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因为今天裴允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宁嘉整个人突然都不舒服了,决定化愤懑为动力吃顿好吃的。
便让彩珠早早的备下了鸳鸯双味锅,早早地叫宫人打扫好观景亭,准备去那美美的吃一顿。
鲜嫩的牛肉刚入锅接着捞出来,那味道绝了,配上点她最喜欢的牡丹鱼,今天的那点不顺心瞬间忘干净了,果然自古美食解千愁。
喝了几杯果酒下肚整个人都美了,宁嘉带着彩珠去御花园溜了遛食,感觉开始有点小上头,便回宫准备休息了。
打开宫门宁嘉便朝着卧房走去,隔着幔帘宁嘉看见自己床上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人,宁嘉的酒瞬间清醒了。
她拔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左手猛地拉开帘子,右手的匕首紧跟着就过去了。
帘子被揭开,床上的情形一览无余,结果却是她怎么想都没想的。
裴允正躺在她的床上!
裴允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抓着她拿匕首的手腕,挑着眉笑着看着她。
宁嘉感觉血液嗖嗖的往头上拱,人都傻掉了,他不知道私闯内宫是死罪吗!
宁嘉慌忙的扔下把手,挣开裴允的手,飞快的把门关上,抵在门上平静了一会。
“彩珠,今晚不用人伺候了,你带人都撤下吧,今晚我累了,不想听见任何动静”,宁嘉大声开口道。
彩珠虽然心中有点疑惑平时公主从来没有撤过人,不过也没多想,毕竟皇家内院守备严格,更何况她们淑清殿更是有一小队护卫巡逻,想着肯定不会有危险的,便放心的退下了。
然而此时殿内,当宁嘉刚刚熄灭殿中的灯火,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上四处弥漫着木槿花的淡香。
裴允的头紧紧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脸轻轻蹭着她的脸,像极了撒娇的猫。
“受伤了怎么都不跟我说,是不是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了”,裴允抬头轻轻靠近她的脸,那种似有似无的喘息声,弄的宁嘉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脸颊像是着火般迅速红了起来,宁嘉逃跑似的推开他,跑到窗子旁边想呼吸点新鲜空气,周围满是裴允身上气味的感觉,太暧昧了。
“你先别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人看见你啊”,宁嘉还是坚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裴允站在原地轻笑道:“当然是走进来的呀,我还能长翅膀飞进来吗”。
“你别在这跟我耍滑头,快说到底怎么进来的,你不是武功尽失了吗。”
“小雅,你从小生在宫里,其中的道理,还需要我给你讲吗”,裴允靠过去摸着宁嘉的头发说道。
裴允此言一出,宁嘉瞬间明白了,也是,他从小诡计多端、机智过人,又怎会没有几招保命的底牌呢。
还没等她细想,突然裴允抱起她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了床上,宁嘉刚想起身,裴允便压了过去,双手搂住她的腰,趴在她的耳边,用那种极尽魅惑的沙哑声说道:“臣,近来胃口不佳,想去公主府吃软饭可好。”
“软饭,那可是给有本事之人吃的,左相觉得自己能吃得了这口饭吗”,从裴允回来,宁嘉感觉他老是在撩拨自己,这一次宁嘉的玩心也被他勾了起来。
宁嘉自己主动抬起头来,鼻尖若有若无的划过裴允的唇间,极尽暧昧。
下一刻,宁嘉便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这个词了。
裴允将手伸到了她的脑后,唇狠狠地压下来,宁嘉的唇被裴允极尽温柔的吞进嘴里。
突然,宁嘉感到下唇一疼,吃痛间,瞬间便被攻城略地,宁嘉的气息瞬间乱了。
入夜的晚风轻轻吹过,裴允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火热手的摸上了她的后背。
在两个人即将刹不住车的时候,裴允突然停了下来,趴在宁嘉肩上静静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宁嘉双眼间写满着水光,侧头看了看身上的裴允,无声的伸手抱住了身上的裴允。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房间里满满的写着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裴允起身,蹲在了床边,给宁嘉脱下鞋子,轻轻地给她揉起了受伤的脚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中的药膏细细的按摩了起来。
宁嘉坐起身来看着床边蹲着的男人,眼睛突然有点酸,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揉了一会,裴允站起身来,“夜深了,快睡吧,我先走了。”
宁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裴允走到窗边,背对着宁嘉,低声开口道:“宁嘉,当年的事,可能有误会,我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的。”
说罢,跳窗转身离去,临走前还没忘记给她关上窗户。
宁嘉躺在床上静静想着当年之事,裴允不知道?误会?
可是,当年裴允身上各种香气确实是真的呀,还有宫女给她的荷包,她亲眼看着他收下的,还有他们之间的那个吻……
怀着满腹疑问,宁嘉在床上打起滚来了,毕竟今天晚上之事,裴允并没有强迫她,而她也没有反抗,啊啊啊啊,想想那个满是**的一吻,宁嘉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当年他们之间的那个吻只是醉酒后的事情,而今天她和裴允两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居然又发生了。
宁嘉呀,宁嘉,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呢,人家一个吻便把你整得七荤八素的,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不过当年之事确实有疑点,就是不知道,当年之事人为的因素到底占了几成。
当年那个宫女为何如今查无此人。
当年裴允是否真的如那个青楼女所言日日沉迷于秦楼楚馆。
更有当年之事,当初的良妃,也就是如今的良嫔娘娘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何在裴允刚刚离京后,就提议将她下嫁给她自家的侄子,当年之事,她到底插手了多少。
窗外,早春梅花随风飘落,引一地伤感,屋内,宁嘉轻皱眉头,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