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心里唾骂道呸,向晋,恐怕你现在的心情也非常忐忑吧。你今天既然赶来,那我就敢当众揭穿你!到那个时候,我倒要看你的狐狸尾巴往哪里藏。
和向晋怒火中烧地对视了两分钟后,许砚将眼神移到别的导师那里。只见向青岚朝着许砚微笑,贺君颜一脸严肃,莫若空有些怒气,谷天骄则抚摸着自己的长胡子,面无表情。
总体来说,卓宗院的人今日能出现在同州府的府衙里,不管目的如何,都是对我的鼓舞。这种情况至少能证明一点,那就是直到现在,大家都没有放弃我。
不过,让许砚略感遗憾的是,他未曾在府衙大厅里见到向公达的身影。照道理,既然卓宗院已经来了这么多人,那么向公达今天就应该在场。那么,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许砚正暗自思忖,突然惊堂木重重一拍,柳相正色道“来人可是许砚?”
“正是本人。”许砚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可知今日为何将你带入此间大堂?”柳相威风凛凛地问。
“因为同州府府衙认为,本人是杀害冷焰及计颖案件的嫌疑犯。”许砚低声答道。
“既知自己为嫌疑犯,在这府衙大堂里,为何不跪?”柳相怒道。
这一问,便将许砚问住了。对呀,既然自己被关入平威狱中,又是以嫌疑犯的身份入堂,按照规矩,应当还是要跪的。可,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怎么能跪倒在柳相的面前?今日大堂中这么多人,如此一跪,岂不是让我颜面尽失。
许砚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谷天骄和莫若空,他们俩均未有所表示,看来,在大宗师和院长的眼里,此刻,许砚也应该是要跪的。
柳相圆瞪双眼,惊堂木在案板上狠狠一拍,大声道“许砚,你胆敢藐视我同州府吗?”
话音刚落,站在两旁的衙役纷纷上前,看样子,他们是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嫌犯强行按倒在地了。许砚能感觉身旁的几个衙役正凶神恶煞地在朝自己走来,他双目紧闭,两个拳头握得咔咔直响,心中叹道哎,颜面何存啊,不想我许砚竟会沦落至此。
突然,大厅外的人群中响起一声高亢的娇喝“柳相,今天我准他不跪。”
谁?竟然敢直呼“柳相”之名。大厅里的所有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容貌秀美,身材婀娜的少女从人群中款款走出。她的一笑一颦摄人心魂,那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使得围观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在她的身旁,另有一位绝美少女并肩而行。她的皮肤白而柔嫩,吹弹可破;她的神情大气端庄,却又冷若冰霜。如此两位佳人站在一块,就好像夜幕上最亮的两颗星星,交相辉映,而周遭的一切,都因为她们俩的存在,而显得暗淡无关。
即便那挡在门口的几个衙役,此时也忘了自己的职责,他们放下手中的兵器,不约而同地侧身闪开,垂涎欲滴地看着这两位少女从容走进大厅。
柳相急忙对师爷喊道“快,再加两根凳子。”
交代之后,柳相迅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半个身体探出桌案,双手作揖,沉声说道“原来是归海兰馨公主和居回府鱼慕飞前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归海兰馨淡淡笑道“无妨。听说今日我朋友身在此处,接受同州府府衙的升堂宣判,所以特地来看看,柳知府不要见外,还请柳知府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柳相连连点头,口中道“明白,明白。”
这一切,背靠在大厅角落里的梅有醉全都看在眼里,他笑着喝了几口酒,然后不禁感叹当年我梅有醉在卓宗院的时候,影响力恐怕还不及这许砚的十分之一。归海兰馨、鱼慕飞,今日终于得见两人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放眼整个焦土大陆,怕也难有匹敌。而这样的两位天之骄女,竟然同时因为许砚的事情而现身同州府府衙,如此场面,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许砚亦未曾料到,归海兰馨和鱼慕飞竟然会出现,如果说谷天骄、莫若空等人对自己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那么这两位美人,毫无疑问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想到这,许砚的腰板挺得更加笔直,柳相,今日我便可以不跪了!同时,许砚用眼角余光偷瞄向晋,只见他依然淡定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哼,你就别装了,现在,你恐怕已经如坐针毡了吧。
尽管出现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升堂宣判还是得继续。柳相回到自己的座位,恢复了威严的本色。他高声问道“许砚,现在有人告你于前天晚上申正时,杀害冷焰和计颖两人,并且焚尸现场,你可认罪?”
许砚坚定地答道“不认。请问柳知府,可否告知是何人陷害于我?”
柳相重重一拍惊堂木“许砚,不得藐视同州府衙!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我问完了,自然有给你说话的时间。”
许砚沉声道“明白。”
柳相点点头,继续问“你可知计颖的住所?”
许砚回答“知道。”
“计颖所租的那座房屋,可是你、景朗、林长君带她挑选?”
“正是我等三人。”
“计颖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如何认识?”
“朋友关系。当初辉月和卓宗院共同执行剿灭赤练教任务时,我等三人与计颖结识。”
“另一位死者,冷焰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为卓宗院的学生,并且是要好的朋友。”
“你可知林长君与计颖间的特殊关系?”
“也许算男女朋友吧,说不上什么特殊关系。”
“你可知冷焰与计颖间的特殊关系?”
“啊!冷焰和计颖就是普通朋友,绝对没有特殊关系。”
“许砚,前天晚上申正时,你在哪里?”
“我在卓宗院的宿舍。”
“是吗?好,现在带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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