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一看,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他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她,她的目光随着他走近,一点一点的仰视起来,随后,迫于他目光的炽烈,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
“谢谢你。”
“不客气。”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我说了,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完全免费。”
“但是。”
“不用跟我客气好吗?”
他扶住她的肩,单手执于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
目光如织地打量着她的脸。
好一张惊心动魄的芙蓉面。
“想对你好一点,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想对你好一点,仅此而已。你就把这当自己的家就好了。”
她的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越积越厚重,如断钱的珠子往下掉。
“我没有家。”她说:“我不知道家的感觉。”
“你……”
她笑了,笑得心酸,满脸凄楚,却美得勾心摄魄。
“我从小都没有家,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叫家,大家眼里,我是一个小三的孩子,没有人瞧得起我,连我爷爷奶奶都不认我,我有妈妈,我妈死了,我有爸爸,可是,我爸虐待我,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女儿。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他们安置在外面,从一间房子转租到另一间房子,从来都不知道家的感觉。”
“……”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泪如雨下,千恩万谢,竟让他如坐针毡,不知所措。
司徒烈从公寓出来,来到街口,林野将银色的爱驾开到司徒烈的面前,将手伸出窗外,对着司徒烈扬了扬手上的单反。
司徒烈上车,接过,而后,坐在座位上,看了看上面的相片。
是他和苏璇从酒店里出来的相片,还有他在车里强吻苏璇的相片。
他忍不住笑道:“拍得不错。”
“这样,就可以跟纪寒交差了。”
“这些能证明什么?证明苏璇跟我上过床?”
“不然,她跟你去酒店干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干。”
“稀奇,带着女生去酒店,居然什么都没干?”
“她不是喝了两杯,一直没醒吗?”
“你就这么干坐着,看着她醒来?”
“嗯。”
“我服你,她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吗?让你盯着看这么久?我还以为,这段时间里,你得手了!”
“没有。”司徒烈说:“没有得手,她醉酒晕睡的时候,一直在哭,说梦话,哭着叫妈妈,这种情况下,我下不了手,也不想下手。”
“该不是心软了吧?”
“没有。”
“也对,偷拍你强吻那个女生的相片时,感觉你还是很有冲劲的嘛,平时,你和别人玩这个游戏,最多只是轻轻吻一下就离开,只要能抓拍到相片就行,这一次,吻的很投入啊,让我不用抢拍,就拍了这么多,这次,把相片拿到纪寒面前,真想看看他总是得意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
司徒烈拿着单反,一张一张的看着,低喃一句:
“算了,这个游戏,我不想玩了。”
“什么?”林野不解,“我们买通房东赶她出去,再给她安排住处,是为了什么啊?为了做慈善的啊?你这么有爱心,怎么不去设立爱心基金啊?你这么收手?你想气死我啊?纪寒那小子要是知道了,不笑死你才怪!”
“笑吧。”司徒烈边说,边删了单反里的相片,“他爱笑,就去笑吧。这个游戏她玩不起。”
“什么叫玩不起?这种女生几个钱几个包就能打发。”
“我下不了手。”
“你疯了,你把相片删了?就算什么都没干,但就凭从酒店一起出来的相片,也没有人相信她和你是清白的。就算她能证明她是清白的,也没有人相信她啊。”
林野被气得彻底无语。
早上到学校的时候,纪寒和司徒烈狭路相缝。他轻狂的问着司徒烈:“听说,昨天晚上,你把苏璇带走了?”
司徒烈笑得不置可否。
“她拒绝你了吧?”纪寒自信满满的说:“看你的样子,一定拒绝你了。”
“是的。”司徒烈干脆承认了,“她不好追,我不想追了。”
纪寒得意的笑了,“我早就说过,她的心里只有我,你追不到她的。”
就是这句话,让远走了两步的司徒烈停住了步子,转向了纪寒,有些不解地问:“既然你知道她喜欢你,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寒说:“关心?我现在不正是在关心吗?”
司徒烈一脸无奈的笑笑:“你关心?呵,你关心的,只是她有没有拒绝我,至于她的人身安全,你是一点都不关心。不然,我带她走的时候,你就应该站出来拦住我,而不是一副看好戏的派头,等着看她怎样拒绝我。”
纪寒说:“怎么了?嫉妒了?”
司徒烈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对她又没有感觉,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放学后,纪寒来到甜品店,想找苏璇八卦一下昨天的事情,但是,却被店员们告诉她失联了,一天都没有办法联系上了,甚至去过她租住的地方,被告之,昨天晚上就搬走了,还是一个很帅的男生把她抱走的。
“房东说被一个很帅的男生抱走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你,怎么……不是你吗?那我们的店长去了哪里?”
纪寒的心里划过一丝不祥,回到车里,打电话给司徒烈:“你把苏璇带到哪里去了?”
司徒烈的声音磁性又低沉:“安置她去了一处好去处。”
纪寒抱着电话喊:“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没干好事,你身边有女人,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是不是苏璇?”
司徒烈反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到底是不是?”
司徒烈真的想说“是”来气死他,但想了想,回道:“不是。”
“那她到底去哪儿了?一天不见了,所有的人都联系不上她,手机也关机,是不是她拒绝你后,你恼羞成怒,把她杀死了?”
司徒烈一脸黑线道:“亏你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