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喷溅了出来,流了一地。
马抽搐了几下,轰然间要倒下,李顺看准时机,自己跳了下来,不然如果被马压在下面了,估计一条腿是废了。
金子趁机上前扶住李顺,在外人眼中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个小动作,却不知道金子就在那几秒的瞬间告诉了李顺一个新的消息。
金子救完人,朝着李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人群中自动为她让出了一条路,还听见有孩子在说什么侠女姐姐,什么好帅,不得不说极大地满足了金子的虚荣心。
金子甚至感觉自己现在跟着公主的日子竟然比以前更威风了,而且几乎不用做什么活,一天到晚就是和彩珠斗斗嘴,陪主子聊聊天,吃些宫中的点子果子,日子倒是过得极其省心。
反正相爷让她跟着公主也没说跟什么时候,是不是她不用走了,现在的她爱上了如今平静的生活,在无之前的冒险于奔波。
其实如果可以好好的生活,谁又愿意过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她是个孤儿,是相爷将她从鹅毛大雪的大街上捡的,她这条命此生就是相爷的,她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因为从小生活在黑暗中,所以她极其向往光明,因为这她这么多年都未曾得到的,得不到,才想要。
遇见公主之后,主子与之前不一样了,她也不一样了,她希望未来的日子都如今天这样阳光明媚,毫无阴暗之色,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接受其他人的目光洗礼,迎接属于自己的骄傲。
此时李顺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眼前慌乱的景象,脑海中回想着金子刚才所说的话,此次**乃三皇子所为,一会入宫切记沉住气,不要跟韩侍郎发生大的矛盾,离三皇子远点,三皇子可能拿他下手。
李顺一遍遍琢磨着这几句话的含义,三皇子,自己一个无名鼠辈怎会得罪皇子,如果三皇子无缘无故动他势必是他挡了他的路了,挡了他的路,难道他想……
想到这种猜测,瞬间他的冷汗全冒出来了,之前他自认为自己聪明、学识渊博,可当他真的踏进这京城的权势之争,他发现自己的心机、手段远远不够看,官场上的水远比他想象得深。
血海深仇的韩侍郎,对自己莫名敌意的三皇子,自己的主子,那个神秘的女子究竟又是谁,一切不得而知,他,其实就是他们这些权贵手中的棋,他们用自己来博弈、厮杀。
最后谁会赢,谁又猜得到结局,一切都是未知的。
带着满脑子的混乱,终于,到了大殿之外,要去面圣了。
十年苦读,一朝选在君王侧,自己的未来终于要从这开始了。
李顺理了理自己刚穿在身上的官袍,穿惯了粗布麻衣,如今变成了绸缎,是极其不舒服的,他会习惯的,没有谁会生来就穿这个,但他们不也是习惯了吗。
李顺大步跟在状元郎的后面,低着头,走进了属于他的官产时代。
“臣,李顺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顺牢记不得直视天颜,低着头行礼,未出一点差错。
明昭帝对于他们三个人还是很满意的,年纪轻轻不及30岁便能得如此高的成就,当真是有些东西。
“爱卿免礼吧”,此时谁都想不到明昭帝的内心独白。
明昭帝的心中这三个男子年龄适中,又有才华,自己的小九和宁嘉还没找落呢,是时候给她们相看相看了,毕竟如此佳婿满京城也找不到几个,难道还让他的宝贝们再等上三年,等个下一批?
“几位爱卿都是刚刚选出的优异之士,自然不能让如此贤臣得不到施展,故此,朕准备安排爱卿的去向,不知道几位爱卿可有意见”,明昭帝的话说得极其有水平,导显得客意十足。
“臣等无意”,把皇帝的场面话当真了,那他们这个官也就不用做了,毕竟那个上司对自己员工对安排面子功夫都做得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自己太天真,那也就离着罢官不远了。
看着他们如此顺从听话,明昭帝又岂能不满。
刚才游街之事他是知道的,不过既然他们愿意给自己个勤政爱民的好面子,他也愿意给他们个好脸色,毕竟游街之事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人员伤亡,他也就不再斤斤计较他们的过失。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朕就来安排了,状元刘丰上前听封。”
状元郎往前一跪,下腰叩首,听着皇上接下来的安排。
“状元刘丰天资聪慧,特赐检察院三品检察都督”,刘丰听到这个结局丝毫不在意,他家历来纯臣,检察院、太医院、吏部、刑部,皇上赐他的位无非就是这几个地方。
所以这一切来得并没有如此吃惊,而是他刚刚预料好了的事情。
“榜眼李顺听旨。”
“臣,李顺接旨。”
“榜眼李顺聪明机警,算数最是一绝,特赐户部侍郎一职,协助尚书管理好人口之事。”
“叩谢吾皇万岁万万岁”,刘丰是不惊讶,但是李顺不行,不,他应该是惊喜。
如今的他竟也是个朝廷命官了,而且,如今的他比他的仇人韩侍郎还大。
这件事要是让姓韩的鳖孙知道得气死,但是,是他先惹得自己家,所以他活该。
韩侍郎是刑部的侍郎而他如今是户部侍郎,压他一头,毕竟是吏、户、礼、兵、刑,这个顺序来的。
韩侍郎,你可要接收号我得到来,咱们的以后还长着呢。
李顺心中所想,韩侍郎当然不知,不过,他曾经见过这个男子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果然,当他领完旨后,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坏了,韩侍郎看着此时李顺的眉眼,当真像极了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命丧于他之手,他能捞到好果子吃吗。
下朝后韩侍郎失魂落魄的出了大殿,“韩侍郎留步”,一句轻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一转头,是李顺,他抬脚就想走,却被后面的李顺拦住了去路。
想这样就走,怎么可能,那他岂不是白等了这么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