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混乱了一夜,贵阳城的局势才得到控制。永历帝和朝臣们总算是平安无事,被救了下来。
接着就出现了一件尴尬的事,李振新该用什么身份去见朱由樃。昨天可是给人把祭祀仪式都搞了,现在再去见面似乎大家都有难堪。估计永历帝对这位国公也没什么好感,完全不顾帝室安危,就要硬打贵阳城,能有好感才怪。
“吾要晋见陛下,劳烦通报一下。”
“夏国公、陛下刚刚受惊过度,正在恢复,还请过段时间再来拜见。”马吉翔带着人拦住了李振新,他们害怕再出现孙可望的事件。
“圣驾受惊,是做臣了的失职。不过、眼下情势万分紧急,吾必须要见到陛下再说。”说完,李振新根本没顾及锦衣卫的脸色,直接就带着人闯进了永历帝的临时住所。
这次见面是李振新和朱由樃第一次会面,两人之前都是听说过没见过,从来没正式见过面。
朱由樃被突然冲进来的李振新吓的面色铁青,他不知道这位目前大明军威最盛的军阀,此刻是要干什么?
“夏国公、闯宫意欲何为?”
“陛下、臣进宫,有两件事。一是确认陛下是否真的安全。另一件事是想和陛下谈谈心里话,还请陛下摈退左右。”
“夏国公、朕好歹是帝王,你是准备一点君臣的颜面都不留吗?”
“陛下、君永远是君,臣永远是臣,吾怎么能不顾君臣颜面?之所以要让旁人避让,是因为臣只想说些咱们君臣之间的体已话,此话出的臣口,入得帝耳,其它人可听不得。”
“当真是君臣密话?”朱由樃将君臣二字咬的很重,生怕李振新听不到一样。
“陛下,臣只说臣了本分内的话。”
朱由樃思索了良久,无奈的挥了挥手,让太监们都退出了房间。
看着人都走远了,李振新幽幽地说道:“陛下,认为自已是明君吗?”
这话把朱由樃噎的半死,他觉得李振新是要摊牌,让他再一次禅位。“夏国公,是要做明君?”
“不、吾是想要陛下做明君?”
“此话何意?”
“只要臣是贤臣,陛下自然是明君。而
“夏国公有话直说,若是朕能答应的,今天朕都应了你。”永历帝的心稍微放宽了一些,从刚刚的谈话中,他觉得李振新起码暂时不会篡位。那么至少此刻生命是安全的!
“陛下你现在答应的,以后未必不能变,就像吾现在答应的,以后同样未必不能变一样。今日臣只说咱们能做到事,之前国事委员会的框架不变,陛下认为可否?”
“可!”
“以后君臣之间有隙,陛下是否回妥协一二,不让我等臣了下不了台?”
“此话何意?”
“陛下臣就明说了吧,吾不是忠臣,但也不是想要篡位的贼了。只要陛下能谨守明君之道,吾就永远做一个贤臣。此话现在说来有点为时过早,但等大明中兴了,估计总会有逆臣怂恿陛下掌权,行南宋旧事。臣无意帝位,若是有这个想法当初在陕北就自立了,没必要再折腾这些事,可臣也不会做束手就擒的岳飞。”
“夏国公、请放心,朕不会做擅杀忠臣的昏君。你是对社稷有功的忠臣,朕心中明白。”永历帝安了心,原来这位军阀真是来谈心的,看来之前是多虑了。
“陛下、臣放不了心,俗话说此一时彼一时,到时候陛下未必如今日所想,这事到时候再说。今日臣只表达一个意思,妥协和放权才是明君之道,这事陛下慢慢去想。垂拱而治没什么不好,反倒会令帝室得享江山万年。人们常说东周王室大权旁落,可未曾想到集天下之权的始皇帝,二世而亡。争权夺利的事,让天下群臣去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臣今天言尽与此,惊扰了陛下,还望见谅。”
话刚说完,李振新就转身离开了宫室,只留下永历帝一人在房间里凌乱。
走出临时行营,发现外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李定国、刘文秀、吴贞毓等人都坐立不安的在大门外候着,他们真怕再出什么事。
“夏国公、陛下安好?”李定国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直视着李振新。
“陛下当然安好,怎么各位是觉得吾有加害陛下之心,不放心就进宫去探望陛下。”
“夏国公,不是去逼陛下禅位?”吴贞毓没有扰弯了,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这算怎么一回事?眼前的这位爷突然闯宫到底是去干什么?众人一头雾水,他们有点想不通。
紧接着,吴贞毓等几位重臣被永历帝召见。可皇帝只是讨论,接下来该如何善后的事,关于他和李振新的谈话是只字未提,仿佛这事没发生一样。
带着几百部下逃出贵阳城的孙可望,并没有撤往昆明。因为在半路上,他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吴三桂带着人从成都跑到了昆明,关宁军现在成了云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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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前老孙还想着与大清列土封疆,可一月之后,只能带着一点残兵败将去寻求庇护。这个下场能怨得了谁?要是不做皇帝梦,不听人蛊惑,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了?
孙可望到清军地盘,宣布投诚的时候。狼狈不堪,除了几个家人以外,身边的卫士之剩下十三人。其他人一听说自家主将要去当汉奸,立刻就宣布脱离队伍,回贵阳了。若是有选择,一般人谁会去当汉奸?大西军与满清,可是有血海深仇的,他们不像孙可望这样毫无骨气和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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