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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