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发现了,他们依旧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
这边仵作已经检验完了,“启禀陛下,死者是死于多种刑罚下的失血过多以及致命的溺水造成的。”
“在她的身上有多处伤痕,不过有些伤口已经结果多次的痂,微臣推测受害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的时候。”
此时在人群的白兰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昨天夜里自己刚刚答应了秀月姐姐,是不是自己与紫馨一样不识好歹,是不是今天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把御膳房所有人召集过来,一个一个的审。”
“陛下,不如将这件事交给微臣来办怎么样,微臣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看着有人愿意多干活,明昭帝自然是愿意的,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然后带着皇后离开了,这种晦气的地方,实在是不应该久留,既然裴允这个小子喜欢,那就交给他就好了,反正他可能不会让宁嘉那个丫头吃亏的。
“一会儿如果审出什么,派人通知朕就好了,朕先去批会儿折子。”
“是”
看着明昭帝远去的身影,众妃也纷纷都想离开,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实在不是好人呆的。
可是她们的脚刚刚迈了出去,一队护卫瞬间便围住了这里。
丽妃忍不住开口道:“不知道太妃娘娘是什么意思,皇上如今都走了,妾身宫中还有事,就不陪各位大人在这里审案子了。”
“是呀是呀,妾身们都真的有事的”,其他几位胆小的嫔妃连忙开口道。
不知道徐家三公子什么时候去拿了一个椅子,放在了皇太妃的身后。
皇太妃坦然的接受,顺势坐了下来。
“哀家都没走,你们急什么,如今案件没有审明白,谁都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不是,太妃您不能这样吧,就是陛下也没说不让臣妾姐妹几个离开呀。”
“没说就不代表愿意让你们走,如果你们现在走了出去,那么哀家一定会去皇上那里好好给你们记一笔,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要是走,那就是明摆摆的与皇太妃作对,也是与宁嘉长公主和左相作对。
这个代价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瞬间刚刚还喧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了。
“来人,去将御膳房的所有人带上来,注意只要女的。”
最后一句补充的好像就有些意思了,只要女的?
此时白兰的双手缠的更加紧了,左相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一排女子排排站着,入目皆是她们紧张的面孔。
“别害怕,本官就问你们几个简单的问题就好。”
“你们挨个说就好,现在你们每个人想一个词来形容一下紫馨。”
“默默无闻”、“不喜欢说话”、“有些孤傲”、……
一排过去,裴允瞬间就明白了紫馨是个什么人了。
一个胆小怕事、默默无闻的女子又怎会突然得罪到什么人呢。
至于原因自然很清晰的就猜到了,因为那个人被紫馨拒绝了。
如果那个人被紫馨所拒绝,那么“她”一定会找个人代替她,至于那个人她的嘴里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那么在来说一说你们最后一次见过紫馨的时间。”
“奴才是中午看见的”,“奴才是下午”,“奴才是昨天的晚上”,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说道。
裴允简简单单的问了她们几个问题,她们的就戒心也开始逐渐放下。
毕竟如今左相问的这些问题,都在她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一会儿一来二去,问话的速度一点点的加快。
“你们将来都想做什么。”
有人想做管事姑姑,有人想出宫嫁人,还有人想发财。
有个人却说的是“好好的活着。”
这个回答裴允顿了一下。
要知道聪明的人发现自己越来越快的提问,一定以为自己想要以速度过快将那个人炸出来。
可是有些东西叫做换位思考,既然在自己眼中如果有人这样问他,他一定会以为那个人想要炸出自己来。
可是不是这样的,如果他们看出自己的意图来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来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最好的方式就是反着回答,这样的回答是更安全的。
自己如今的任务就是发现那些不对劲的人,然后一一的搜。
此时这个名叫白兰的姑娘说的是好好活着,可是在宫里,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草菅人命的现象发生了。
如今看过去,这个女子的模样也不是很贫穷家的孩子。
到底是什么因素能让她说出这种话来,还是说她就是用这招对付自己的快问快答的。
此时白兰被迫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呀,这件事与奴才无关呀。”
“这几天我一直在忙于上面公公交代的问题,没怎么注意过她。”
“奥,是这样呀,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呢。”
“回大人的话,奴才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据。”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充分不在场的证据,谁又可以为你证明呢。”
白兰指了一个树下面的小太监,“大人他可以证明的。”
“启禀大人的话,奴才可以证明,白兰姐姐昨天晚上确实是在御膳房中做事,没有离开。”
“你看见了?”
小太监此时两只手都快缴到一起了,帽檐下面满是汗水,人也变得结巴起来。
“对,对,昨天晚上奴才在御膳房做的曹贵人的芙蓉糕,我们正好一起。”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将白兰昨天晚上做的菜,分别写在纸上给本官呈上来吧。”
此时的小太监更是紧张了,简直是挥汗如雨来形容了。
此时白兰也慌了,她想到了自己可能会被发现,所以早早的找好了证人,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调查这件事的是左相,而且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仔细。
果然,当两个人的证词呈了上来的时候果真是一份玉酥脆,一份羊角酥。
“碰”,两个人相视一下,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大人、娘娘们饶命,小的,小的只是当时没有看清楚白兰姑娘手中的活,想错了”,即使是这般的紧张,小太监依旧是在为白兰辩解着。
而白兰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四处想着如何脱身,或者祸水东引的计谋。
“啪啪啪”,宁嘉鼓着掌走上前来。
“真是好一个痴情的儿郎,只不过一腔深情用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