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孩子真的高中了进士,开始在暗地中四处打听关于张大官人的消息。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世事无常,谁又能够说得准,这件事情大概也就只有韩院判身边的人能够知道,可是这些东西又怎么会是他一个小小的进士能够接触的人呢。
这件事情后来竟然被人将这件事情说给了张大官人。
那天晚上那个孩子刚刚与几个同僚吃完饭之后,就被很多侍卫“恭恭敬敬”的“请”到了一个小树林子里面。
那一天那个称得上自己父亲的人,一个整整消失了近十年的人,自己的父亲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天城外的小树林分外的安静里里外外都被人重重地围住,那个孩子如何见过这种的场面整个人直接楞在了那里。
是他的父亲先开口的,“小峰这么多年了,还好吧。”
此时的小峰渐渐地从呆滞中醒了过来,如今的心中渐渐地明白了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自己的父亲贪慕虚荣,为了能够娶富家的权贵人家的小姐,谎称自己从未成亲,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这么多年,孤儿寡母能好到那里去呢。
“张大人觉得呢”,一句话冷冷的带着一下刺。
张大官人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那个孩子笑了,“我还小?大人,我不小了,我已经是一个行了冠礼的人了,我的母亲已经不再年轻了。”
此时的张大官人意识到了自己孩子对于自己满满的抵抗。
“你的母亲,还好吗”,最后一句话说的轻飘飘的,毫无底气。
是呀,贪慕虚荣!抛妻弃子!
他这样一个衣冠禽兽能够又什么底气呢!
“你不配”,少年的血性被激了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张大官人身后一个面上带着伤疤的男子拿着一把剑抵在了他的颈间。
“刘天”,张大官人朝着身后的男子摆了摆手。
刀疤的男子十分愤愤不平的将自己的手中的剑收了回去,然后转身走到了树林中去了。
“既然如今大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那就当咱们从不相识,我的父亲已经死在了十年前,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峰儿,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是呀,我要如何理解你呢,是理解你在吃着山珍海味的时候,我与母亲在完少年就准备离开了,可是有些东西他依旧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围在外面的侍卫根本就不让他离开,死死地围在外面,只要少年一靠近,立马拔出剑来警告。
“不知道张大人是什么意思,我以为咱么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你就不能在叫我一声父亲吗,这些年来我也过得十分不容易,你为何就不能够体谅我呢。”
“父亲?你配吗,你只是生了我,却从来没有养过我,这种只生不养不行为,你是如何能够张开的嘴,你在说话之前不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吗。”
“你不容易?你是过的太过于容易了”,说着张峰走到了张大官人的身边,拿起了他的双手。
“你看看,如今我的手上的茧子都比你多,你看看如今你手上的茧子,你好意思的吗。”
“是,你是不容易,你的不容易是指你在向往着那个高高在上不属于你的位置,可是我们的不容易是挣扎在社会的底层为了生计而努力着。”
“我们,早就已经不同了。”
其实张大官人有何尝能够毫无感触呢,可是比起感触来,有另外一件事情更为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那么峰儿能不能在帮父亲最后一件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不论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钱财、良田甚至是官职。”
最后几个字可以说张大官人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没有理由拒绝自己的,毕竟这才是男人的最爱不是吗。
有了钱财与权势到时候要什么美人没有,想过什么日子那不都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原本暗黄满脸堆积着满满的肥肉的脸上,闪烁出了满是贪恋的神情。
如今自己的岳父马上就到了致仕的时候,虽然自己对自己的能力那是十分满意的。
可是自己的岳母依旧是对自己十分不够放心,总是想要让自己的岳父将院判这个职位传给她自己的养子。
养子是老两口多年求子不成收养的孩子,如今可以说是对自己最有威胁的人!
这个时候自己当时是不希望自己出现任何的意外,一丝一毫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