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宁嘉听不到自己身后的传来的动静,死寂铺面而来。
宁嘉再也是等不下去了,宁嘉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冰床上的男人。
此时的男子的面上一片惨白,唇上已经毫无血色了,下唇也已经被他死死地咬的发青了。
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此时的他的衣襟已经发皱,满是皱纹的衣服上面似乎在那里无声着宣布的痛苦。
另一只手死死地握着一把匕首,匕首的背面死死地抵在他的腿上。
宁嘉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有气无力呼唤又像是怕自己惊扰到眼前的人。
“裴允”,红红的大眼此时里面开始迅速堆积着眼泪,偏偏她的主子在死死地抑制着它,不让它逃离眼眶。
那个似乎已经没有生机的男人听到了她的话,竟然真的缓缓地抬起头来。
看着眼前那个在费尽全力的挣开眼睛看自己的男人,宁嘉再也忍不住了朝着那个令自己不能够淡定的男人跑了过去。
冰床上面散发着巨大的寒意,宁嘉的手刚刚触碰到了冰床,瞬间巨大的冷意朝着自己袭来,宁嘉的手瞬间一颤抖。收了回去。
可是人终究是要成长的,有些事情不是有点困难便要放弃的,有的人还在那里等你。
宁嘉咬着自己的舌尖,用自己的衣袖裹住了自己的双手然后开始手脚并用朝着裴允爬过去。
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给了那个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的男人。
热泪在也忍不住了,化作了珍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冰床之上。
裴允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拼尽全力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宁嘉甚至是能够看到他那颤抖的眼皮,此时的裴允手上胳膊上面的青筋尽显。
宁嘉从未感受到自己这么心疼一个人,这个人简直是让自己心疼到了骨子里面。
宁嘉趴到了裴允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允哥哥,我爱你,坚持住,你还有我。”
一双枯竭的双眼似乎是注入了星河,此时的裴允的眼睛似乎是一个发亮的星星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这是第一次,她说爱自己。
一个极尽缠绵的吻迎面而来,此时的宁嘉没有了丝毫的闪躲。
裴允感受到了自己脖子处缠绕了一双玉臂,面上毫无波澜的裴允,此时的心中却开始了自己的窃喜,如果每天他的小雅都是如今这个态度,其实受点苦也没什么。
山洞外面雪花依旧在那里慢慢的飘荡,山洞里面的气氛却开始嫉妒的升温。
两个夜之后,傅胭迎着早上的霜露缓步朝着山洞走来。
一进去就是两个紧紧相拥的人,此时地裴允的袍子已经破旧不堪了。
可是他怀中的女子此时正睡相极其甜美的安稳的睡着,裴允此时的精神倒是很好,此时的他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姑娘,另一只手轻轻的拍在宁嘉的背上。
像极了小时候照顾小孩子的模样。
不得不说此时的裴允的模样着实是惊了眼前的傅胭,原来真的可以有这样温柔的男子,原来这样完美的人真的可以一心一意。
看到来人,裴允还给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惊醒了自己怀中的宝贝。
此时的傅胭可以说是吃狗粮吃的够够的了,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傅胭依旧是没有听裴允的话,而是开始大声的说话道:“行了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的话,你们就赶紧离开吧,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宁嘉听到了声音,秀眉开始轻轻的皱了起来,然后开始了一顿乱拱,像极了一只想要将自己掩藏的土拨鼠。
裴允那是京城中的活阎王,他的笑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此时的他在宁嘉的面前那是笑容就是没有断过,终究是世人皆难逃一个情字太撩人。
“好了好了,你睡一会儿等你睡好了咱们在走。”
毛茸茸的头点了点,然后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傅胭抽了抽自己的嘴角,然后转身离开了,曾经满是凄清的背影此时多了几分洒脱。
自己已经年到中年此时竟然是这两个人小年轻人让自己从新相信了爱情。
只是就这样吧,有些东西自己早已经过去了疯狂的年纪,有些东西自己相信就好了,没有必要在去尝试了。
风,微微的吹着,此时的寒风洞内满是一片的温暖。
那里是冰雪世界之内,此时的山洞中两个人相视一笑,如春来。
此时的他们确实是如沐春风,或者说是裴允的春风得意,谁能够想到此时的京城已经快翻了天了。
如今东宫和中宫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太子妃早产加上皇后中毒可以说此时的整个的长安都已经不再安生了。
明明三皇子已死,静妃也倒台了,谁能够想到如今又传来了一阵阵的风波了。
那天正好是正值**个月的太子妃,她听着一个大肚子开始缓缓的走到了昭阳殿的门前。
正想要进去的时候,自己的丫鬟正在那里找人通报,却听闻此时的皇上正在朝着这边赶来听说皇上的脸色十分不好。
此时的局势已经由不得此时的风筱进入昭阳殿中,只能够在门口等待着圣驾的驾临。
明昭帝从拐角处刚刚露面,风筱扶着自己的丫鬟刚刚弯下了腰。
谁能够想到此时的明昭帝压根就没有正眼看她,径直的就进了昭阳殿内。
此时的风筱有些摸不清情况,倒是不太敢妄加评判,只能够扶着自己的丫鬟在外面等待着。
不一会儿屋里面就传来了明昭帝的震怒的吼叫声,风筱的眉头在那里紧紧的皱了起来。
风筱挥了挥手将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派回了东宫之中,让他去找太子抓紧过来。
不一会儿里面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了一个小太监,还没等到风筱叫住人问话,此时的小太监朝着她们这边行了一个礼,迅速的跑了。
不一会儿小太监就带着太医院中的老太医匆匆的赶来,头也不回的只是行了一个礼两个人就匆忙的一头扎了进昭阳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