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归去(1 / 1)

宁嘉一行人回到行宫中,看到帝后二人站在雨中,皇后一把油纸伞撑在两人头上,眼神紧紧盯着门外的方向。

当宁嘉的身影出现的瞬间,皇上龙袍下紧握的双拳,悄悄地放开了,旁边的皇后一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皇姐唯一的孩子,当年他能够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登临帝位,背后皇姐给他的支持,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

在冰冷的宫中有个疼自己的姐姐,是何等的幸运,俗话说长姐如母,确实是,母后在他5岁那年就离世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在这深宫之中活着,可见姐姐废了多大的力气。

甚至,后来姐姐和姐夫的离世也是为了他的江山。

如果他连皇姐最后的血脉都保不住,那他百年后又如何去面对下面的皇姐呢。

宁嘉看见雨中撑伞的而立的帝后二人,眼睛酸了。

这么多年,舅舅、舅母对她来讲,亦父亦母,是他们给了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如果不是舅舅,可能她留在将军府,会被那群活着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生吞活剥掉。

在这个冰冷的京城中上,血缘、亲戚都是狗屁。

所以,在她父母惨死战场上之时,她的叔叔、她的祖母,第一件事竟然是想的将军府的未来怎么办,他们的荣华富贵怎么办。

是呀,他们简直不能够用人这个词来形容了,他们不配。

他们的脑海中丝毫没有那尸骨未寒的儿子、儿媳,更从未想过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这样的人终究不配被人孝顺,从她长大这么多年,将军府从未在她生辰之时给过她任何礼物,这么多年来,就是仅仅她及笄之日来过一次。

然而,她的祖母面上带笑,满嘴阿谀奉承的话,却丝毫没有一句真心地思念之语。

可能在哪里,她宁嘉终究是一个多余之人了吧。

从她及笄之日舅母为她戴上簪子的那一刻,她就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她宁嘉,大昭朝宁嘉公主,从她知道,祖母未为因为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孙女担心过之时,她就知道了。

这辈子,她是皇室之女,跟将军府再无关系,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将军府的财富,那就让他们用自己的真本事去守的吧。

宁嘉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直接冲进雨中,领起罗裙奔向他们,礼,也不行了,这一刻,她急需一个温暖的属于家人间的怀抱。

宁嘉扑进明昭帝的怀中,满是伤痕的小手紧紧地抓着皇后的凤袍,将自己的小脑袋紧紧地藏在舅舅怀中。

这样,仿佛他们的温暖可以留的久一点。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代替爹娘站在雨中,等她这个迷路的小孩回家。

明昭帝看着眼前满是伤痕、浑身泥泞的小姑娘,心中的怒火马上就快抑制不住了。

拍了拍宁嘉的背,“走,咱们先进去,让你舅母给你处理处理。”

皇后扶着宁嘉一步步走进屋子,身后的明昭帝眼中划过狠厉之色。

明昭帝冷静的转身,看着雨中满是伤痕的裴允,眼底的寒意终究散了不少。

裴允看见明昭帝看着自己,不由走上前去,单手捂着伤口,利落的行礼。

“爱卿,免礼吧,辛苦了”,明昭帝拍了拍裴允没有受伤得肩膀。

“长喜,一会儿让常太医去给左相看看伤口,务必给朕照顾好左相。”

“是,奴才马上去”,长喜一身蓑衣消失在雨中。

“裴允,跟朕进来吧”,明昭帝先一步走进自己所住的寝宫。

“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明昭帝挥退屋中伺候的侍从。

裴允明白,这件事惹怒了皇上,皇上要出手了。

对他而言,自然是好的,毕竟自己的手段很多事不能够摆在明地的。

“爱卿,自幼习武,说说吧,刺客是何套路。”明昭帝坐到主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等着裴允开口。

“陛下忘了吗,臣,早已武功尽失的,又如何知道他们的套路呢”,裴允自己找了个下手的座位,自己坐好。

“你这个小滑头,骗骗他们还行,还打算骗朕,要不是朕看着你一直护着宁嘉丫头,朕早就治你个欺君之罪了。”明昭帝看裴允还不打算说实话,开始吹胡子瞪眼起来。

下手的裴允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果然,他就知道当年之事瞒不过明昭帝。

其实当年那场暗杀,不过是太傅府和东宫的一场计谋,为他进入官场打下基础,顺便降低朝野之人对他的警惕之心。

当年的一切太过于顺利,他早就怀疑明昭帝知道这件事,只是明昭帝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

他们其实在赌,赌的不仅是皇上对事情的掌控能力,更是赌的皇上对东宫和太傅府的信任。

毕竟早晚太子都要登基称帝,现在在朝野之中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势力,毕竟,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备支撑,没有几个一心一意的支持者,他登基后便是一个傀儡,毫无自己的权势。

裴允朝着明昭帝嘿嘿一笑,“陛下果然英明神武,臣的小把戏在陛下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拍马屁的技术裴允还是有的,毕竟自己现在还是要在他手底下干活,肯定不能得罪自己的大领导。

而且,今后娶宁嘉过门,不还是需要他这个舅舅点头呀。

不得不说裴允这个看形式的态度还是让明昭帝很满意的。

“那就快点老实把你看出来的给朕说说,不然,朕一定把你丢去边疆在历练几年。”

裴允玩笑开够了,也就严肃起来,“以臣之见,这批刺客是京城之人,甚至也可以说是皇室有关的”。

“皇室?”,如果是皇家之人,明昭帝就不得不多想了。

“而且以臣之见,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刺客,而是死士,应该是那个皇家高门养的死士。”

“甚至也可能是私兵!”裴允将心中最怀疑的说了出来。

如果说是皇家养的侍卫并不奇怪,但是如果是死士或者是私兵,尤其是私兵,那就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目的了。

毕竟历朝历代,每代的谋反之人的必须便是自己的私兵,兵权是一把最有利的插入敌人心脏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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