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包内静悄悄的,那是无声的赞叹声。
穆岑却好似全然不在意,全心全意的浸入到了这样的舞姿之中,随着乐律越来越强烈,穆岑的动作也跟着越来越肆意了。
……
李时渊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穆岑,眸光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炙热,这样的炙热,在大周的时候,李时渊藏的很好,但是在这里,李时渊却好似再也不想隐藏这样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周围的一切都被净空了。
仿佛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在李时渊的面前,就只剩下了穆岑。
穆岑的眸光看向李时渊的时候,她自然可以清晰的感觉的到,甚至再李时渊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些深意。
穆岑有些惊诧,惊诧李时渊这样好不遮掩的情感。
这人不怕被人看出来吗?
但是穆岑却冲着李时渊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所有人都以为穆岑是为了起舞而笑,但是李时渊却知道,那是对自己笑的。
星辰万里,我的眼中就只有你。
李时渊的薄唇,微微上扬,这样的喜悦,却好似怎么都藏不住。
所有的人的眸光被穆岑的眼神给吸引了,但是唯有清欢,她拧眉看着李时渊,或许是因为对李时渊的喜欢,那种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却很肯定的告诉清欢,李时渊的愉悦都来自眼前的穆岑。
这样的炙热,也是清欢从来不曾见过得。
因为李时渊素来寡淡,就算是面对自己,不管自己多么的万般热情,李时渊永远也只是颔首示意,不会再进一步。
清欢并不是没知觉的人,但是清欢却很笃定的认为,只要她坚持,石头都会有被焐热的一天,冰山也会融化。但是清欢坚持了这么久,李时渊对清欢只能说是客气,可也始终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相反,看着穆岑的,李时渊却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李时渊,让清欢觉得震惊。
但是更震惊的是穆岑的身份,穆岑明明就是太子妃,这也意味着穆岑是李时渊的二皇嫂。
在这样的关系系啊,李时渊总不可能对穆岑做什么,这太荒谬了。
在清欢的胡思乱想里,乐师的律动也跟着停了下来,穆岑微微颔首示意,明显因为之前的舞动,额头也开始冒了细密的汗珠,胸口不断起伏,还在喘着气。
但穆岑也没多停留,很快就从容不迫的退到了一旁,渐渐的从众人的视线中离开,全程,穆岑没说一句话。
而李时渊的眼神一路跟随着穆岑,一直到穆岑从众人的视线里退了出去,李时渊才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清欢看着,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明知不该问,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渊哥哥,她是你的二皇嫂呢,是当今的太子妃。”
这话,就好似在提醒李时渊。
李时渊淡笑一声,也只是应了清欢一句嗯,剩下的话,李时渊就没再说过了,而看向清欢的眼神,又变得淡漠,和平日无疑。
好似,李时渊的热情就只会对穆岑出现,不会再从别的人身上看见了。
而这淡淡的应声,又把清欢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质问李时渊是不是喜欢上穆岑了。
单凭一个眼神,她没有理由。
何况,现场多少人看着穆岑的眼神都是炙热的,只要是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会不喜欢穆岑。
就连自己的哥哥高骞,看着穆岑的眼神也是别有兴味的。
安静了下,清欢有些不情不愿的,但是下意识的,清欢更靠近了李时渊,好似在缠着李时渊,李时渊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微微拧眉,没阻止清欢,起码没当面给清欢难看,但是整个人却已经不着痕迹的重新和清欢拉开了距离。
清欢也不好再靠近了。
那种抑郁的情绪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
而李时渊的心不在焉,一直到了穆岑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而后才渐渐的消除,他虽然不像穆岑起舞的时候,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穆岑,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穆岑的身上。
穆岑觉察的到,但是她的表面却不显,仍然淡定无比。
一旁不少人热络的和穆岑交谈,李时元没出现,穆岑成了东宫的唯一,想攀炎附势的人不再少数。
穆岑举止合理,并没对任何人太过热情。
气氛倒是也不差。
“太子妃的舞姿果然名不虚传。本王在西域就已经久闻大名了,今日一见,也算是了了一个遗憾了。”高骞举杯,倒是赞美了穆岑一番。
穆岑不卑不亢“西域王谬赞了。”
李长天显然面上有光,但是看着穆岑的眼神还是有些意难平,只是李长天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丽瑶安静的陪在李长天的边上,没说话。
戴妃则始终不动声色。
而太后倒是因为身体不适,并没出席晚宴,而是在蒙古包内休息,徐洛尘在一旁陪着。
晚宴上的众人,心思各异。
唯有西域王看起来心情不错,很快又接口“但西域的女子,素来都以跳舞出名,本王臣弟的妃子,也是出了名的舞者,本王以为她再没对手,现在看来,太子妃才是最有力的对手,还是相差甚远。”
“不敢当。”穆岑倒是谦逊有礼,不卑不亢,“这跳舞素来有风格,西域的风格热情洋溢,我也不过就是现学现卖,要和出身在这里的人想必,那就相差甚远了。”
场面话,穆岑一直说的很漂亮,你来我往里,穆岑已经把话给抛了回去。
“那就让臣弟的妃子来跳一曲,看看和太子妃比起来如何。”高骞倒也直接。
穆岑淡笑的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周围一片叫好声,气氛很是热烈,就连李长天都忍不住点点头,好似极为兴趣。
乐师的律动再一次的响起,只是这一次,是来自西域的乐师。明显的,节奏的欢快和大周的想比起来,就热烈的多了,现场的气氛格外的好。
穆岑安静的看着。
高骞的弟弟名叫高赛,穆岑来的路上倒是顺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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