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过架,但我不怕打架。
因为爷爷教我的功夫,是伤元擒拿,分筋错骨手。为了学这种武术,我小时候吃过很多苦,着实下过一番功夫,但因为这种功夫太过狠毒,所以我从来没实际用过。
现在,我的机会来了。
吃完早餐,我俩若无其事的离开餐厅,回房间了。
几分钟后,有人来了,轻轻敲了几下门。
我起身准备去开门,可儿一把拉住我,低声说,“我来!”
“我先来!”“不行,我先来!”“听话!”“别的都可以听的,这个不行”,她目光坚定。
我无奈了,“那好吧,来。”
她笑了,“少爷,别眨眼,看好了!”
她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两男一女,女的就是刚才那个女人。
没有多余的对话,双方直接动手了。
大概五秒钟后,外面的三个人趴下了,两个男的捂着裆部,哀嚎不止;那个女人痛苦的捂着喉咙,身子抽搐,嘴里吐出了白沫。
可儿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拍拍手,回到屋里,把门关上了。
我都看傻了。
可儿来到我身边,冲我一笑,“没骗您吧?”
“是怎么打的?”我诧异的看着她,“我都没看清楚,也太快了吧!”她很平静,“跟您说了,我妈妈教我的都是一击必杀的招,我跟我妈妈交手不是对手,收拾这三块料,还是没问题的。”
我咳了咳,“好吧。”
她嘿嘿一笑,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两个黄皮子被杀了,三个社会人被揍了,猜肖宇还会不会继续派人来?”我问。
她摇头,“不知道。”
我想了想,“收拾东西,去找霍莹玉。”
她点点头,“好!”几分钟后,我们开门一看,地毯上了留下了一些血迹,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肖宇派来的不止是这三个人,但眼见这三个被可儿报销了,剩下的人干脆就没出现。
这种货色,没必要怕他们。
时间不早了,办正事要紧。
我们来到霍莹玉房间,这时她已经醒了,听到敲门声,赶紧走过来把门打开了。
“少爷,可儿,不好意思,我起晚了……”她抱歉的说。
她的气色已经好多了。
“银州有没有道观?”我问她。
“有,银州东山那边有一座玉皇阁”,她说,“前年开的山门,主持是我师兄,叫陈宝。”
“陈宝?”我一愣,“怎么陈道爷给徒弟起名都这么随意么?”
霍莹玉尴尬的一笑,“这个……我师父的三个入室弟子,一个叫王宝,一个叫陈宝,还有一个叫张宝。他说这样叫着顺口,而且也好记……”“好吧”,我咳了咳,问她,“陈道爷真的没教过练气之法?”她摇头,“没有,他什么都没教过我。”
我淡淡一笑,“那行,这两天身体消耗很大,咱们去玉皇阁,把元气给补回来。”
她不太明白,“补回来?少爷,您是说……”
“不用问这么多,到时候就明白了”,我说,“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她点了点头,“好。”
木邪鬼和金邪鬼之后,接下来该收拾土邪鬼了。和之前那两个不同,这一次,霍莹玉不用受那么大的罪了。
她命属乾金,而土能生金,佛寺道观属性为艮土,玉皇阁这个名字,更暗合以土生金之意。去那里教她炼气之法,以艮土之气助她恢复元气,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然了,这个也是只能修炼两个时辰,但对她来说,足够了。
去玉皇阁的路上,我让可儿拿出了另外一块白符令牌,照例用刀在上面刻了一个五邪鬼头和一道锁灵符。之后,我让霍莹玉停下车,取一些她的右肩血,沾到了令牌上。
左肩为乾,右肩为坤,以坤土旺艮土,耗土邪之力,引土邪之鬼,道理和之前两次是一样的。
中午时分,玉皇阁到了。
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道观,环境非常幽静,香客很少。
这样正好,如果香客游人太多,反而不利于练气了。
来到山门外,我们见到了主持陈宝。
路上,霍莹玉给他打了电话,所以他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陈宝四十多岁,身材微胖,面带微笑,目露精光,看他的修为,应该和王宝不相上下。
他把我们请进内堂,让弟子给我们上茶。
我说明了来意,他听完之后,站起来冲我一抱拳,“多谢少爷救我师妹,玉皇阁您随便用,贫道必力配合!”我一抱拳,“好,多谢道长!”
客气完了之后,我们重新坐下。
我看看他,“陈道长的功夫,应该不错吧?”“惭愧惭愧”,陈宝有些不好意思,“年轻时跟随师父学过几年,因我天资驽钝,只学了点皮毛。这些年疏于练习,已经不行了……”
我会心一笑,“道长客气了,我能看得出来,您是有功夫的。”
“哎呀,惭愧惭愧”,陈宝诚惶诚恐,“确实是荒废已久,不敢担少爷谬赞。”
可儿不耐烦了,“哎呀您就别惭愧了,直说了吧?打流氓能不能打得过?有个叫肖宇的杂碎,这两天随时带一群流氓来捣乱,您能不能对付?”
陈宝一愣,看看霍莹玉,“肖宇?就是那个同学?”霍莹玉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中五邪锁,就是……就是他害的……”
她不好意思说和肖宇的那点事,只好略过去了。
陈宝大怒,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我早看那兔崽子不是东西了!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害到我师妹头上来了!少爷,师妹,可儿小姐,们放心,我这就召集我的弟子们来,妈的,肖宇那兔崽子敢来捣乱,老子非超度了他不可!”
这反差有点大,我们一时都没适应过来。
陈宝看看我们,赶紧清清嗓子,换了副平和的语气,“呃……贫道的意思是,请少爷和可儿小姐放心,有贫道在,断不会……”
他看了一眼霍莹玉,顿时火又上来了,“断不会让那兔崽子靠近玉皇阁一步的,他妈的!”
他狠狠的骂道。
我心说不是陈道爷的入室弟子,这风格和王宝有的一拼,一看就是亲师兄弟。
我咳了咳,站起来,“好,那就有劳道长了。”“好说!”他冲我一抱拳,“少爷辛苦了,还请您多多费心!”我平静的一笑,看看霍莹玉,“换衣服,开始吧。”
霍莹玉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