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从祝莹那里得到消息,说那两个流氓并未得手,而且现在已经被关进了警察局。
她原本还生气那两个家伙太没用,连一个苏以念都搞不定。
现在厉世霆找到了自己,显然是调查了前因后果,而且他居然为了一个苏以念,亲自找到了自己?
越柔顿时又气又妒。
但她明白,厉世霆向来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如果真的承认这次苏以念的事情和自己有关,那么以后,厉世霆也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
所以现在,只能咬死了这件事她不知道。
厉世霆看着越柔低头不语,眼中渐渐升起失望。
越柔却突然抬头,坚定的说,“是,我是和祝莹联系过,我们两个是老同学,她打电话让我帮她跟你说说,她想进百亿项目的项目组,我直接推说你不同意,给挂了。”
说完她假装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狡辩吗?”厉世霆语气冷冽,目光却是比嘴巴更让人冷三分。
越柔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
转身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
“哎呦,我的脚……”
手指却趁着这个时候,从裤袋里拿出手机,藏在背后快速的拨通了陆骁的电话号。
“别装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演戏的天赋?”厉世霆身体没动,收起自己的手机,嘲讽的说,“要不要我送你去dl当演员?”
越柔肩膀瑟缩着小声哽咽,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厉世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不过是和朋友打了通电话,我做错了什么?”
厉世霆不为所动,“之前不联系,偏偏这个时间联系,你难道不清楚她这个时间有多忙?”
“我……”越柔眼神闪烁,“她不是没有工作了吗,怎么会忙。”
说完又连忙揉脚转移话题,“我一个人搬来这么孤孤零零的地方,你不说问问我睡得好不好,习不习惯,现在还要质问我这些事情,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一点都不重要?”
她话音刚落,陆骁喘息着出现在门口。
“小柔?你怎么了?”陆骁看到越柔倒在地上,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愤怒的冲着厉世霆大吼,“你对小柔做了什么?她一个娇弱的女孩子,你居然舍得对她动手?”
厉世霆皱眉,“她是自己摔倒的。”
越柔软软的抓着陆骁的衣衫,“骁哥,是我自己摔倒的,你别误会。”
陆骁将越柔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义愤填膺的质问厉世霆,“你倒是说说,你将越柔从你家里赶出来,这会儿又凶神恶煞的过来质问,是什么理由?”
看着面前的好兄弟一脸正气的替越柔发问,厉世霆冷笑,“昨天晚上,苏以念被两个流氓欺负,经过警方的调查,祝莹是幕后主使,而这个祝莹……”
厉世霆顿了一下,冷眼看向越柔,“正是越柔的同学,两个人在事发前五分钟还有联系。”
厉世霆三两句将事情说了个明白,再看向越柔的目光中,冷意更甚,“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早不联系,晚不联系,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祝莹打电话跟你讨论工作的事情?”
越柔一时哑然,求助的看了看陆骁,心中暗忖着,该如何说才能瞒得过厉世霆,她神情无措,焦躁不安的搓动着手指。
“你不要为难小柔了,她一向没什么心眼,你也说了,这是那个叫祝莹的人主动给小柔打的电话,或许就是为了挑拨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你如果有问题,应该直接去问那个祝莹,到这来逼问小柔算什么?”
越柔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切的攥着厉世霆的衣袖解释,“霆哥哥,真的不是我,难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还不相信我吗?小的时候,我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觉得残忍,怎么会找流氓欺负苏以念呢?真的不是我做的,就是一个通话记录,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就是祝莹自己对苏以念怀恨在心,才做出这种事情的……”
看着她嘤嘤的泪眼,陆骁眼中一阵心疼。
这是他放在心里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可惜她喜欢的不是自己,就算这样,他也不能看着好兄弟这么欺负她。
手攥成了拳头,陆骁将厉世霆拉了过来,“你如果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别来找小柔的麻烦,她为了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这些都不是她开脱的理由。”厉世霆态度冷硬。
“那什么才是?”陆骁痛心疾首的质问,“且不说这件事不是小柔做的,就算真的是她做的,那你想怎么样?”
他看着厉世霆,眼神中满是失望,“咱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这种情谊难不成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说忘就忘了吗?”
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客厅里,此刻却气氛凝重。
滴答,滴答……
客厅墙面上的时钟事不关己的转动。
厉世霆目光犀利的看着面前的陆骁,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陆骁眼睛赤红,他越说越替越柔委屈,“小柔她为了你,放弃了心爱的事业,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为了别人,抛弃了她,现在居然还来侮辱她,你还有良心吗?”
“我们从未在一起。”
厉世霆语气淡漠,声音不高不低,“看在过往情分得面子上,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但是,绝对没有下一次!”
厉世霆说完冷哼一声,甩手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陆骁和越柔站在他对面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脚底下的油门踩的飞快,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推开门的一瞬间,饭香味扑鼻而来。
苏以念拿着汤匙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是他,淡淡一笑,“回来了?我正在熬汤,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厨房晕黄的灯光柔和的照在女人的头上。
这一瞬间,厉世霆突然觉得刚刚还翻涌烦躁的心立刻安静了下来。
喉结上下耸动,他竟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