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一声尖叫,宁嘉与理国公夫人一起踏进屋里。
因为宁嘉虽然订了婚事,但现在依旧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理国公夫人自觉的将宁嘉这个小辈护在身后。
从她们破门而入之时就惊动了屋里面正在**的二人,然而此时想走已经是绝无可能得了。
理国公夫人进来时二人正在匆忙的穿衣服,一股浓烈的麝香的暧昧之味扑鼻而来,国公夫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众人急忙跟着宁嘉的步伐进来,毕竟看热闹这种事永远不缺乏好事者。
国公夫人隔着帘子看着两个在那里忙活,哪里还能坐得住。
宁嘉看着眼前的满地是凌乱衣服的一幕,不禁皱了皱眉头,柳念瑶去哪了,发生了这种事,她这个主人竟然不知在何处,这个失职的帽子是稳稳地扣在她的头上了。
其实这种事并不应该让这些贵女来掺和的,遇见这种丑事谁家不是想尽办法的遮掩,但是如今身在柳府,宁嘉是一点都不想管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
就闹呗,反正到最后沾染不到自己就好,其他的人爱咋咋地吧,她宁嘉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随人欺负的菩萨心肠。
宁嘉走到桌子附近,彩珠十分看眼色的将自己手中的雪白的披风铺在上面,宁嘉满意的过去坐好,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这出好戏。
金子从人群后走来过来,走到宁嘉的背后悄悄靠近宁嘉的耳边。
“公主里面的是成王世子和成王家的表小姐,药应该是他家表小姐自己下的,想要伪装成被害者的形象,嫁入成王府。”
“还在里面做什么,有脸做还没脸见人了吗,还不快滚出来”,国公夫人朝着里面大声说道,可谓是极其不给面子。
宁嘉都知道的事,国公夫人又怎会不知,而她想的是柳府这次要在这栽个跟头了,自己为什么要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闹大了更好,谁让他们莫名招惹自家的姑娘,现在她家姑娘都不回家了,都是他们的错!
金子还想说些什么,被国公夫人打断了,宁嘉挥了挥手,金子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走到宁嘉背后静静的站着。
床上两个人身影僵了一下,男子更是直接随便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
他一出现瞬间人群中像是炸了锅一样,各家贵女低头交流起来。
“怎么会是世子,里面的女子是谁呀。”
“是成王世子呀,不是说他一向洁身自好吗。”
“看看他的脖子上的痕迹,呲,估计是两人私会呢吧。”
“应该是,应该是,估计那什么洁身自好都是他们成王府自己传出来的,就是来骗一门好婚事的。”
“真没想到,世子私底下竟是这种人,亏我之前还喜欢过他,幸亏我家门第低配不上成王府,不然今天……”
“都给本世子把嘴闭上,滚出去,今日之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别怪本世子不客气”,这群女人唧唧喳喳的好不烦人,要不是顾忌都是朝臣之女,他非得将她们拖出去埋了。
“好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世子,当着本宫的面公然威胁朝臣之女,你是当本宫是死人吗”,宁嘉的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张芷芸,本宫期待你的表演。
“你。”
“臣女冤枉,请长公主为臣女做主。”
周恒还没等反驳,张芷芸突然衣冠不整的从屏风后的床上从了过来。
张芷芸衣衫不整,甚至透过那轻薄的浅纱能看清她脖子上的红痕。
她这一出场,这个清白是彻彻底底的毁了,一个周恒顶多的一个荒唐的称呼,但是比起女子,这件事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张芷芸,周恒娶定了。
周恒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满眼阴翳的看着宁嘉,她是故意的,她想害他。
“本世子是遭人陷害的,是有人给本世子下的药。”
周恒明白宁嘉对于这件事未必会公平处理,或许会将水搅浑趁机污蔑他,所以这件事他是朝着理国公夫人说的,毕竟大庭广众下,她是除了宁嘉之外身份最高的,她最起码会做到面子上的公平。
“既然世子和张姑娘都喊冤枉,那不妨说说怨在何出。”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柳念瑶的亲娘,柳夫人匆匆赶来。
柳夫人知道今日自己姑娘是有计划的。为了给她行个方便,柳夫人早上早早地找了个借口,进宫去陪太后去。
如今回来发现自家接待大厅空无一人,不禁有些心慌,连忙跟了过来。
柳夫人挤了过来,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两个人,瞬间眼前发黑,自家好好的宴会怎么会成了这样。
“既然柳夫人来了,那这个摊子您就自己来吧”,国公夫人看着柳夫人来了,瞬间就想把这个烂摊子交出去。
国公夫人一开口,柳夫人才注意到,这竟然有太子、宁嘉长公主、国公夫人这几尊大佛,而前面衣衫不整的似乎是成王世子。
当即眼前一黑,恨不得快点晕过去,这里那里是她这个侍郎夫人能够招惹起的。
“臣妇惶恐,为恐愚弄世子,实在不敢妄加评判,还是夫人来主持最恰当不过”,柳夫人知道,这件事要是落在她手里,她们柳府非得明日从这京城贵圈除名。
“好好的一个赏花宴竟然出现如此腌臜之事,柳夫人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来吧,宣人进宫传位御医来给世子和张姑娘诊治”,国公夫人眼看柳夫人不接此事也就不再跟她继续啰嗦,一件如此简单的小事,竟然让他们整的如此复杂,当真是无用!
“回夫人,从世子的脉象来看,并未服用药物,不过倒是张姑娘的脉象显示,应该是在不久前服用了过于刺激的药物”,匆匆赶来的太医不一会就诊断出了结果。
宁嘉挑了挑眉,周恒没中药?怕不是这么简单,倒是没想到这个张芷芸有几分本事,竟然可以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太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实属是用心了。
只不过心术不正,用心又有何用,结局未必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