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节终于还是见面了
留下来的那个男孩子对男青年说:“你知道她是谁吗?老大的女人你也敢动,你是不想活了。”
男青年愣了一下,看着他问:“那个老大?”
“你说那个老大?王部长的儿子。”
对方手抖了一下,拿刀的手软了下来,他知道王智贤,也曾经跟着在下面当小弟,做梦都没想到会撞在他的枪口上。
江月乘机挣脱,跑到留下来的那个男孩子身边,对方用身体护着她,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那个男青年。
巷子口一阵混乱,就听到赖子熟悉的声音,一群人跟着冲到前面,男青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色煞白。赖子手一挥,一群人涌了上去,那个男青年很快就在凌乱的拳脚下,倒了下去。
赖子这才对江月说道:“没事啦,我送你回去。”
江月点点头,跟着他快速回到家里,上了楼,还觉得心怦怦直跳。
楼下传来王智贤的声音,赖子闻声跑下去,笑脸迎着他说:“老大。”
王智贤皱着眉头,看到他就开始训斥:“赖子,我刚当上厂长,你就开始惹事,怎么又打架?”
赖子只是讨好地笑着说:“老大,给你说一件好事,今天江月下楼了,还穿着背带裙,戴着遮阳帽,别提多好看了,走在街上,没有人不回头看的。”
王智贤意外地笑了笑:“是吗?我上去看看。”
赖子拦住他,担心地说:“老大,出了点儿意外,巷子里有个不怎么见过面的小兄弟,不认识江月,拦着她说话。”
王智贤脑海里马上出现,刚刚路过的那群打架的人。
“只是拦着说话吗?”
赖子害怕他生气,紧张地说:“是调戏,调戏江月,附近的兄弟听见她喊救命,就跑过去,我听说就过来。”
王智贤向后摆摆手:“往死里打。”
看着他果然生气了,赖子赶快往巷子里走,他还要处理这件事情。
回到楼上,江月听到他在楼下和赖子说话,不等他进来,已经等在门口。
进门看到站在那里的江月,王智贤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江月捂着自己胸口,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了,刚才太紧张,心口还怦怦直跳。”
看着她强颜欢笑,王智贤走过去,抱住她,安慰说:“以后,我会让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江月伏在他肩头,摇头拒绝:“那样也不好,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没有啦,出个门都不能自保,不是成了废物。”
王智贤不以为然地说:“做我的女人,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句话,江月听了,身体僵了片刻,她默默地趴在他肩上,说不出话。
江海和江涛回来的时候,巷子口已经清净下来,地上只有一片凌乱的脚印。
回到家,江月和王智贤都没有讲这件事,赖子过来一趟告诉他处理结果,王智贤点点头,咬着牙,生气地坐在那里。
晚上,江海熬了绿豆汤消暑,江月端了一杯,要给他送过去。
“怎么又打架了?”江海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江月笑笑说:“没事,你早点休息吧,我很快就回来。”
江海不放心:“我等你回来再睡。”
江月答应了一声出去,来到隔壁。
房间里熄了灯,江月摸黑到他卧室,刚要开灯,却被王智贤拦住,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拉她到床边,让她在自己身边躺下。
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江月有种错觉,很安稳,舒适,什么都不需要去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王智贤产生了奇怪的感觉,黎均在的时候,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常常有负疚感。
“再躺一会儿,就睡着了。”江月担心起来。
这话王智贤相信,江月睡觉踏实,挨着枕头很快就能睡着。
王智贤用力揽着她说:“不回去了,睡在这里吧?”
江月挣扎着坐起来,爬到床边穿鞋子:“江海还等着我呢。”
听到江海的名字,王智贤就感到头疼,江海什么都好,就是管江月太严了,两人很难有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从床上坐起来,王智贤将江月送到隔壁,看着她开门进去,才安心回去睡觉。
此刻天上一轮满月,清辉落了一整院子,树影寂寞地倒在地上,远处已是夜阑人稀。
王智贤抬头淡淡地看看周围的景色,无趣地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江月看着江海悠闲地走出去,羡慕他每天自由地来来回回,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江月让他回来时,给自己买新鲜的大枣,昨天忘记买,睡一觉又想了起来。
江海答应一声就出去了,他已经不再为钱发愁,江月给他准备了充足的生活费,不管怎么花,都不用担心不够用。领了通知书,只让江涛回去报了信,老家和他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大哥原本让江涛回去帮忙,江涛不愿意,一直留在县里。
出了巷子,穿过步行街,沿着校园路走,刚走没多久,听到有人在后面大声喊他。
江海回头一看,竟然是消失很久的黎均。只见他匆匆忙忙地追上来,看起来身体消瘦很多,一如既往地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走过来,他急切地抓住江海的手,焦虑地问道:“江月呢?带我去见江月,我去家里找了好几趟,大哥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想到他干的事,江海用力地甩开他的双手,厌倦地说:“你找她干什么?”
被他嫌弃了,还故意拉开距离,黎均慌乱不安地说道:“江海,我知道你恨我,是我耽误了江月考试,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我负得起这个责任,你让我见江月,我给她解释。”
没想到他会这么异想天开,江海眼神冷冷地凝望着他,毫无感情地反问:“你觉得我会让你见江月吗?”
就像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黎均浑身寒冷,他固执地追问:“江海,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考试结束,我就被直接送到火车上,陪我妈去北京看病,到了北京,我才知道江月没有参加考试,我当时也很崩溃,很想马上回来,一到家,我就去家里了,可是大哥不肯说,他看到我就像见到仇人,我知道你们恨我,我需要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