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胡元哲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建立好心态,风筱又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
胡元哲一觉睡到了中午,连忙收拾好一切,还暗戳戳的用自己随身带着的龙涎香熏了熏衣物。
胡元哲喜颠颠的出现在后街巷子中,正好看见昨天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媳妇,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别的男人。
他要爆炸了!!!
胡元哲极力抑制自己想要拔剑的冲动,不过想是想到了什么,深深看了风筱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胡元哲回到徐府,便命人搬了几坛子好酒来,然后自己抱出一坛准备喝,至于其他的,他自有妙用。
刚刚入夜,风筱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朝着自己二楼的房间缓缓走去。
从昨日开始,可能是自己心情的问题,胃口越来越差,今天只吃了一小碗米饭,如今开始有些头晕眼花的。
风筱扶着楼梯的扶手,一点点的向上走去,脑海中想的却是,他应该走了吧,一天的时间,他应该已经到了锦州了,不日便可抵达京城了。
风筱努力想去将自己脑海中的男人删去,可是他临走时受伤的面容,却一直死死的映在自己面前。
突然,一股浓浓的酒精的味道朝着风筱的味蕾袭来,一个本该早早离开江南的男人重新站在了自己面前。
风筱站在楼梯的一半上,太子站在楼下,两个人明明隔着短短的距离,却有一种隔海相望的感觉。
“你,你不是在走了吗”,风筱率先开口,胡元哲如今依旧出现在这,出乎意料的给了自己一些希望,他,可能真的很喜欢自己。
“我本来想走的,可是我的媳妇在这儿,,我又能去哪呢。”
风筱笑了,泪水终于溢出了眼眶,这个傻子。
风筱清楚,他刚才说的是我,不是孤,说的是媳妇,而不是太子妃。
其中的含义早已言明了不是吗,从此之后,自己不是皇后指给太子的太子妃,而是胡元哲的妻子。
孩子,你很幸运,这一次母亲想去试着勇敢一下。
“哦,太子的媳妇在这儿吗,臣女可是没见着呢。”
胡元哲一个健步跨了上去,小小的楼梯上两个人的身影紧紧相拥,影子在恍恍惚惚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修长、唯美。
“你慢点,别乱动,小心点”,不得不说此刻两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阶梯上,风筱还是很害怕的,毕竟三个月的时候胎儿是最不稳的。
“好,听你的”,胡元哲此刻看着眼前将自己的锋芒都收起来的风筱感觉到幸福如约而至。
胡元哲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靠在风筱的肩膀上,“风筱,我喜欢你”。
可能酒真是个壮胆的好东西吧,原本自己如此不好意思说的话,如今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说出来了。
风筱看着眼前有些像孩子的男人,可能不论不多么精明的人,在接触到感情的时候,都会如此手足无措吧。
比起其他加入皇家的贵女,她是何其幸运,终究等到一个心中有自己的夫君。
她一定会与宁嘉、小九一起幸福的。
两个人刚刚表明了心意,自然有许多话想说,风筱也就没有在意将人直接领到了自己的卧房中,反正自己这个样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你身上怎么弄的这么浓的酒味,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叫你的暗卫去楼下打些水上来,你快去洗洗,臭死了。”
“我就喝了一壶,其他的是将酒泼到了身上,是裴允跟我说的,他说这样你才会心疼我”,太子看着自家好不容易哄好的太子妃嫌弃自己,瞬间就将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好兄弟给卖了。
“裴允?真是一天天的闲的他,我在这儿是不是也是他跟你说的。”
“对,我本来以为你会在边界附近,没想到裴允给我来了一封信,说你在江南,我才匆匆赶来的。”
对于自己反手卖了自己兄弟的行为,太子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毕竟兄弟如手足嘛,该奉献就得奉献,反正是自己的手足,不用如此见外。
“你倒是实诚,转手就将他卖的一干二净”,风筱总是有种胡元哲越来越傻的冲动。
“他那里比得上媳妇重要,我可是不想在去感受没有媳妇的日子了。”
“好了好了别贫了,快去洗澡去吧,这个味道太熏人了。”
“酒娘竟然嫌弃酒,真是有意思。”
风筱狠狠地瞪了胡元哲一眼,那边瞬间就哑了,乖乖去洗澡去了。
等胡元哲出来的时候,**着上身就出来了。
那肌肉似乎在明晃晃的告诉风筱,来呀,大爷。
风筱看着眼前这具完美的身材,脸颊悄悄红了起来。
“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这不有你吗”,自从风筱不排斥自己后,胡元哲的小情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这里的伤是怎么弄得”,风筱摸着胡元哲背后尚未好的疤痕问道。
伤疤这种东西出现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可是出现在当朝太子身上是最不合理的。
太子自小便被立为储君,自然是深得皇上的心,看着伤疤应该是近来刚刚不久的,皇后坐镇中宫,没有什么大错,皇上是不会对太子下手。
而且近来也没有听闻太子遇刺的消息,更何况就自己多年习武的经验来看,不出意外的是,应该是棍棒之类的东西才能打出来的,敢用棍棒打太子,想想就不太可能。
风筱带着些微凉的手指轻轻附在那尚未完好的疤痕上,胡元哲感觉一股热气从自己的身体中想要喷涌而出。
定了定心神,想到了裴允曾经的话。
“我想出来找你,可是我是太子,不能轻易离京,所以付出点代价罢了。”
“是陛下说的对吗。”
“对,那日大雨我跪在乾清宫门前,将一切都与父皇母后禀明了,父皇让我选,三十军棍和老老实实待在京中。”
“然后你就选了三十军棍,胡元哲,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有的人三十军棍后,后半生是在床上度过的”,话语间,泪流了下来。
“我不傻,我是太子,当着母后的面,他们要是敢下死手,他们又何尝能够看见明日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