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爵早早结束了今晚的宴会,因为心情烦躁。
他毫不温柔的把夏以沫带上车,一路以快要超速的速度在路上飞驰着。
寒冷的冬天,靠近完全降下的右窗户的夏以沫,哪怕冷风阵阵,却丝毫都没办法撼动她,身上带来的冷感,永远不及内心里的苍凉。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呆住了,甚至都忘记了策划好的逃跑计划。
到了别墅,陆绍爵率先下车,打开车门看着犹如木偶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夏以沫。
他伸出手,抓住她冰冷的手腕便将她强行带上楼。
一路上,夏以沫都犹如失去灵魂般令他肆意欺负着。
在别墅的周妈还以为两个人晚上应该会很高兴回来的,却不料在看到夏以沫身上那一套服务员衣服时,已经猜测到晚上又该是一场怎么样的风暴。
夏以沫不知道怎么下的车,怎么上的楼,直到她被陆绍爵抵在了墙壁,凶猛热烈的吻席卷而来,她才慢慢回过神。
陆绍爵用惩罚性的动作将她的嘴唇啃噬得有点疼……她的唇瓣沁出了血珠,身体疲惫不堪,夏以沫觉得整个人被拖入万丈深渊中。
一种羞耻感令夏以沫伸出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可是很快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陆绍爵掐住了。
面前的陆绍爵五官狰狞着,猩红的双眼是要把她烧死的愤怒,声音嘶吼:“徐白凝,你就那喜欢逃跑是吗?”
“你要名分,我给你,你要权力,我也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还如此不死心的要逃跑?”陆绍爵今晚特别不高兴。
整个别墅已经都按照她喜欢的风格去安排了,可是她还不满足。
“徐白凝,你想要什么?”
夏以沫犹如大海中飘零的船只,她似没有灵魂的木偶,最没有感情的声音:“我想要离婚。”
可是当离婚两个字说出来后,夏以沫却又嘲笑自己,以前要离婚是想要去找墨景垣,为了找到他,她拼了命……可如今呢?就算离婚后又能怎么样。
她说的话似把火燃烧着陆绍爵。
“离婚后,你要和谁走,周深远?”
夏以沫今晚上受尽了伤痛!她急需要一个发泄悲痛的口子。
“没错,我和你离婚了之后我就要和周深远走,你以为我爱你吗?你别痴心妄想了,陆绍爵,就你这种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男人,你以为谁会爱你?”
不在乎脸色慢慢变得铁青的陆绍爵,夏以沫想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不满还有不高兴都说出来。
“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爱你才嫁给你吗?才不是!是因为我想拥有荣华富贵,想要我妈过得更好一点,我才会嫁给你,不然就你这种床上功夫不行,嘴上功夫也不行的男人,谁看得上你。”
“不要费尽心思说要给我举办婚礼了,我不稀罕。”
“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陆绍爵握紧了拳头就砸向她的脑袋,却在咫尺之间偏离了方向砸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轰——”的一声仿佛要在夏以沫的耳边炸开。
陆绍爵收起了拳头,阴狠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随后他转身离开,在他离开时,脚边的障碍物被他一路踢开。
夏以沫的身体慢慢往下滑。
衣服因为被陆绍爵撕扯而衣不蔽体,发带在斗争中挣脱,头发遍布肩头。
她把脑袋垂在了双腿之间,看着从缝隙中挤进来的光线,夏以沫渐渐的觉得鼻子酸,眼眶泛滥……
“少夫人,您先去洗个澡吧。”周妈把她从地板上扶起来,带她去淋浴间。
当夏以沫躺在了偌大的浴缸中,她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身体随着重心慢慢往下沉,她差点就要溺死自己了。
死……这个字眼第一次涌进夏以沫的脑袋中。
如果死了能够解脱,能够让她忘掉所有,让她宁愿就这样子死去!
为什么老天爷要给她重生的机会,却又让她遭受这种眼睁睁看着爱人娶了别人的痛苦!如此这般,还不如当初就让她死在那一场车祸中!
夏以沫越想越觉得难受……整个心脏被挖掉了一个口子。
无数的石头往她受尽伤害的心脏涌过来。
“吧嗒——”一颗泪珠从她苍白的脸上落下,很快的,一串又一串的泪水像断裂的项链滚落着,直到最后犹如一个碗破碎,整个表面裂开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少夫人,你怎么了?”周妈看到她忽然哭得那么伤心,马上就去找了陆绍爵。
陆绍爵回到房内的时候,就看到夏以沫浑身湿哒哒的,衣服,头发,凌乱不堪的坐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她的哭声辗转反侧,直击陆绍爵的心脏。
“徐白凝,你哭什么?”陆绍爵把她的肩膀按住,听到她哭,陆绍爵莫名的烦躁,整个胸腔被怒火填满,使得他的力道稍重些,逼问她,“徐白凝,你今晚要死不活的是给谁看?”
夏以沫依旧在哭,她不在乎外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她,她很痛,很想哭……只有哭声才能宣泄她的悲痛。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响彻天际……
“不准哭。”
泪水还是肆意的滑落。
陆绍爵怒了:“徐白凝,我叫你不准哭,你听到了没有?”
陆绍爵用袖子试图堵住她不停蔓延的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
今晚上夏以沫的反常让他心烦意乱,想到晚上她整个人心情就不好,而且去到宴会就说要休息,她的哭好像是生理痛苦。
陆绍爵平缓了自己说话的音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以沫哭的不能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闭着眼睛,谁都不想看,只想把所有的委屈还有绝望都哭出来……
陆绍爵被她这样子的反应弄得手足无措:“你再哭,我就吻你了。”
他的威胁起不到作用,陆绍爵索性就用强的,捧住她的脸,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他堵住了她哭声的发源地,夏以沫所有的哭声都变成了呜咽,她没有挣扎,而是放任自己的灵魂在这个犹如万丈深渊的吻中沦陷自我,直到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