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什么。”
周妈有点结巴:“少爷,我们也不知道少夫人在画什么,少夫人不让我们靠近,不过我看到少夫人好像画得很开心,一边画一边笑。”
“别让我在除了陆家的地方见到她。”陆绍爵的命令很严正,周妈立刻领命。
挂掉了电话,陆绍爵发现手上的工作变得毫无意义了起来,翻开文件看到的都是家里那个妻子的脸。
明明对她厌恶万分,却还是喜欢她那一副身材,也仅仅只是喜欢身材罢了。
毕竟他是男人!
晚上六点二十分。
夏以沫盯着时间看,一直等着六点半的到来,因为六点半一到,陆家的佣人便会全部都去吃饭,接下来二十分钟的时间是处于松懈的状态,只要她把握好机会就可以在二十分钟的时间内逃出去。
哪怕是狗洞,只要能出去,她也钻!
准备好所有的一切却被陆绍爵忽然的到来完全打破了。
陆绍爵竟然已经出乎意外的回来第三次了,周妈也是意外得厉害。
“她人呢?”陆绍爵看着来人是周妈,冷着一张脸。
“少奶奶画好画之后就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周妈回答得战战兢兢的。
陆绍爵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进来,扫眼见到餐厅里的饭菜纹丝未动,拧眉问道:“饭也没吃?”
“是的,少奶奶晚饭还没吃。”
陆绍爵冷冷一声:“把她给我带下来。”身后的保镖立刻领命上楼,却没有想到门已经率先打开,夏以沫的影子出现。
那一抹身影出现的时候,陆绍爵原本一贯矜冷的眸子微微一动。
夏以沫穿着湖蓝色的睡衣,睡衣带着一点蕾丝,她走路的时候,迷人之际的双腿便会展露出来,犹如绿藻般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低领的设计让她脖颈处的曲线一览无遗。
刚刚洗完头的夏以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性感和魅惑。
陆绍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身上扫过去,在看到一丝丝光的时候,他干燥的喉咙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着。
浑身莫名的被狂躁的感觉包裹着。
夏以沫一直忽视陆绍爵的存在,把他当成空气。
而被当成空气的陆绍爵自然心情很不好,语气充满着不悦:“徐白凝,你眼瞎?”
“你不是很不喜欢我说话?”夏以沫的反击让陆绍爵无话可对。
因为之前陆绍爵曾经对徐白凝说过,让她不要和他说话,而且要约法三章,他的房间不能进去,他的东西不能碰,现在夏以沫的回答可是瞬间就点到了陆绍爵的死穴。
很好,这个女人现在竟然会和他对着干了,而且还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少爷,现在就用餐吗?”周妈唯唯诺诺的语气。
陆绍爵没有说话,而是就近坐在了餐厅的一侧,而夏以沫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她喜欢吃海鲜,所以在看到饭桌上有海鲜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夹来吃了,等到她把虾放在嘴里的时候,抬起头就看到周妈用一种很讶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正想着不知道她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自己的时候,夏以沫忽然觉得浑身痒得不行,手臂上一大片的红疙瘩。
她没想到徐白凝竟然会对海鲜过敏?这一下夏以沫真是有点难堪了,她一直抓着手臂,越抓就越痒,慢慢的她发现脖子也开始痒。
“少夫人,你吃虾会过敏,你忘记了?”周妈就像是看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夏以沫。
夏以沫没有力气说话了,因为她的嘴巴竟然肿得好大,她掩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快速跑上楼,看到镜子里面折射出来的自己,她只觉得丢脸到家了。
那嘴巴就像是香肠嘴一样,丑得半死,整张脸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既然徐白凝有过敏这种病,那她应该会在房间里备着一些药,夏以沫赶紧去房间的柜子里翻一下想要找到药,却在翻箱倒柜后也没有找到药。
身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痒……夏以沫坚持不下去了,该死的,这个王八蛋陆绍爵,她都已经过敏成这样子了,他竟然也不叫医生过来,真是让人觉得可恨。
才刚刚想到这里,门忽然被打开了。
陆绍爵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夏以沫慌慌张张的躲到了床上去,来不及盖上的被子还露出了她的腿。
夏以沫故作冷静的躺在床上看书,可是双脚痒得难受,还是一直去蹭,一双手忽然把她的被子掀开,夏以沫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的手用了按了回去。
“陆绍爵,你要干嘛?”
原本充满冷冽的男人此时却在脸上挂着一个和他完全不符合的笑脸,连语气都充满着温柔:“帮你擦药。”
喜怒无常的男人,最开始不是恨不得掐死她的吗,现在还这么假好心的要帮她上药。
夏以沫才不接受这个虚伪男人的虚情假意:“不用了,我自己擦就可以。”伸出手就想要把他手上的药拿过来,男人却在她之前把药给抓住让她拿不到。
“我为你效劳,你不愿意?”陆绍爵的眸子暗了暗。
夏以沫却给他一个白眼,冷声道:“忽然对我这么献殷勤是几个意思?”
不容夏以沫拒绝,陆绍爵蛮横的将她固定住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奈的躺在自己的身下,尽管脸过敏得不成样子,可那双充满傲气的眼睛却让陆烧觉得有点迷人。
迷人?他一定是刚刚喝多了,才会觉得这个狗皮膏药迷人!
“陆绍爵,你离我远点。”夏以沫的反抗没有起到作用,陆绍爵简直的粗鲁让她觉得双手双脚有点疼得厉害……
陆绍爵想要从她的身上再找到当初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成就感,可是夏以沫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在魔鬼之下。
她的手摸索到了床上的一个台灯,一扯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就砸在了陆绍爵的头上。
哐当的声响响彻整个房内,虽然不是很痛,但却瞬间让某个男人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抬起头,陆绍爵一双充满阴鸷的眼睛瞪着夏以沫:“徐白凝,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不是该玩完了,非要逼得我将你挫骨扬灰才罢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