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后座的司徒烈收到林野发来的短信,他点开,只见上面写着:“烈,刚才遇到纪寒了,看他很拽的样子,我跟他对‘呛’了,一时冲动,把你喂苏璇吃粥的视频给他看了,我知道我很冲动,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故意气他,说苏璇跟你过夜了,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说她去医院,是因为……你们两个太激情了,把她弄着凉了……还说了很多剌激他的话,还把苏璇住的病床号告诉他了。然后,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要找苏璇的麻烦,你还病房里吗?”
司徒烈暴了句粗口,气极败坏的对司机说:“调头,回医院。”
司徒烈赶到医院的时候,纪寒已经离开。
他推开病房房门的时候,苏璇坐在了地上,抱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抱衣哭泣。
司徒烈急步来到苏璇面前,弯身搀扶她。
她抬首,看向搀扶她的人,眼泪更加肆意了。
他的心口感到窒息,“是纪寒来过了?是不是他来过了?”
坐在地上的她,心碎的看着他,看得他心口一窒,好像呼吸都困难。
“是的,纪寒刚才来过了,”她哭得心碎,哽咽着:“他骂我下贱,他说我不知廉耻,为了几件衣服,就出卖自己。我……反问他,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他就冷笑着对我说,你只是一个下人,连我都看不上你,司徒烈会看得上你?你真以为天上掉陷饼,不巧砸在你头上?那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在赌,看他出马追你,几天能追到手,没有想到,还不到一天,你们就去酒店开房,你就跟他玩嗨了,着凉住院,我真是小看了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然后……他就扑上来,想对我……我挣扎,他就给了一我耳光,他说,你都被司徒烈玩过了,还装什么纯?”
“然后呢?”司徒烈的心都纠了起来。
“然后,我死命的挣扎,惊动了医生和护士,他们请保安把他架出去了。可是……真是只是一场游戏吗?”
她流着泪问他:“你出现在我的面前,真的只是一场游戏吗?”
“我……”他没有办法否认,只有支唔,“真的很抱歉。”
她将手里的衣服甩向了他:“很好玩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动,让我依赖,让我一点一点的对你动心,到头来,告诉我,只是一场游戏?还毁我名节,说我跟你去开房间。我怎么可能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去开房间?我要真的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这些衣服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我?我若真的拜金,我为什么不贴向纪寒,用身体绑住他?你们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游戏而毁掉我的名声?在你们的世界里,可以因为一个游戏,就随便对人说喜欢吗?你们的喜欢就这样廉价,这样批发,没有一点价值吗?可笑的是,我还当真了,你是个骗子,你是个玩弄人感情的骗子。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不顾她的挣扎,他蛮力又执意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知道我很卑鄙,但是,就算你再气我,你也不要坐在地上,你刚刚退烧,又着凉了怎么办?就算你再气我,也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挣不开他,力气被他的臂力化解,由他抱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放她在床上躺好后,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她紧咬着唇,将脸转向了一边。
他的手尴尬的悬在了半空,随后,他苦涩一笑。
“是的,我承认,我接近你,是因为纪寒与我的赌约,但是,我早就告诉他,我不玩了,我认输,因为我不想带你进入这个游戏,你玩不起,我也不忍心。”
“……”
“刚遇到你时,我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确实是在演戏,可是,现在,我没有再说半句,因为游戏已经结束了,现在的我对你……只是纯粹的关心。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会去找纪寒说个清楚,我想告诉你,纪寒不适合你,他根本不懂得珍惜你,你是个单纯的姑娘,不值得对那种人动心。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好之为之……”
他转身要走,却感到手被她抓住。
他不解,疑惑,看向她时,她并没有将脸转过来,只是吸着气,对他说:“我好了,想要出院,明天早上,你能不能帮我结账,再送我去甜品店?”
司徒烈点头,“可以。”
“等我到了甜品店,我拿到工资,就还给你。”
“不用了。”他说:“就算我买份原谅,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
“那……谢谢你。”她哽咽。
“不客气。”他亦然有些心酸。
而此时此刻的pub里,纪寒一脸阴冷的喝着酒,喝到半醉的时候,突然发声怒吼,“贱人。”
执杯的手往下狠狠一掷,砰然一响,杯子碎掉了,尖锐之处,剌进了他的手掌。
第二天一早,纪寒没有去学校,而是让司机带着自己去爸爸的公司。
纪爸爸出差,留守的司机还是需要去公司报备和打卡。
远远的,苏爸爸就看到纪寒阴寒着一张脸向他走来。
他感觉不妙,却狭路相逢,只得硬着头皮迎上。
“纪少!”他的脸笑得要开花了。
纪寒却伸手,“拿来!”
“什么?”
他不懂他要什么?
纪寒说:“车钥匙给我!”
苏爸爸虽然不解,可老总的儿子向他要东西,他没理由拒绝。也许只是想看一下吧。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把钥匙从荷包里掏出来给纪寒时,纪寒阴冷的将那钥匙接过,抛给身边的前台小姐,更抛给苏爸爸一句话:“你可以滚了!”
苏爸爸不懂,脸色大变的同时,伸手去拉纪寒,纪寒扬手闪过,苏爸爸便说:“小寒,叔叔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让叔叔走?”
“你的宝贝女儿现在给你钓到有钱的凯子,你根本不需要委屈在这里给我爸爸当司机。”
“我女儿?苏璇?”
苏爸爸不解,“我都两年没有见着她了,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啊!”
纪寒冷笑: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街,最大的一家甜品店,她就在那里。”