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屈原的诗词在憋翔这方面也起到了作用,楚俊彦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觉的《中华文化宝典全集》是真的牛批。
他体内的腹痛感逐渐消失,翻江倒海的肠胃舒缓起来,恢复如初。
他心有余怵的轻抚了两下肚皮,确定没有一丝异样后才放下心来。
“你没有大碍吧?”
楚日升知道他肯定是受到了剑心丸副作用的侵扰,所以刚刚才会出现那般难堪的神情。
楚俊彦摆了摆手,轻松地拍了拍腹部:“多谢爷爷关心,孙儿无碍。”
“那就好,小兔崽子还挺皮实。”楚耀阳打开门窗通风,想让剑心丸的粉尘挥发的更快些。
他这粗糙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颗细腻的心。
秋风迎面拂来,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房屋里的味道清新了不少,
“来的正好,你小子打小就机灵,快同我分析分析所推测的线索正确与否。”
而后楚耀阳快速的将他之前所做出的推测,尽数告知于楚俊彦。
其实他也没想指望二儿子能说出些独到的见解,只是想让他认同自己的观点。
楚俊彦眉头紧皱,听得很是仔细,每获得一点信息都要思考一下前因后果,试图推断出下毒者的心理动机。
父亲所分析的情况确实不无道理,可是楚俊彦总感觉有些太巧合了,这一切仿佛是被人精心设计过一般,没有一点漏洞,所有的线索都疯狂暗示着这是南宫无忌所为。
但这事应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许是另有他人在幕后推动。
倘若真是南宫家所为,为何要在之前的贺礼中留下把柄,而且就算是这丹药的副作用鲜为人知,但追其根源,整个灵墟域也就这有他一家的剑心丸才会如此。
楚俊彦对南宫家的家主性情不大了解,并不能凭借自己的主观意识来考虑他人的行为,或许家主是个志大才疏,自以为高明的人呢?
看似环环相扣,可实则却是漏洞百出,这是傻子才会做出的蠢事!
“爷爷,南宫家的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日升摩挲着胡须,意味深长地叹道:“他啊!是个孤傲到极点的人,怕是瞧不起天下问道者,眼中只有他那把剑吧。”
“我当年亲自邀请他去讨论大道根源,他非但不去还扬言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
楚耀阳打断了楚日升的讲话,他认为楚俊彦在问一些没有价值的问题,这能和剑心丸的事件有什么干系!
“你问这做什么,休要顾左而言他!”
“想不出来就不要瞎捣乱,现在不是讨论南宫无忌的时候。”
楚日升瞪了他一眼:“你让彦儿好好思考一下,我也认为此事有蹊跷,那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
现在不是和楚耀阳吵架的时候,楚俊彦大脑飞速在运转,眼神里透漏出一股智慧。
孤僻、高傲、不省油这三个词是楚日升给南宫无忌的评价。
照这样来看的话,确实是他主动投毒的概率不高,但也不能排除。
人总是会变的,指不定就因为一时的冲动或是利益上的纠葛,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
“那其他两家的家主是什么样性情的人呢?还有那横跨数域的青弘宗!”
楚俊彦没有问那些更小的势力,先不提他们有没有这个雄心豹子胆,就算是有,也得联合多方势力,才能撼动楚家的根基。
而且在他看来是另外俩家出手的概率更大一些
青弘宗的体量虽然相较楚家而言还是要高出一个档次,但应当还不至于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可直接大举来犯。
“青弘宗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这门派与世无争多年,好像白岸良的大儿子就成功被选为内门弟子,当时还大摆宴席三天三夜未停呢!”
“至于星家,都是些倔强的家伙,他们的家传功法《仰天跪地功》似是能影响人的习性脾气。久而久之,成为了对自身**狂热的信徒,不适用任何兵器,单凭身体和不屈的意志来作战,也不似是耍这种阴谋诡计的样子啊。”
“白家那家主端的称得上正人君子,大义人物。头一阵妖兽来犯,还曾说过要与百姓共存亡这种话,我认为这样的人更不可能下毒啊!”
听楚日升这么一说,三家一派全部都可能性不大,难不成还能是剑心丹自己长腿跑进面粉里不成?
楚俊彦头上不禁冒出冷汗,这扑朔迷离的局势确实很难一时之间得以判断。
白家光明磊落,星家狂热极端,南宫家冷僻孤傲。
难道说是因为星家人一时的冲动,所以才会有如今这幅场面?
也不对啊!都冲动到要对楚家本部大举下毒,堪称荒唐了,怎么还会有如此缜密的计划,巧妙的利用剑心丸特有的药性?
不对不对,楚俊彦越想越迷糊,都不太像是罪魁祸首,但他可以肯定南宫家绝对不是主使者。
除非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伪装自己,可这么做也没有必要啊!
南宫家本身就是四大家族之一,已经是灵墟域最为顶尖的势力,有必要自砸招牌会自家的名望?
能让他丧心病狂的做出这种行为的话,原因只会是想要一举吞并灵墟域,成为当之无愧的首脑领袖,而不是霸主。
楚俊彦想到这里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伪装,伪装……”
“我知道谁是真正的投毒者了!!”他这一声石落惊天,惊醒了还在沉思中的众人。
楚耀阳不太相信他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在考虑周全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判断,抱着姑且试一试的态度让他说来听听。
楚日升却对二孙子的见解很是在意,他一直认为楚俊彦天资聪慧,头脑过人,或许能给他带来正确的解释。
他拍着楚俊彦的肩膀鼓励道:“你大胆的说,只要不是妄言,我都会悉心听取。”
“我认为是白家所为!”
他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还没待他分析出缘由,楚日升当即开口道:“不可能,白岸良和我有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