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小花能够知道妈妈心里想什么,然后还能够告诉妈妈,妈妈想看见的东西,妈妈很开心。”说完了之后,张晓月就亲了一下小花的额头。
“你也不早点说你要过来,不然我就多煮点饭了。”张晓月摸索着又准备去煮饭了,陆绍爵没让她去。
“我给你找了一个保姆,怎么又把人家赶走了。”
“陆绍爵,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不过我还是能够照顾得了小花的,你能够让我们有一个地方住,能够让我们衣食无忧,我已经很感激了。”张晓月她笑着说,“我现在只想要和小花两个人好好的相处,一直都这样子互相照顾着就可以了,至于其她的……我已经不在乎。”
这边的环境虽然不错,可是空间很小,试想一下张晓月看不见眼睛,她的女儿又不会说话,不知道她们两个是怎么样度过这些难熬的日子。
夏以沫刚才和陆绍爵去超市买了一些菜,然后夏以沫就和张晓月一起去厨房里面炒菜。
虽然说张晓月她看不见,不过她做饭还是非常的娴熟,就连炒菜都炒得很精准。
夏以沫这个时候发现到张晓月的手臂上有非常多的烫伤,夏以沫正准备过去看她一下,反倒是张晓月感觉到了她的手要伸过来了,赶紧就把袖子给放下了:“不怕你笑话,为了能够让小花吃到一顿非常好的饭菜,我都不知道浑身上下被烫了多少次。”
“你很不容易。”夏以沫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苦涩。
“不,世界上比我更不容易的有很多,我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因为我还有我的孩子陪着我,这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
从她的身上夏以沫永远都感觉不到张晓月有悲痛或者是怨恨,永远都是一种积极向上,非常热情的态度。
张晓月她特别的开心,因为有孩子时常都陪伴着她,光是这一点张晓月就觉得特别的满足。
所以张晓月她才会用感恩之心去对每一个人。
“陆绍爵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对我们母女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所以……”张晓月她拉着夏以沫的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请求你,但是我希望你从今以后也能够好好的照顾绍爵,就当做是我对你的一点点的期盼。”
“他……”夏以沫无法拒绝一个看不见的和她同龄的女性的请求,尤其是还看到她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
“陆绍爵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虽然看着冷酷不已,但是……”说到这里张晓月她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他的话,可能我和我的女儿早就已经丧命在山谷当中了,也如果不是她这些年的额外照顾,可能我早就已经死了。”
听到这些夏以沫的心里面才感觉到有了不一般的味道。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得到他对你们真的很好。”
“他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张晓月忽然笑了起来,“前天的时候陆绍爵忽然来这边看我笑话,然后他和我说他要做爸爸了,他特别的高兴,他甚至说不知道怎么样的心情去做这个爸爸,只是告诉我说,她愿意把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给他的妻子还有孩子。”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标哥这么开心,可能就是因为你在他的身边,所以才能够带给她这么多的欢乐。”
如果不是张晓月给她说这些话,夏以沫从来都没有想到陆绍爵会这样子,她觉得自己通过张晓月的嘴巴里面好像认识到了多面的陆绍爵,这种感觉很奇特。
“我是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因为这样子,所以我的心才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张晓月她笑得特别的灿烂,“他真的很爱你。”
夏以沫没有想过陆绍爵是不是真的爱她,或许在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里,他们已经慢慢的变好了。
之前夏以沫一直都在想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或许时间已经告诉她陆绍爵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夏以沫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样子的陆绍爵。
在客厅里面,她看到陆绍爵和小花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自己对陆绍爵有很深的愧疚。
她想到自己曾经被陆绍爵说过了那些狠心的话,真的是让他很扎心。
虽然房间很小,可是这里面给人的温馨感很强,尽管没有过多的交流,全部都只有张晓月的声音,不过她们母女两个却有了很好的默契。
今天的这一切又相当于是给夏以沫上了一堂课,从今以后夏以沫才明白到什么叫做亲情。
离开了这个房间之后,夏以沫就已经差不多猜测出来了小花的父亲是谁。
“她们是不是陆绍楠的妻子和女儿?”
“不是。”陆绍爵只是苦笑了一会,然后说,“她们都没有结婚,怎么算妻子和女儿?”
夏以沫早就已经猜测到这些了,她很释然,却对张晓月和她说的那些事情有点好奇:“那是怎么回事?我听她说如果不是你的话,她可能早就已经丧命在山谷当中。”
“可能是因为一些仇人,她当时被人狠毒的把眼睛挖掉了。”
夏以沫惊讶都说不出来。
“因为对方对她的眼睛下毒,然后再把她的眼睛挖掉,导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出现了问题,我把她带出来的时候,其实她一直跟我说一定要保护住肚子里面的孩子。”
夏以沫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的恶毒,竟然活生生的把她的眼睛挖掉,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是谁?谁对她们下如此的毒手。”夏以沫只是听到这支言片语的描述,都已经对那个对张晓月下毒手的人恨之入骨!
就这么几个字都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惨烈模样,都不知道张晓月有多么的痛,多么的难受,这种悲痛有谁能够知道?她心里面对张晓月的同情之心又开始泛滥了。
夏以沫实在是太恨那个下毒手的人了,真是应该被千刀万剐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