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节谁站在那里看
江月的话说到黎均的心坎上，他尴尬地笑起来，好奇地说：“我妈回来，看到我们会怎么说？”
江月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眨着眼睛说：“她应该不会说什么，这有什么不好？你又不吹亏。”
黎均的理智瞬间沦陷，环住她，贴上去。
两人的嘴巴刚动了一下，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黎均。
听到母亲的声音，黎均马上清醒过来，拉开江月的手，箭一样跑出去。
看到慌慌张张出来的儿子，张卉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一时忘记自己叫黎均干什么，突然疾步往屋里走。
黎均拦一下没拦住，紧跟着走进来。
推开黎均房间的门，江月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张卉沉默了片刻，莫名其妙地说：“怎么瘦这么多？衣服也要改一下。”说完，扭头往外走，黎均看着她出了院子，琢磨着母亲刚才的话。
他回到房间，想到刚才的情景，也管不了母亲干什么去，搂着江月躺在床上，端详着她起伏的胸口，贴着衣服，在她胸口摸了摸，江月身体硬硬的，想不出怎么办，好像拒绝不好，接受也不好，第一次紧张起来。
黎均搂住她的腰，贴在她脸上。
两人这样安静地抱了很久。江月担心张卉折回来，推开黎均，告诉他自己要穿衣服。黎均起身走了出去。
张卉窘迫地走出院子，她没想到自己在看到江月的那一刻会紧张得说不出话。看到江月头发湿漉漉地坐在床上，她已经猜到黎均让她来家里洗澡，天寒地冻的，外面澡堂子人多，又赶上快过年，晚一会儿，人都挤不进去。早该想到让她到家里来洗，黎均倒是想的周到，怎么让人觉得那那都不舒服，一路上，张卉说不出的难受烦躁。
穿好衣服，江月已经焕然一新，浑身散发着青春灵动的气息，她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去找江海江涛会合。
一上午的时间，好像一瞬间就过去了，黎均看着江月，不舍地说：“不想你这么快走。”
江月抿嘴一笑，再次整理了一下头发，颇为自信地说：“你的心情，我还是很能理解的，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也难怪呀。”
没想到江月这么不谦虚，黎均走过去扳过她的身子，拥在怀里。
江月怕痒推开他，黎均腾出手捏住她的脸，佯装生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蹬鼻子上脸的，每次都被你破坏了好好的情绪。“
“哎哟！”江月不吃痛，推开他惨叫一声，“果然是捏别人的肉怎么捏都嫌轻。”
“你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黎均深有同感。
江月鼓起腮帮子，揉着脸，不愿意接他的话。
看到她不高兴，黎均莫名地紧张起来，凑过去想看看是不是太用力将她脸捏红了。江月避开他，黎均厚着脸皮贴过去，江月才不情不愿地移开手，让他看自己红红的脸蛋。
确定自己没怎么用力，江月脸上的红晕，还是刚洗澡时热气蒸的。黎均突然抱起她，冲动地说：“江月，你说我们能坚持到大学毕业吗？”
江月圈主他的腰，脑袋抵在他胸口，忍住笑，故意逗他：“我想不太可能，不过应该可以坚持到高中毕业。”
这句话，给黎均足足地打了一针鸡血，收紧自己的包围圈，他激动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到时候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江月没再说话，黎均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小孩，说什么都信，这让江月缺乏挑战。
看到江月不说话，黎均托起她的脸，不确定地问：“江月，我们坚持到毕业就可以了是吗？”
江月按着他的手，看到黎均不安焦虑的脸上，真诚的目光，好看的五官，皮肤细腻，这张脸虽然不够阳光，却足够养眼。不忍心责备他，只好笑着眨眨眼睛：“只要到时候我们没有分开，应该不是问题。”
“分开？”黎均不明白江月怎么突然说出这两个字，他情绪激动起来，“我可以发誓，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
江月不满地堵住他的嘴巴，皱着眉头说：“大过年的，你别动不动就发誓，什么天打五雷轰，很准的。”
“大过年的？你也知道大过年的？刚才谁说的分开？天打五雷轰？我说了吗？”黎均逐渐恢复了理智。
江月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瞪着眼睛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替你说出来了。”
看着鬼灵精怪的江月，黎均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你说，我到底爱上的是你的人，还是你的邪恶？”
江月刚想回答，突然发现卧室开着门，门口站着黎均妈妈。她一把推开黎均，迅速冲过去，慌张地说了一句：“阿姨，我走了。”就消失在大门口。
面对着怒目圆睁的妈妈，黎均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心想这下结结实实落在她手里，一定没自己什么好。
瞪了儿子半天，张卉竟没有想到怎么发泄出来，进门时听到黎均说的那句什么“爱上你的人还是你的邪恶”却让她瞬间破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笑竟不可收拾，越笑越想笑。
看着母亲从怒目圆瞪一下子变成了狂笑不止，黎均吓得脸色苍白，担心地走过去，害怕地问：“妈，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看着黎均那副熊样儿，张卉慢慢地平复了，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生闷气。黎均蹲在她身边，仰着头打量母亲的神色，他不确定看起来正常的母亲是否正常，更不敢走开，担心母亲出什么事。要说母亲进门那会儿，自己和江月也就是站的比较近，也可能是挨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逾规的地方，母亲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百思不得其解，黎均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直到晚上父亲下班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家里没有做饭，黎均也不敢说自己饿，父亲进家感觉气氛不对，妻子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起身往房间走，还不忘回头指着儿子对丈夫说：“让你儿子给你上上课吧。”说完直接进了房间，重重将房间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