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纸浆的木槽子很大,足可以让两个人同时干活儿,罗冲亲自抄了几十张,把技巧告诉他们之后,自己就不干了,接下来就只负责在一边指导。
罗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两个抄纸工都很认真,刚才教他们的怎么利用水把纸浆荡平,现在也学会了,每一张都铺得很满,在保证绝对不会露个窟窿的情况下,速度尽可能的快一点。
不过总的宗旨还是以质量为主,不能一味的追求抄纸速度,不然速度是提上去了,到时候出来一堆不能用的残次品,这谁能受得了。
三个人已经抄了差不多200张纸,全都一层一层的摞在一起,这些纸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首先就是纸浆打的够碎,但是纤维也没有断,这样抄出来的纸就很均匀,不会出现一个点特别厚,另一个点特别薄的现象。
但是,虽然整张纸来说比较均匀,但是一百多张纸放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罗冲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有的厚,有的薄,虽然单张纸拿出来依然很均匀的样子。
这就是他们每次抄起来的纸浆总量不同了,虽然铺得很均匀,但是你总量本来就不一样,再均匀它也不一样厚啊。
发现了这个问题,罗冲又马上提醒了两人,让他们注意每次抄起来的纸浆总量,尽量做到每次相同,两人也连忙点头应下。
就这样干了四个小时,水少了就加些水,纸浆少了就兑纸浆,两人加上罗冲弄得那些,已经抄出来了600张纸,抄纸的速度也比一开始快了很多,从最开始两分钟左右一张,到三分钟两张,再到一分钟一张,两分钟三张,效率也是越来越高,而且由于动作熟练之后,质量也有了显著的提高,最起码看起来薄厚都差不多了。
这600张湿纸摞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看着高度也有一个手掌宽,里面蕴含着大量的水份,而且这些纸并不是平整的。
因为是用的草席抄纸,所以纸张上面也有很多草席的暗纹,但是这并不重要,只要再压平顺便脱水就好了。
纸张脱水也很简单,直接压就好了,桌子上摞湿纸,湿纸上再压一块木板,然后用重物压坠,或者用两根粗木棍夹住木板和桌子,然后再棍子的两头绑上麻绳,再用一根短棍绞绳子,这样就能通过旋转的绞力把湿纸脱水。
有人会怀疑,这样把那么多的湿纸摞在一起,还玩儿命似的往一块压,这些纸不会粘到一起吗?或者直接被压成了一个大纸块?其实并不会
其实这些植物纤维在抄纸的环节中,那些细小的纤维已经在水的来回荡漾下,互相缠绕,互相连接在一起了,也就是说,这些纤维在水平方向连结的很牢靠,但是垂直方向就不一样了,因为经过了控水的冲刷,使的纸张的上下两个面都很平整,根本不可能粘合在一起。
木板被越压越低,纸里面的水份也越来越少,一直压到里面再也不出水了的时候,原本十公分厚的一摞湿纸,现在只剩下4厘米厚了。
而且纸面上那些凹凸不平的草席印记也已经消失了,全都被压的十分平整,看起来就像一个有些发黄的白色的厚纸板。
那么多的步骤终于走到了最后,就差最后一步,把脱完水的纸张贴在火墙上烘干,不过这也需要一定的工具,要不然不好整。
罗冲让木匠做了两个类似于板擦或者是刮板样的东西,这上面还有个把手,然后在外面包上一层带短毛的硝制羚羊皮,做成了一种专门贴纸的工具。
这东西有点像狗腿形状的扫把,但它又不是扫把,就像个包了兽皮的大板擦一样。
老规矩,还是罗冲先来,巷道中点着大火,把两面薄墙烧的很烫,罗冲从桌案上揭起来一张湿纸,一手拎着纸的一角,另一手用那个狗腿形的刷子托着纸张,然后左手把纸贴在墙上,另一手的刷子顺势把纸刷平,使其平整的敷贴在墙上,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拎着个浆糊桶,在大街上偷着贴标语一般,很有一种民国学生半夜贴标语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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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还是罗冲先来,巷道中点着大火,把两面薄墙烧的很烫,罗冲从桌案上揭起来一张湿纸,一手拎着纸的一角,另一手用那个狗腿形的刷子托着纸张,然后左手把纸贴在墙上,另一手的刷子顺势把纸刷平,使其平整的敷贴在墙上,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拎着个浆糊桶,在大街上偷着贴标语一般,很有一种民国学生半夜贴标语的既视感。
而且纸面上那些凹凸不平的草席印记也已经消失了,全都被压的十分平整,看起来就像一个有些发黄的白色的厚纸板。
那么多的步骤终于走到了最后,就差最后一步,把脱完水的纸张贴在火墙上烘干,不过这也需要一定的工具,要不然不好整。
罗冲让木匠做了两个类似于板擦或者是刮板样的东西,这上面还有个把手,然后在外面包上一层带短毛的硝制羚羊皮,做成了一种专门贴纸的工具。
这东西有点像狗腿形状的扫把,但它又不是扫把,就像个包了兽皮的大板擦一样。
老规矩,还是罗冲先来,巷道中点着大火,把两面薄墙烧的很烫,罗冲从桌案上揭起来一张湿纸,一手拎着纸的一角,另一手用那个狗腿形的刷子托着纸张,然后左手把纸贴在墙上,另一手的刷子顺势把纸刷平,使其平整的敷贴在墙上,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拎着个浆糊桶,在大街上偷着贴标语一般,很有一种民国学生半夜贴标语的既视感。
老规矩,还是罗冲先来,巷道中点着大火,把两面薄墙烧的很烫,罗冲从桌案上揭起来一张湿纸,一手拎着纸的一角,另一手用那个狗腿形的刷子托着纸张,然后左手把纸贴在墙上,另一手的刷子顺势把纸刷平,使其平整的敷贴在墙上,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拎着个浆糊桶,在大街上偷着贴标语一般,很有一种民国学生半夜贴标语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