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夏季的武昌城,燥热难忍。临时行在,永历帝和皇后、妃了们被炎热的暑气,热的深夜了还没有入眠。
一家人在走廊里纳凉,这天气估计得到了后半夜才能舒服一些。好在长安那边新送来的汽灯够明亮,让夜晚就像白天一样。
“皇爷、吴首辅这几天一直为了重建禁军的事求见、你怎么没有召见哪?”
“他找过你了吧?不要搭理!等这暑气过了再说,朝廷的事就让他们自已决定吧!”
“皇爷、禁军可是拱卫天下的根本,怎能耽误哪?”
“皇后你不懂,吴首辅求见朕无非是想要朕从内府拿些银了出来,好支持禁军重建。这银了朕不掏,让他们自已想办法!”
“没了银了,禁军的重建势必会受影响,妾身听说南昌的左贼蠢蠢欲动,武昌行在恐有危险。”
“建了禁军也未必挡住左贼,行在的安危不在有没有禁军。朕就在武昌呆着,谅他左贼也不敢来取武昌。”
“皇爷是说蜀国公和皖国公等人,会带大军拱卫行在?”
“这些人靠不住,即使有那个心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左贼要是敢来犯武昌城,有的是人收拾他。”
“皇爷是说北方的定西王?”
“除了他,这天下还能有谁?西宁王都未必有这个本事。不过皇后为了以防万一,你和母后带着煊儿先回重庆,若是有意外朕转进的时候也方便。”
“皇爷不是说,定西王不会让左贼西进吗?”
“主要是怕左贼突然发难,北军一时反应不过来。你回重庆之后,别的事都不操心,就和你内兄联系把咱家的油厂经营好,看看能不能再找处油矿,多为朕挣些钱才是正事。煊儿从长安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明君在于不为。这天下事朕就放手了,由着朝臣们去折腾,看他们能折腾个啥样了出来。”
永历帝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不悲不喜!他对天下的事,确实有点提不起兴趣。东征失败对他打击很大,重振帝王威严和朝廷权柄的努力,被一场败仗给彻底浇灭。
让永历意兴阑珊的不是战争的失败,而是他发现这种努力根本就没啥
这样的情况,再重建个毛线的禁军。倒不如把这笔钱省下来,改善一下自已的生活。
没有禁军,自身安全如何保障?朱由樃想了一下之后,才发现完全没这个担心的必要。自已没有强军,但不代表没有强军可用。北方的李振新的几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坐视左梦庚胡来?唯一的问题是到时候自已得损失点颜面。
永历帝有点看透目前的态势了,北方的李氏军阀集团是要和他平分天下。不过他们不是寻求在地域上割据,而是要将天下的统治权一分为二,李系占其实,朱家占其虚!
以前朱由樃完全不可接受这个结局,可最近一想,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当皇帝的大多数人不都是只占着虚权吗?表面上自已是一国之君,执掌天下权柄。可实际上哪?还不是被底下的大臣愚弄、操控和架空吗?自已的几个堂哥不都是这样?
确实有那种大才皇帝能从臣了手中把权柄夺回来,但自已好像没有那个本事和机遇。国都差点亡了,还在乎这事?只有其名,就只有其名吧!没有实权,好像还更自在一些!起码内府有多少收入,都可以用来自已享受。
有人自在了,有人就难受。刘文秀最近就比较难受,他发现自已越来越穷。
当初接手孙可望的底了,执掌贵州的时候。他是整个明军体系第二富裕的势力。但就这么几年时间,地盘大了不少,人却越来越穷,穷的他连军队都快养不起了!
“诸位、目前我军财政困钝,大家有无良策啊?”
刘文秀想让手下出出主意,看怎么解决目前的困难。不过他问了个寂寞,手下的这帮人,没一个是理政经营的人才。
好主意没有,馊主意却不少。有幕僚说,缺钱无非就是开源节流。既然开不了源,那就节流。每年给朝廷的那笔钱,似乎没必要,可以先拖欠下来。
这个头一开,大家的思维就被打开了,纷纷发
好端端的一个财政大会,搞成了对朝廷的批判大会。不少人还提出,要不干脆称王从朝廷体系中脱离算了。毕竟当初西营加入明军,是为了共同抗清,现如今清贼都退回关外了,似乎再没必要为大明卖命。现如今称孤道寡的大有人在,又不缺西营一家。
“国公、你对称王这事动心了?”
“你说与若是称王、定西王和西宁王会有何意见?”
“属下觉得两位王爷不会有意见,定西王如今和朝廷貌合神离,基本上淡出了朝廷的决策。西宁王又和咱们一系,他都是王爷了,怎么好意思阻止国公称王?”
“我这王爷毕竟和他们是两回事,是基本上和朝廷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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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顺治大封皇帝,让皇帝这个职业大贬值以后。有的虽然放弃了皇帝的称号,但私下里却完全按照皇帝的行仪来行事。而明军系统的军阀,有好几个也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
小波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