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粽叶也放在桌上,看着坐着安静的四人,对这四人的气氛只觉奇怪,“你们干嘛呢?四个人唱哑戏呢?”
心中也有些侥幸,还好自己跑了,不然自己肯定也要待在这尴尬的气氛里。
“我们,来包粽子吧?”她拿起粽叶来。
见此,大家也纷纷站起身来,拿糯米的拿糯米,挑食材的挑食材,众人纷纷拿几片粽叶,很快都分得一干二净。
她站在中央,看着众人,笑道,“大家想包什么就在里面包什么,不用客气。”
这倒是把他的话说了,袁琛干脆就让她主持大局,自己便也找一处坐下了。
话毕后,郁青自觉地坐在他的旁边,迎接他诧异的眼神时,她殷勤地拿起粽叶,笑道,“大厨,教我包粽子呗?”
有一颗想吃的心,却手不会。
袁琛拿起一片粽叶,往里倒几勺糯米,而后将其包成三角形状,用细绳捆好,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到底是哪步没跟上?
她愣愣地拿着粽叶不知所措,包上时糯米几乎全洒在了桌上,想接却无计于施。
袁琛侧头看着她滑稽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他无奈地摇头,“你还是看着吧。”
闻言,程郁青便乖乖地看着他包粽子,即使看他包了好几十个,也硬是没有学会。
抬起头看着其他人包,发现师姐和聂玲珑也不会,师姐看着粽叶看出了神,也是没有包出一个来。
她不如聂玲珑缠人,只坐在江浊身边,偷偷瞥着袁琛是如何做的然后依葫芦画瓢地学。
到最后,包得却是压根没有形状,袁琛包的是粽子,她包的是个球。
忽的,江浊抢过她手中的粽叶,一步一步慢慢地教她包,她也一时忘了避嫌,认真地看着他的手。
“你看哈,这样……再这样……”期间江浊还放了几颗红豆进去,也就他知道自己喜欢红豆。
她看了眼温忻钰,见他仍专心看着书又瞥下眸去,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他又在生自己的气。
聂清颜推开他,让江浊别离自己这么近,身子往后仰,
淡淡回道,“我知道了。”
少年的黑眸略微黯淡,识相地拉了拉椅子,靠得更远了些。
“阿浊,我也不会,你能教教我么?”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碰了壁,必定会想要在其他女人面前,尤其是在她面前证明自己:自己是有魅力的。
聂玲珑以为他是这样子的,可换回来的却是他的冷眼,“那你还会些什么?”
她愣住了,在阿浊心里她只是个不中用的废人,之前跳了多少场舞,弹了多少次琴,写了多少次字画,一个个都是作给他看的,结果他来一句,你还会什么?
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喉咙早已哽住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紧紧抓住裙角,泪水吧嗒掉在她的手上也未吭声。
在另一处的程郁青倒是将其看了一清二楚,她轻摇着头,轻叹出了声。
撞南墙的鸟以为将墙给撞倒,便能飞进里面去,谁知道呢?撞倒这墙后却是比这还要高的城墙。
收回目光,郁青重新看着袁琛,发现桌上蜜枣没有了一颗,而肉却是压根没动过。
她皱眉问,“你怎么不包肉粽?”
本想着说包完再包,可袁琛却一瞬间不想这么说了,他故意道,“我可没说我要包肉粽。”
不包肉粽那她将这肉抢来作甚?她急了,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娇嗔道,“你说了你包肉粽的!”
他不理会,继续舀着糯米到粽叶里去,见此,郁青自己伸手将几块肉放了进去。
袁琛挑眉看她,将肉又舀了回去,继续逗她道,“我有说过么?”
她气得鼓起嘴来,却因之前答应好他二人的矛盾二人解决不给温忻钰告状,而温忻钰又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书……
果然是死性不改,翻脸不认人。
她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知道她闹别扭,袁琛也不再逗她,悄悄将肉粽全部包好,随即一个个放在她面前。
袁琛看她就似是看着一只炸毛的小兔子,背对着自己,不用看她的脸就能猜到她气怒的模样。
于是,他将粽子放在她眼前能看到的地方,随即将放肉的空篮子放在旁边……
郁青往旁一瞥,瞧
见了那原本装着肉的空盘子,又看到那多出来的十几颗用绿绳捆好的粽子,心中猜测出那些便是自己所要的肉粽。
她的气顿时消下了许多,也慢慢地转过身子,看着袁琛。
“不生气了?”
她站起身来,狠狠地打他,“让你耍我,让你耍我!”
奇怪的事,虽在挨打的袁琛,嘴角却还带着笑,最后抓住她的手,笑道,“小祖宗,行了行了。”
“……”
众人看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心中皆起了异样的心思。
聂清颜听着他们二人打俏,惆怅之意更甚。在温忻钰面前她可从来不能做这般调皮打闹的女孩子,他喜静,她也必须文静些。可她天生便不是温柔贤淑,她也是同郁青一样,喜欢打打闹闹,还时常偷师父的酒的小女孩……
她垂下眸,眼中更显失落。突然,江浊握住她紧握着的双拳,抬头看他时,只听他轻声对自己说,“要不,咱们也这么试试?”
顿时,聂清颜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要知道,之前在天界,他也是同袁琛这般经常面不改色地逗自己,害得自己气得睡不着觉……
如今都过去了,她才不要这般幼稚了呢!
聂清颜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幼稚。”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让自己心情舒畅了许多,目光柔和地看着郁青,回忆也渐渐勾起……
“江浊!我不就是偷了你一壶酒吗!至于让我跪这么久吗!”
“这不是普通的酒,可是千米雪山的酒露!”
被他这样一吓唬,她顿时怂了,“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他假装生气,还吓唬她说这是仙帝要的唯一一瓶酒露,害得她担心了好几天,结果却被告知只是普通的一壶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