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不太记得那件事情了,依稀记得,惊醒过来,站在门边,看到爸爸和妈妈在“打架”,5岁小孩子表达能力比较清楚了,但受到惊吓,他只会哭着喊爸爸妈妈。
爸爸听到他哭,心都软了,回头的时候,妈妈在爸爸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等他吃痛不已甩开手时,她拎着行礼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是的,头也不回,连那个中刀的男人都不管了,那男人本是捂着伤口疼得哼哼,却见女人丢下自己要走,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女人的后腿扯住。
女人狠心的用脚踩,那男人疼得直哼哼,但就是不放手:“看在我们的情份上,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女人咧开嘴笑了:“你什么身份,还敢跟我讲情份?我连老公和儿子都不要了,和你还有什么情份?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如果你不是贪着我手里的那点钱,不是想哄我把房子卖了再分一些给你,你会对我这么卖力?我告诉你,跟我玩心计?也不看看你玩不玩得过我?”
那个女人阴笑的脸在清冷的灯光下格外狰狞。
司徒烈只知道哭,只知道哭,哭得仰天嚎啕,已扯不上气。可看到那个坏叔叔抱住了妈妈的腿,小小的他奔上去,用小拳打他的脸,让坏蛋放开妈妈。
他在保护妈妈,他不允许别的人欺负妈妈,因为她是他的妈妈。
小孩子的拳力气不大,可是,五官都是极怕疼的,打得男人吃痛不已,一把搡开司徒烈,司徒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手却牢牢的抓着妈妈的裤角。
“妈妈哇,妈妈哇——”
他仰天大哭,撕心裂肺。
可那铁石心肠的女人不为所动。
司徒先生还试图看在幼子的份上说服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是看到儿子的份上,如果你肯回到我们身边,我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好好过!”
女人仰天大笑:“你都50岁了,现在又破产了,你一无所有了,而我才20多岁,我不想跟你奔波,儿子?”
她“哼”然一笑:“我还可以跟别人生,我不想留下来养个小的还养个老的,我没空跟你们耗下去。”
她放下话,转身就走,可怜的司陡烈连爬带滚的追赶,他小小的睡衣沾满了污秽的泥水,他最怕打雷,可就算今夜电闪雷鸣,他还是追了上去。
女人在往那车的后备箱里放行礼的时候,小小的司徒烈站在了她的面前,伸了手,一声比一声可怜的哀求:
“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那女人……那么狠心,头也不回的走向车后座。
司徒烈绕到她的面前,哭得喘不上气,但没有碰到她,只是伸了手,仰了脑袋,不停的求她,“妈妈,妈……妈抱抱……”
她竟不耐烦的推开他,好像推开一块碍眼的石头。
而后,她上车,关门,头也不回的走掉。
小小的他跟在车后跑,凄历的哭喊着,随后,脚步不稳,狠狠的扑倒在地上。
那个……成天乐呵呵的爸爸,在这一瞬间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缓步来到儿子面前,面无表情的扶起他,不带感情的喝道:“不许哭!听到没有?不许哭!”
女人远走高飞,需再找良人。
她漂亮!
当然!
不漂亮的话,怎么能迷得住司徒烈的爸爸?
也有心计!
这个更当然。
不然,怎么会让那见多识广的男人,中年得妻,却栽在了她的头上,被她虚情假意的哄骗了那么多年?
所以,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入那些高档会所,正如当初勾引司徒先生一样,假装晕到在她选定的目标面前。
她不会选错人,因为那人的穿戴让她一眼看出他的身价。正房也许不可能,小三和二奶倒可以试试。
她如愿的被那男人扶起,也如愿的和他眼神对视,更如愿的从他的眼睛里得到了惊艳。
感谢,再是相请,然后,留下电话,预约下次见面的时间,一切都顺利到了极致。
不消一月半旬,那男的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送了不少珠宝和奢侈品,只为博她一笑。
但她心底盘算着,赶紧跟这个男人有个一儿半女,就算年老色衰,非婚子也是可以分得财产的。到时候,这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
上天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很快让她如愿了。
他知得他怀孕的消息,拿到验孕单,好像很高兴,比她还高兴。
为她包下一个会所,要和她共度所谓的浪漫。
一进场,她就傻了。
那会场包厢里坐着的不是司徒先生又是谁?
她想跑,可刚跑到门边,就有两个彪形大汉从两边奔出来将她逮住,不顾她的挣扎,用手帕捂了她的嘴,将她扭送到司徒面前。
司徒先生吸着雪茄,在缭绕的烟云中,阴恻的笑道:
“好久不见啊,老婆?”
“……”
“哎呀,别激动,激动对胎儿不好。”
“……”
“知道你怀孕四个月了,我真的很高兴啊!”
“……”
“可是这孩子不是我的。你说我还要不要开心呢?”
“……”
“你看,这些单据可都是那个人为你买东西时,我替他埋的单。”
“……”
“为了引你上勾,我为他准备的行头花了不少钱。”
“……”
“哦,至于为什么这么做?”
他自顾自的说,又自顾自的笑:“那当然是,玩别人的感情,也得让别人玩玩你的,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公平呢?”
“……”
“还有,我够仁慈了,知道你想生孩子,马上让这个男人让你怀上。”
“……”
“至于他去了哪里?”
“……”
“他完成任务,就拿着我给的钱,笑得连嘴都合不拢的走了。”
“……”
“至于这个孩子……”
他强硬地押着她去了黑诊所,拿掉孩子时,并做了手术,让她感染,彻底的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父亲狠狠的报复了母亲。
那天以后,这个凡事讲“良心”的男人,开始不择手段的赚钱了。
他身边的女人,也像走马灯一样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