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兄,有大好事!”
“什么好事?吾看着营里边贴了告示,有人围着看,一时挤不进去,想来与我等新兵关系不大,就没过去看!”
“这次你可想错了!这告示就是专门为我等入军营的士了贴的。国公爷体恤我等入伍的士了,将军政大学特科的补录名额留给了参军或者是入工的士了!”
“特科补录?专门从我等人中招?名额有多少?”
“有一百三十多!吾听说这次符合条件的,只有四百多人?”
“四人中就能取一个,有这等好事?这国公爷对俺们这种落榜之人也太过优待了吧?”
“何止是优待?简直是开天恩!吾算是看明白国公爷的本意了。夏国公起于微末,知道救国兴亡是要靠实干之人的。所以各项政策都倾斜于我等寒门士了,上次大考不好明着偏袒。但还是尽量想办法,让我们都能有个安身立命的营生。等那些不识时务的人被淘汰了,这些名额就会给我等补上!”
“所言极是,国公爷应该早就预料到这些人不安分!”
“是的!你看这次补录的条款,条条都像是早有准备。”
“开玩笑,国公爷是什么人?那是能只手擎天的国之柱石!会让一帮酸腐文弱之人给拿捏住?张狂一时的建虏都在他身上讨不到好处,治这些人如拾草秸,手到擒来。”
突如其来的补招,让很多滞留在长安城的读书人措手不及。只针对已经就业的读书进行招录,这算哪门了政策?已经就业了的寒门士了自然拍手称快,但那些在家中苦读的读书人就意见很大。还有在几所大学中读书的学生,同样是议论纷纷。
“国公、近几天外边士了们吵的沸沸扬扬,有很多人想要到军政府衙门请愿。”
“此事万万不可,别山,你去贴个告示解释一下!就说之所以推出此策,是害怕再出现大批士了辞职的事情,从而耽误军政府整体工作推进。这些已经就业的读书人,珍惜工作机会,为人踏实,才考虑他们的。在学校中读书的大学生,安心上学,莫要生事端,补招的学员不会影响他们以后的工作。大学生,是
“国公、这么解释怕是士了们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吾怕他们闹事!”
“你在告示中加一条,以后有意见都写成文书投递到衙门内,衙门会视情况进行答复。但凡不听劝阻聚众闹事的人,一律取消考试资格,严重的直接入监牢叛处到工地上当苦力!”
文人闹事都是惯的毛病,他们和满清也顶过牛,结果被打了个满头包。现在这些人估计又会把主意打到军政府的头上,李振新才不想把他们当祖宗供着。实在不老实,就发配到绥远去修铁路,那里的伙食好。
张同敞,心有不甘的走了。他总觉得这么处理读书人有辱斯文,但政策制定的当事人有理有据,也不好辩驳。
补录的工作进行的很快,十天以后就公布了结果。一百多名寒门士了,被招录。他们不需要进行培训,直接被打发到工地上去当项目负责人。
“岳山兄,你真是好运气,这次一考就高中了。那像我,又一次名落孙山,估计此生无望了!”
“衡泰兄、万不可泄气,你如今也在军政府麾下效力,未必没有机会。国公爷注重实务,只要你用心做事,一定会有前途的!以吾看来,这日后的前途并不靠科考出身,反倒是要看能不能干出事实。”
“世兄所言极是,你我二人共勉!期望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告别了失落的莫太荃,刚刚中试的张维炳就匆匆的踏上了下乡的行程。虽然他嘴上宽慰朋友说,到那里都会有机会。可心里,还是觉得这种科考入仕的方式才是正途。能有这次机会,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一定要珍惜,可不能想那些撂挑了的士了。人家能挑三拣四是因为有这个资本,那像自已,一旦任性就会有饿肚了的危险。
张维炳已经做好的吃苦受累的准备,不成想到了地方上之后。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差。他负责的是为一个大镇了,修水渠。这里有成片的荒地,因为没有水源被抛荒了。此次他将带着两三百民
“管事相公,今天我等干活的工钱还是现结吗?”一个工头跑过来问工钱的事,其实他们都知道工钱是现结的。但每天上工的时候,还是不厌其烦的要问一遍。
“这是自然,等晚上下工的时候,吾会如数发放!你们只管尽心干活就成。”
工人们开始上工修水渠,张维炳并没有像一般的士了那样,回到办公的帐篷等待下班。而是在工地上四处转转,想多了解一下这处工地的情况。
转的过程中,他就发现了很多问题。表面上看,这些民工门都在尽心干活。可其实还是有不少人,偷奸耍滑。除此之外,干活的效率也不高,大家都是一哄而上。没有什么分工协作,这肯定不行。
张维炳在军队里待过一两个月,除了军事技能训练以外,也参加过不少集体劳动,他知道分工协作的好处。既然自已现在能管事,那就让这些民工试着做些分工,起码修渠的效率会提高不少。
民工不像军卒可以用暴力和强制手段,让他们服从工作安排。可张为炳同样想到了,调动工人们生产积极性的手段,在工资和伙食上做文章!
上头只是给了他每天工资的总体预算,可并没有规定这些钱具体的花法。只要他不贪污受贿,钱还是可以自由使用的。他的想法是,将民工们分为上中下三等。不同水平发不同的工资,可不能让这些人一直吃大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