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门前的风铃,风铃下系着一貌似像粽子的结。倒是,仿佛之前见过一般。
“大人,我将药箱给拿过来了。”
郁青走上前,将药箱放在小几上,随即瞥了眼床上的袁琛,问道,“他可否有碍?”
温忻钰收回目光,“只是受了点风寒罢了,郁青放心。”
毛巾拧干水,随即将其放在他的额头上,站起身来,道,“大人,我们先走吧,就让他一人在这休息休息。”
温忻钰垂下眸,道,“我先走吧,你在这看着。”
啊?
顿了一会儿,硬是没反应过来。
这,是给他们两个提供二人空间吗?
还没等郁青反应过来,温忻钰已经悻悻然地走了,看着门前的风铃好一会儿,才低下了头。
对上那双迷离的眼,倒是让郁青吓了一跳。
“醒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即从被子中伸出手来,轻轻覆住她的手。
想抽回,却是被他一把拉住,额头上的毛巾垂落在床边,她心中一惊,有些不耐烦地道,“放手。”
想用苦肉计来占便宜了?想得美。
郁青别过脸去,努力抽开却仍是没拽得过,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道,“放手!”
她脸上愠怒,在袁琛眼里却是十分可爱,让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手。
无奈地叹了声气,有些厌烦地吐槽了一句,“袁琛,你好黏人。”
“是,我只黏你。”他微勾着唇,漆黑的眸望着她,一动也不动。
她伸手将毛巾又放回在他额头上,额头仍是滚烫,那双湿润的双眸似是携着春风细雨,犹如艳丽三月。
郁青倒是没想到,袁琛生病竟然是这番模样,她扬起下巴,道,“怎么可能就只黏我?之前生病的时候不黏母亲呐?”
睫毛颤了颤,似是在回忆着,但其实从小到大父母皆教他独立,教他心怀大任。
他也从未在生病时让母亲陪在自己身边,通常都是自己一人默默受着。今日却不知为何一见到郁青,心中便是止不住地憋屈。
“嗯。”
“啊?”
“就只黏你。”
“……”
这人生病怎么情话张口就来?郁青显然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只费力地用另一只手拧干另一条方巾,随之便挡住了他的脸。
骤然视线一片昏暗,冰凉的湿润倒是让躺着的病人一身颤栗,他不耐烦地晃了晃脑,想将方巾给甩开,谁知那块方巾已往脖颈下走去……
明明是冰凉的,袁琛却是感觉比自己身上还要滚烫,他不禁皱眉,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你要干什么?”
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郁青此时此刻还在因为只能用一只手擦他的身体而费劲,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身子那么烫,难道不要擦的?”
袁琛慌乱垂下眸,说话还带着些许结巴,“不,不用了。”
她的手貌似比那块方巾还要滚烫,他骤然松手,郁青趁机一缩,收回方巾又放在水里浸泡着。
“不要就算了,”郁青起身端着盆就走,谁知,床里的人又喊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